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早就憋不住了吧,表面裝得像是我欺負你,實際上你心里巴不得離婚吧,你看,我們這才離婚多久,你就找野男人了,你以為外面的男人對你有真愛?無非就是想玩玩了,你別被人騙了還給人家數錢呢!”他嘴碎得越來越不像話。
“你大清早的發什么神經,也不怕別人笑話。”我轉頭看看鄰居家的房間。
“你還怕別人看笑話,也還怕丟人,一個女人夜不歸家,我說兩句你還怕別人笑話,真怕丟臉,真怕別人笑話,你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出來!”他跟著我一步跨進來。
“肖言,你講不講道理?你現在到我這里來鬧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是真服了他了,知道他是一個傳統的男人,但是不知道他傳統成這樣了?離婚果真是男人和女人的照妖鏡,當初我們離婚的時候沒鬧,現在離婚這么久了,我在外面過夜了他開始鬧了,敢情他到現在還認為我身上刻著他的名字和專屬使用權呢。
“沒有什么道理可講,你是我的女人永遠是我的女人,而且你還是茵茵的媽,我不能讓孩子以后因為她媽媽的行為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來。”
我不怒反笑了:“肖言啊肖言,以前只知道你線條粗,大男子主義,現在才知道你的臉真大啊,我跟你說不著了,如果你有什么覺得不合理的,直接去告我吧,你可以去告我出軌,通奸,什么都行,至于茵茵,我是她的媽,但是我相信他知道你的所做所為,也明白為什么我們會走到這一步,會明白為什么我們這個家會走到這一步!”
“我知道那個男人是程新,但是你認為程新對你會認真嗎,你比他大那么多,而且他家很有錢,他就是在占你便宜,就是玩玩你!”他沒有剛才的暴怒跟義正嚴辭,有些沮喪。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從我們離婚的時候開始你就該知道我們以后沒有關系了,有一句話說得好,人生路長,一別二寬,我們除了茵茵這個孩子,其他的恩義情仇都已經隨風飛走了!”我平靜下來,不想落入他的圈套,如果這會我跟著他暴怒,那就是遂了他的心意。
“是不是因為劉娟的事?我們在外面做工程的人這樣的事情太平常了,我只是那段時間孤獨了,你要知道,這么多年無論有多少誘惑,我都是潔身自好的,從來不像有些人那樣亂來,只有這一次,你都不能原諒我嗎?”
“我沒有那么大度,我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我在家里苦等你歸來,我從來沒有想過紅杏出墻,你卻為了外面的女人跟我離婚,而且你生病了,不跟我說,選擇獨自面對,卻用各種方式來傷害我的時候,我們的夫妻情感和信任早就被你消耗完了。”我像平靜的在說著別人的事情,其實任何一段婚姻的解體,都不是哪一件事情造成的,而是在漫長的歲月長河中,無數的心碎,無助加悲傷堆及到無法排除的時候,那么任何一點小小的事件,可能都會成為壓倒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知道我非要跟你離婚是我不對,但是那時候我真的是只想到我自已了,我滿腦子想的都是我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滿腦子都是我自已的不容易,只想逃離婚姻,等我回過神來,突然發現自已親手把自已的家給作沒了!”他懊悔的坐在沙發上,胡子拉碴,像個流浪漢。
“是你后來發現自已生病住院后,突然發現男人到了這個年紀還是得需要有一個女人在身邊照顧陪伴吧?”我看著他,繼續說“都說少年夫妻老來伴,你知道我曾經對這個家有多專心,我幻想的就是以后我們老了,茵茵大了,她有自已的生活了,我們能互相牽著手漫步在湖邊,一起曬太陽一起看晚霞,哪怕你將來坐在輪椅上,我也會不離不棄的照顧你,但是這些都是過去的想法了。”
他毫無征兆的就哭了,還是很多年前,有一天晚上,他聽說父親生病了,他坐在我們的床頭哭泣,終于這一次男人的眼淚是為我們的婚姻而流。
但是我沒有任何的心動和心軟。
“我們還有機會嗎,我們畢竟是一家人。”他終于平靜下來了。
“肖言,你知道的,我是這樣的人,如果要做一件事情,一定會把上一件事情處理完,絕不會拖泥帶水。”我看著他,這個時候我不能有一絲絲的動搖,否則對我們兩個人來說都是未來無盡的拉扯,我累了,不想再這種拉扯中耗盡心力,無止境的消耗自已。
現在的生命對我來說真的太重要的,每一天都很重要,過期的牛奶不能喝就該倒掉了。
“你們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他臨出門前,不死心的問。
“這個問題重要嗎?”我不想回答,如果我回答是在出門散心的時候的一段艷遇,這個理由我說不出口,雖然事情做下了,但是我怎么能承認那一刻的見色起意。
他看我不肯說,打開門,往外走。
“茵茵過兩天就放寒假回來了,到時候我會跟她說我們離婚的事情。”本來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把這個年過完了再跟茵茵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得讓肖言搬回來,維持一家人完完整整的假像,但是發生了這個事情,我果斷的決定,這次女兒回來我就得跟她說清楚這什事情,否則對我,對肖言,對茵茵的生活都是一種敷衍和不負責任。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他的話隨著關門聲落在了外面。
有錢有閑的日子怎么過都是憩意的,能睡到自然醒,不用做飯,想做家務就做家務,不想做就看看書,養養花草,還有跟程新約約會,心情無論如何都是美麗的。
“我女兒明天回來了,你別約我啦,我要專心的陪女兒。”程新的心情也很不錯,恨不得每天都約我見面,我想享受這種閑適的獨居生活,差不多保持在他約我三次我赴約一次的節奏。
“那你得讓我見見你女兒啊,我要給她包一個大紅包!”他摟我在懷里漫不經心的說。
“你瘋啦,我們這種關系,你還要見我女兒?”
“我們什么關系?”他捏著我的臉報復性的在我耳邊咬一下。
“就是現在這種關系,肉體關系,這種關系怎么好見光?”我也捏捏他的臉,也咬他一下。
我們能保持這么和諧同頻的關系,不就是心無雜念,也沒有更多的欲望和想法嗎,人之所向,無欲則剛,也正是因為我對他沒有過多的要求,所以每次跟他在一起,我才能純粹的享受他帶給我的快樂和滿足,我相信,他也是這樣的。
“姐姐,你這是把我金屋藏嬌啊。”他不滿的又開始對進行打擊報復。
“我在你的房子里對你金屋藏嬌,老天對我不薄呢。”我自從他帶我到過他的別墅后,我們的約會地點就在這里。
“姐姐多賺點錢,買一個大大的椒房,然后把我藏在里面,我就每天只做一件事情,侍候好姐姐就好了。”他極不正經的樣子,我真是喜歡死了他這樣,那些在外面一本正經有男人哪有這種弟弟可愛啊。
難怪人家說,找比自已大的男人,主打的是一個資源,找比自已小的男人,找的是一個小可愛,而找跟自已差不多的男人,給自已找的卻是一個陪聊,這么一看,很有幾分道理啊。
“那我以后就叫你小可愛吧。小可愛。”花開需摘堪需摘,莫待花落空摘枝,這種生活真是讓人欲罷不能啊。
“你不讓我約你,那我想你了怎么辦?”他猛男撒嬌,但是誰讓我吃他這一套呢。
“是哦,但是我也不能讓你不去找別的女人啊。”我故做沉思狀,說讓他去找別的女人,我自已居然沒生氣。
他卻生氣了:“你真把我當什么人了?招之則來揮之即去,我是鴨子嗎?”
“喲,你還真生氣了?”我逗他,我都不生氣,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生氣的。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從那天晚上我去你家找你后,我再也沒有找過其她的女人!”他氣鼓鼓。
“好乖,姐姐疼你。”我主動安撫他,雖然內心對他沒有這種強求,但是他能這么說,我還是很滿足的,至少,他這段算是我是專屬用品了。
“你說我們結束關系的時候,是我比較難過一點還是你比較傷心一點呢?”他在我耳邊恨聲說。
我只笑笑,像只媚狐的狐貍只用柔情織下密密的網漫天蓋地的覆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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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回來了,從醫院分開后我們母女倆幾個月沒見了,雖然每天都有短信和消息,但是見不到真人,再見發現她又長高了,比我都快高一個頭了。
“哇,寶貝,你這么高了,漂亮了!”我們摟在一起,幾個月不見自然是思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