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莊嚴肅靜,差吏們各站立在公堂兩側,鑒案大人坐于高堂之上,手不離驚堂板,問道:“賀渡失手重傷聞風樓內說書先生,致其臥榻半月,生死一線,賀渡你可知罪?”
新來的大人毫不旬私,看著便大義凌然的樣子,往堂上那么一坐,叫人不敢靠近,顧念小聲問道:“那么大人已經查清了一切,可否讓小女子盡早歸家,不要讓我家人白擔心。”
大人帶著溫柔的語氣安撫道:“殿下莫急,自由本官親自送你入宮。”
鎖渡扭頭對著顧念,疑惑問道:“殿下?”
顧念一時半會兒無法與鎖渡解釋透徹,回道:“其中緣由等你過了這個坎我再與你慢慢解釋。”
大人接著審案言道:“好在先生未死,鎖渡誤傷他人,即今日起流放至蠻洲修筑皇陵,完工時方可刑滿歸家。”
“慢著,人是我傷的與這位公子無關。”從眾人驚異的眼神中走來,是棠溪鯉持著桿槍,差吏認出棠溪鯉便是逃獄的戲子,喊道:“將此人拿下。”
棠溪鯉說道:“大人,這位公子是無辜的,人是我傷的,我愿賠償先生重金,不知先生可否撤堂,價錢都好商量,西洲律法中規定若有冤者愿意接受錢財體恤,并接受撤案,可放了牢中之人。”
先生見棠溪鯉衣著不凡,家中想必富裕的很,何不撤堂,靠著賠償度日也不虧,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鎖渡則是左思右想也不明白,戲子回來認罪幫自己,還出錢,當初一心冤枉自己又何必呢?身在西洲不懂這些律法,要是早知如此何必在牢獄中虛度光陰,皇兄還等著自己為他洗清冤屈,不管如何都已經如此了。當務之急是出去辦正事,
棠溪鯉蹲下來,對著鎖渡說道:“在我的畫舫上有一出好戲,不知公子可有雅興前去一看。”鎖渡沉默不語,一路之上牽引著大家來到這京師的想必就是她了,鎖渡不敢隨意答應。質問道:“我憑什么要相信你?”
棠溪鯉站了起來,說道:“我現如今救了你,替你擺平了這件事就說明我不會害你,還有你的兄長不想救了嗎?”
提到了兄長,鎖渡無法平靜下去,浮榆與余鏈二人都沒個信,目前這個人是唯一個有點頭目的,左右有武藝傍身還怕對方殺了自己。鎖渡遲疑之下應了下來,對著棠溪鯉不懼地回道:“本公子最愛聽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