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潯款步走出,復雜的看了眼坐于高堂之人,低下頭悲傷開口:“父皇大可不必如此,皇弟就算是有謀權篡位之心,也不過是心有不忿,好生溝通即可。”
“寡人有時真的覺得,李陌景比你更像是寡人的兒子!”
“皇弟本就是父皇的兒子。”
“婦人之仁,就同你那死去的母后一個樣!”李玉樹氣得猛拍桌子,隨即起身離開,只留顧潯一個人呆在大殿內反省。
………
晚膳時分。
“兄長這是怎的了?”
“無礙,坐下用膳吧。”
清璇聽后老實的同人一起坐下,挑了些清淡的小菜入口。見對方一直心不在焉,隨便扒拉兩口后放下碗筷。
“兄長可是在擔心,良王突然被父皇召回京中,會危及自己的地位?”
顧潯直搖頭,隨之長長嘆氣,卻悶聲不語。
“那兄長還有何可憂心之事?”
“陌景在梁州暗中招兵買馬,被父皇給發現了。”
“怪不得良王突然被父皇突然召進皇宮,原來是他有謀反之意,特意喊回來敲打。”
“莫非璇兒今日已經見到過陌景了?”
“偶然撞見的,不過他看起來很是儒雅,不像是有野心之人。”
“我擔心的并非是陌景到底有無反心,而是害怕父皇會對他暗中下殺手。”
“虎毒尚且不食子,兄長不必如此憂心。若是因為這個而食不下飯,那豈不是成了杞人憂天了?”
“怕只怕,父皇有時候,比老虎還毒啊……”
清璇對人的說法不置可否,又潦草的吃幾口后出門散心。
不知是不是天公太作美了些,李陌景剛到御花園便看到在秋千上小憩的蒙面女子。
微風吹起白紗的一角,露出藏在后面的絕美容顏,可還不等人看個真切,便又輕輕落回去,令遺憾無限滋生。
他心里清楚李玉樹今天問的那番話到底是為何意,自己也很配合的不滿了一番。自己并非對方所親生,他一直都知道。
但既然李玉樹不說,那他便裝作不知道好了。畢竟,扮豬吃老虎,才更有意思不是嗎?
清璇睡眠較淺,感覺有人在看自己,睜開眼觀望四周,卻又什么人都沒有。
………
三日后。
“什么!父皇要秘密出宮?”
“今晚父皇就會帶上暗衛離開皇宮,以祈福為由罷朝五日,而在此期間的朝政則交由我全權代理。”
“兄長告知我此事,是想說……父皇還不死心,準備親自對檸姐姐下手!”
“璇兒所猜無誤。之前父皇便已經屬意我出宮除掉顧暖,可我一直拖著不愿意行動。如今看來,父皇已經等不及了,準備親自動手。”
“那我現在就出發,勸檸姐姐回北蜀好好待著,不能給父皇下殺手的機會。”
“璇兒與我所想一致,不過父皇在皇宮里眼線遍布。若想瞞天過海的送你離開,需得找與璇兒身形相似之人待在宮內才是。”
“兄長既已將此法告知于我,想來是已經找好了人選。”
“璇兒遠比我想的更懂人心。”顧潯笑著拍手,一名臉帶面紗,身著藍色長裙的女子便從屏風后緩緩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