過往云煙如走馬燈在眼前,兒時因算命先生我是不詳之物,我被父母所棄,自此無父無母,游蕩在這世間,聽起來很荒謬,我也覺得,吃別人的剩飯剩菜度日,不知不覺過了幾個春秋,我十歲那年為四皇子所救,從那以后我有了家,他命最好的教習訓練我們,自此以后我們刻苦習劍成了四皇子手中的利劍,我感覺到有家的溫馨即使我知道一切都是利用,我漂泊太久了,這分安逸對我來說是奢望,哪怕是虛偽下的安逸我甘之如飴,可我終究是踏上了棄子的道路,逃不出這宿命,像把枷鎖我無法掙脫,吃盡人生百般苦,才知來時為何哭。現在我應當是死了吧,也好忘了這一切。
破竹倆眼一睜,看著空蕩蕩的天花板,只覺得頭疼欲裂,在床上翻滾,被褥一把扯下床,顧辰本是躺在一旁的臥榻上,聽見了翻滾的聲響,猛地坐起,看見破竹已醒,高聲喊道:“郎中。”
郎中動作還沒那么快,原本以為只是醒了,未想還有頭疼的癥狀,過去安撫破竹:“你等一下,郎中馬上就過來。”
待到郎中趕來,只穿了里衣,匆急過來抓住破竹的手,顧辰愣在一邊,嚇懵了,“過來搭把手。”郎中呼叫道。
顧辰這才晃過神來,爬上床榻強制摁住破竹的手腳,郎中把完脈,破竹已經安分了下來,顧辰從床榻上疲憊下來,郎中詢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破竹如副空落落的軀殼,雙目無神,出現了重影,腦子一片空白,伴隨耳鳴的出現,好像有名男子一直在喊一個人的名字破竹,二人似是在打鬧,破竹索性告訴郎中自己叫破竹。郎中接著追問:“你家在哪?”
破竹自己都很疑惑這個問題,家這個字無形之中射中內心,此時的破竹已經大汗淋漓,腦子里的那名男子越來越模糊周圍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在度耳鳴的破竹經不起郎中這樣的問候,破竹似發瘋般叫喊道:“我不知道。”眼角的淚無聲無息落下,帶隨著過往種種,一同破滅。
郎中拉著顧辰走到一邊說明了病情:“看來這位小哥除了名字是什么也不記得了。”
顧辰握著郎中的手,懇求的語氣說道:“好好的人怎么就失憶了,郎中你快想想辦法。”
郎中表示自己愛莫能助:“我也想救,小哥失憶是因為經歷的太折磨了,大腦自動刪除了有關過去的記憶,也算是一種自我保護,不過這頭疼,要靠你們西洲的瓊漿玉液。”
現在的顧辰后悔都來不及,光顧著賣都忘了留個一倆瓶以備不時之需,懊惱的顧辰直接沖向封檀的客房,推門而入,抓起封檀的衣領子,封檀睡的太死,鼾聲如雷,這都不醒,直接一巴掌呼過去,拍蒙了封檀,封檀疑惑道:“你小子是瘋了嗎?”
“你有沒有帶瓊漿玉液?”顧辰急切地詢問道。
“沒。”封檀眼睛又再次閉了上去,想著先睡再說暫時不與他計較,不料顧辰情急之下又拍了一巴掌言道:“平時你懂地多拿幾件現在這種情急關頭,一瓶都不拿,沒用,你繼續睡。”松開緊攥的拳頭,拋下封檀獨自懵逼,繼續睡他這是說的什么話,自言道:“把我叫醒然后讓我繼續睡。”被呼醒的封檀,直接被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