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服一穿壯一化融入話本子里的角色,上演說書先生口中的一幕幕江湖情仇,有血有肉令人動容,英雄落幕眾人惋惜,哀嘆,懲惡揚善情至深處臺下人紛紛稱手叫絕。
“每天翻來覆去都是演這些也不知道演點新鮮的,小二。”樓上木椅上的姑娘呼喚道,發上的燙花制作的似真似幻,如丹青畫中走出的簪花,姑娘也似畫中走出的人,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覺未多。
店中擦拭桌椅的小二,放下手中的活,上樓聽她的吩咐,:“姑娘今日的戲可是有什么不滿,我可告知掌柜日后改進。”這位姑娘是悅鈴坊的常客,平日聽戲都會提出自己的建議。
“我要見寫話本子的人。”姑娘說明自己的需求。
“這恐怕還不是時候,他還在臺上唱戲。”小二解釋道。
姑娘再度專心看戲,拿木槍的戲子進攻不留余地,對方有些招架無力,槍尖一個不留神頂在對方的脖子上,臺上內行唱戲的人都覺得的不對勁,動作與說辭都頓了頓,不解地看著這一幕,分明不是話本子上寫的,結果拿槍的戲子改了唱詞:“爾等宵小還不束手就擒。”
余光瞟了一眼臺下坐著的鎖渡,唱戲的規矩戲未唱完不能停,雖照常進行也同時見機行事。打趴對方,將目光鎖定在其他人身上,一身的蠻勁,戲子平日練的是嗓子動作,劇情,可不是練力氣與真功夫。
隨著拿槍的戲子劃破戲服,同行才覺得不對勁,拿出底子既然戲不可停一人縱然抵不過一群人,接二連三問槍,本覺得索然無味的樓上姑娘看的沉醉其中,誠心贊道:“這寫話本的倒有幾把刷子動作戲挺足,可這話怎么越來越少了。”由于常年出現在命案現場,姑娘不得懷疑:“莫非是假戲真做,寫話本的作家還在臺上,要是出了什么事,整個京師可就沒什么好聽的戲了。”
姑娘選擇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坐在木梯的木欄上滑下樓,拿槍之人變本加厲直接刺傷對方胳膊,拿槍抵著,戲子重傷在地起一刻傷口就裂地更快些,直到血水染紅白戲服,眾人才意識到這是假戲真做,嚇地慌忙逃竄,聞風樓內客人一哄而散,姑娘隨即拉住一個白面書生言道:“幫忙報個官。”書生還未答復就被涌動的人群給擠了出去,再去人群中尋覓他,只見他的背影。
有經驗的姑娘,上前勸說:“不知這位小兄弟有何難處才會如此行徑,把槍放下來我們好好說。”
一道冷厲的眼光掃過來,呵斥道:“與你何干。”
鎖渡行俠仗義的性子忍不了自己的見死不救,一步登臺,拿槍之人質疑道:“憑你?”
鎖渡放言道:“我不能保證我一定能打贏你,可他們毫無還手之力他們比我更害怕,我必須上。”
與拿槍的人開干,先是過幾招,鎖渡有些吃力不過對方好像有手下留情的意思,鎖渡越想越不對勁,拿槍的人直接站在原地只等著鎖渡的劍來,鎖渡也并沒有收手的意思,既然此人沒對躺地上的戲子槍下留情我又何必對他有惻隱之心,劍快刺破喉嚨時,拿槍的人直接一個輕功閃開了,劍刺中了另一名戲子,戲子應聲倒地,周圍的重音讓倒地的他感到不適。樓中的小二驚慌趕來喊道:“先生。”
姑娘腦子一涼,不是吧這么趕巧,死的是寫話本子的先生,姑娘直接沖上臺上,呼叫先生的名字并說道:“先生你可一定要挺住,郎中馬上就到,你可不要睡過去了,一閉眼你這輩子就沒了。”
先生實在撐不下去,柳的血過多,貧血腦袋暈暈的,眼前一片漆黑,姑娘一語驚醒先生:“先生你要想你寫的話本還未完結,你能這么安心地去嗎?”
先生為了保持清醒,不停止與姑娘的對話,:“就憑姑娘方才說的話,今日我怎么說都不能一頭睡過去。”說到著姑娘才意識到血一直在往外流,扯下衣上一塊布來止血怕弄疼先生輕按在傷口上,吩咐道:“小二快去請個郎中過來。”
先生驚恐萬分,覺得今日是活到頭了,哭道:“姑娘你不是說郎中馬上就到了嗎?,疼死我了,再不來我就真的睡過去了。”
拿槍的人又指著戲子,不耐煩道:“你都快死了,話還這么多,要不要我給你補上一槍。”
鎖渡一劍挑開他的劍,怒道:“你可真卑鄙。”
對方一語擊破鎖渡內心的防線不緊不慢吐出一字一言:“你才是那個真正卑鄙的人,你是個殺人兇手。”
鎖渡當場愣子在原地,江湖上哪有不死人的,可誤殺就不一樣了,是一輩子的悔,攥緊的拳頭漸漸松懈開,如頹廢的皮影人,手中劍脫落于手,墜于地清脆的聲音響進在場人的耳中,拿槍人再度擊潰鎖渡:“江湖人的劍應當指向不懷好意的人而不是平民百姓,不過他也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人,你不是要為你的兄長報仇嗎?你已經成功你不該高興嗎?”
鎖渡越聽越琢磨不透眼前的人所要表達的意思,拿槍的人鄭重其事道:“他就是那個易容成你兄長的人。”
拿槍的人又裝做是好心辦了壞事的樣子,一臉歉意道:“差點忘了,他可是位重要的人證,不過現在命不久矣。”說完不忘踢一腳疼痛難忍的說書先生。
先生痛在地上喊哎呦,姑娘怨道:“這人命關天的事,小二叫個郎中怎么叫這么久。”
“郎中倒沒有,仵作用用還湊活。”鑒案大人,帶著鑒案司內一眾手下趕來。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姑娘沒再擔心先生的狀況,趕下臺,撇清關系,言道:“大人這一切都與我無關,這次可不可以不進牢里。”
鑒案大人是一披著墨紅色有著玄鳥紋理袍子的女子,雷厲風行,沒有先會會姑娘而是先吩咐手下:“把這封起來,嫌疑人等押起來等候發落。”
后轉過頭來耐心回答:“還是那句話,南宮氏犯法與庶民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