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樹冷哼一聲,收回劍后開口:“要寡人放了顧暖也可以,但她必須回大魏皇宮,與潯兒成婚。”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顧暖惱羞成怒,打開玄鐵扇襲向負手站立之人。
看到熟悉的招式,李玉樹忽然明白了些什么,驚訝開口:“原來羅剎與楚景行,竟是同一人。”
他起初只當是姓楚的對惜緣用情至深,心甘情愿的替別人養女兒,還將皇位繼承人給了她,不成想原來是在管自己的孩子啊。
顧暖雖武功算得上上乘,但在男人面前還是有些不夠看,被一掌擊倒在地。
“阿姊!”清璇撲到顧暖身上,阻止男人下一掌再打到她身上。
“璇兒真是寡人的好女兒。”李玉樹早已不再偽裝儒雅,身上有的,盡是上位者的霸氣與威嚴。
可清璇在人的強壓下絲毫不帶退縮,反而梗著脖子沖人吼道:“父皇無非是想讓北蜀喪儲,好一舉拿下西北兩境。可顧暖是母后的親生女兒,您真的忍心嗎!”
“惜緣對寡人無情,寡人又何必對她有義。”
“母后是愛您的。”
李玉樹沉默不語好一陣,顯然是對她的話不贊同。
意識到自己這么說太蒼白了些,清璇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房里的一副字寫的賊丑的字畫也許和他們兩人有關。
“兒臣幼時房中掛著一幅畫,上有題詩,落款是玉無緣。那詩雖然通俗易懂,兒臣卻一直未解其意,直到聽說了父皇的名號才讀懂其中的含義。”
李玉樹依舊不語,一副我看你能說出個什么花兒來的表情,就這么盯著人的眼睛看。
清璇也只能不停地回憶詩句的內容,硬著頭皮開口道:“亭亭李玉樹,心玉許蘭芝。公子世無雙,心中甚想念!”
天知道她一個飽讀詩書的人,要編出這么一個沒文化水平的打油詩有多么不容易!
沒辦法,顧惜緣的文化水平屬實不高,但清璇在落無憂的教導下從小飽讀詩書。若讓她來寫情詩,定是能寫的很有內涵的。
可這是要改編出來,拿來騙人的,就必須得符合顧惜緣的創作水平。
李玉樹聽后忍不住拍手叫好。
“璇兒確實聰明,這詩句改的也的確像是你娘那個文學水平所寫,可這實在是……太假了。
你真的一點都不了解你娘,讓寡人來猜猜看,原詩句會不會是:道貌李玉樹,岸然乃蘭芝。公子世無雙,虛偽無人見?”
清璇眼睛微睜,因為對方居然猜的……大差不差!
“若非寡人太了解惜緣,差點便信了呢。你,現在,趕緊讓開!”李玉樹說著說著,用白衣軟劍指著清璇的鼻尖。
顧暖怕他發瘋,把自己的親女兒也給一塊殺了,費力的拉了拉清璇的裙擺,艱難開口:“璇兒,別管我了,快離開…”
就在清璇要冒險以自己性命作為要挾時,戴著銀白色面具的男子踏空而來,抱起地上的顧暖就作勢要離開,不過卻被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