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草叢生,知了停滯在葉上,聲音透過一切傳喚到二人的耳畔,二人騎著馬穿梭在各種荒蕪府邸外,余鏈負責下馬進入府邸查看虛實,而浮榆則是負責快鞭騎馬,浮榆沒那么多耐心等下去,嫌余鏈上馬太慢了,直接拎著余鏈的袖子拽著胳膊,余鏈整個人夾在馬背上,腹部朝下,甚至可以感受到馬兒跑動時脊椎的晃動。
策馬揚鞭,浮榆累的夠嗆,可時間緊迫,來不及喝口水,靠眼力尋找下一家,到了一牌匾斜歪的府邸,牌匾上刻著棠溪府二字,浮榆望著牌匾言道:“這可是今日找的最后一個府邸。”浮榆不想失望也是不想放棄鎖渡,下馬后直奔府邸也不管余鏈如何下馬。余鏈則是從馬背上直直的滑了下來,在地上走著轉幾圈靠在木柱上歇口氣,下一秒直接吐了出來,嘔瀉物傾瀉而下,手撐在木柱上。
只見院內破敗,草木凋零,無半分生機織景,落了一塵灰,門框之上還張著蜘蛛網,陰森詭異之氣撲面而來,余鏈本還暈眩的頭腦清醒了三分,諷刺道:“虞城女子還真是不顧他人死活,民風彪悍。”
浮榆插著手,挑眉道:“余史官過譽了。”
陰風襲人,吹揚著裙衫角,隨之而來的是落葉席卷浮榆周身,緊閉著的大門發出陣陣的碰撞聲,浮榆不由地想起幼時在宮里頭的日子,強勁的風吹得人睜不開眼,浮榆微微張開半只眼,官府的封條剎那間撕裂飛走,大門破開,枯葉直接飛臉上,隱約之間有一道劍影,不過微弱,從里面傳出聲響,言道:“比我想象中的要快,我長話短說,覓幽閣從不做虧本買賣,二位可有值錢的物件,我覓幽閣方可替人辦人。”
余鏈身體經不住著風的強硬撞擊,蹲在門柱后,緊抱著門柱,喊道:“既然是要做生意,何不先把這風停了。”
浮榆只覺得生意耳熟卻記不起是誰,來不及去多想,只覺得頭暈的很,渾身無力,直接跪倒在地,抬頭隱約看見有一個鼎上滿了香,還貼著一道符,奮力睜開眼睛,只是符上的篆文實在是看不懂。不知不覺間沒了意識,索性倒在了地上,浮榆覺得此刻山崩地裂,什么都無法挽回了,太子被人算計,鎖渡還待在牢獄中,本以為憑著自己可以力攬狂瀾結果還是遭了歹人之手,顧不上那么多浮榆拼盡了力氣喊到:“余鏈,快走,去找言大哥想辦法救他。”
余鏈背坐在柱子后,無力地靠著柱子,香味越來越重,甚至可以看見著風中夾雜的縷縷白煙縈繞在這風沙中,望著著滿天的枯枝落葉,不禁感慨道:“山雨欲來風滿樓,看來是回不去了。”只是內心不甘,為了來次不僅救不了阿姐,聲名還毀了,醒來之后又是何等的場景,怕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正想著,意識消散,慢慢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