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來人，慕棠吃驚的瞪大眼睛。
沒等她開口，衛生間的門來人關上，反鎖。
慕棠完全處于蒙圈狀態，定定的看著包思卉，“你怎么在這兒？”
她做練習生時的室友，女團中最要好的朋友，沒有之一。
“我是李越的老婆，怎么不能在這兒？”
包思卉板開慕棠的手，用濕巾擦掉秦思思手腕和手包上的指紋。
任由秦思思滑落到地上，把秦思思的手在手包上摸了摸。
“李越結婚了？”
包思卉從包里拿出剪刀和注射起，剪劉海、注射、一氣呵成。
她退圈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
她是個正經人嗎？
為了確保自己不被牽連，慕棠追問道，“針管里是什么東西？”
“讓人短暫失去記憶的東西。”
包思卉看出了慕棠的顧慮，補充道，“放心，她死不了。”
話畢，她打開門，拉著慕棠走進化妝間。
她從手包里拿出一個小巧的酒壺，仰頭喝了一口，“你不能喝酒，我就不讓你。”
慕棠擰開一瓶水，抿了一口，“你怎么會有剛才那種東西？又是什么時跟李越結婚的？”
“我退圈就被家里安排相親結婚了。我和李越各取所需，互惠互利。”
“以前，你從未提過你家里。我以為你是因為那件事退的圈，看來是我想多了。”
包思卉遞來一張鉑金名片，“你是唯一在我退圈后安慰我，跟我聯絡的。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得。以后在這兒有擺不平的事，盡管來唐人街找我。”
“你是華商總會的……你爸是包不凡！？”
華商總會會長包不凡黑白兩道通吃，兩邊都混得風生水起。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宋衍舟這條龍來了這兒都必須先去唐人街拜碼頭。
“你家境這么好，干嘛要會國內當練習生？”
包思卉扔給慕棠一支煙，點燃她的才幽幽道，“跟我爸賭氣，沒想到居然出了那種事。當時幸好有你，不然哪有我今天。”
慕棠至今都記得血濺在手上，溫熱粘稠的觸感。
血跡干涸一分，她就冷一分。
血干透了，她也遍體生寒。
她壓下心底的恐懼，故作平靜的笑笑，“換做誰當時都會出手的。再說，都過去了。”
“別逗了，‘鐵劉海’就不會。”
秦思思不僅不會，還會火上澆油。
慕棠朝她勾勾手指，包思卉立刻湊過來。
“秦思思知道你跟李越的關系嗎？”
包思卉神秘一笑，“她當然不知道了。不僅不知道，她跟李越還是我安排的。”
“李越剛繼承家業，你肯定不是想離婚。”
迎著包思卉意味深長的目光，慕棠懂了，“你撮合秦思思和李越，是為了報復。”
“當年秦思思明知道酒有問題，還是哄我喝了下去。我不報復她才奇怪吧？”
慕棠聽糊涂了，“她跟李越傳出緋聞后，資源升級，拿代言拿到手軟。據說最有名的音樂劇團都向她發出邀請呢！”
“李越愛看音樂劇，所以他特別喜歡唱跳俱佳的女藝人，但他不是普通的音樂劇哦！”
慕棠更糊涂了，“音樂劇能有什么花頭？”
包思卉給她看了幾張劇照，慕棠只想立刻去洗眼睛。
“李越的每位緋聞女友都會客串這種音樂劇，但她們的咖位都不如秦思思。因為秦思思要來，劇團給她安排了最盛大的宣傳，組建了最強班底，邀請了各路名流呢！”
“李越的緋聞女友們客串音樂劇后，有的銷聲匿跡，有的糊穿地心，能資源飛升的只有一兩個。你給秦思思編制了一場美夢，再讓她自食惡果！”
說完，慕棠倒吸了一口冷氣，“我很榮幸，不是你的敵人。”
見她被嚇到了，包思卉咯咯地笑了，“她能不能資源飛升看演出效果。但她那個人太端著，放不開，效果可想而知。”
“秦思思是個又當又立的，說不定她就……”
慕棠與包思卉相視而笑。
她倆手挽手折回會場，中途撞見李越攬著秦思思。
秦思思腳步虛浮，窩在跟她身高差不多的李越懷里。
為了偽裝小鳥依人，她恨不能把腿折疊。
她仰頭凝著李越，嬌滴滴的喃喃，“越哥，你不喜歡我的劉海，我親手剪掉了呢！”
“你這么乖，想要什么獎勵？”
“寶來利的代言人。”
“寶貝兒，寶來利的珠寶太老氣，不適合你。”
包思卉捂著嘴，才沒讓自己笑出聲。
寶來利是頂級珠寶奢侈品牌，能拿到代言的都是全球頂流。
李越真是哄死人不償命！
“我的考察期馬上就到了。通不通過考察，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兒嘛！”
叮……
電梯門敞開，李越的回答帶了回音，“去客串音樂劇，才算通過考察！你想到國外發展，必須適應這兒的風格。第一步，總要邁出去的。但我不強求，你開心就好。”
直到電梯門關上，秦思思都沒說話。
跟李越鬧掰，秦思思會被整個時尚界封殺。
她是個流量藝人，沒有作品，在圈內立足靠的是話題度和商務。
失去時尚資源，她就廢了。
如果她客串音樂劇，她會失去國內市場，在國外發展失敗，她連退路都沒了。
無論她怎么選，都是死路。
看著緊閉的電梯門，慕棠嘆了口氣，“這就是惡有惡報吧！”
“我都等不及要看她的結局了！”
計劃成功在即，包思卉興致好極了。
大秀結束，她邀請慕棠和季尋到唐人街最大的龍鳳樓吃飯。
正好是飯點，龍鳳樓門口排著長隊。
季尋低聲耳語，“據說這里要提前三個月預定才有位子。”
這倒是慕棠怎么都沒想到的。
“以后你想吃中餐直接過來。拿來，隨時有位置。過不來就點餐，讓人給你送去。”
走進大堂，頭發花白的經理笑著迎上來。
包思卉介紹道，“舒笑、季尋，都是我的好朋友。當年就是她救了我。”
當年的事是隨便能說的嗎？
余光掃到慕棠愕然的表情，包思卉解釋道，“鐘叔，看著我長大的。對他，沒什么不能說的。”
“鐘叔，你好。”
“舒小姐客氣，樓上請。”鐘叔親自把他們帶進包廂，忙里忙外，周到極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包思卉才切入正題，“其實，我今天去看秀不是為了秦思思，而是專程去找你的。”
“你想找我，干嘛不直接打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