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出道起，我是你的助理。風風雨雨走到現在，我成了你的經紀人。我一步步看著你走到今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況你的黑料我全都有，你對我客氣點！”
柯蓉兒向后拉扯，張楠突然松手，她連連倒退，跌坐進沙發。
她坐直身子，惱火的盯著張楠，“你敢威脅我！”
“我不是威脅，是提醒！我們是合作關系，你少在我面前抖威風。”張楠撂下冷冰冰一句，揚長而去。
門被摔的震天響。
柯蓉兒盯著她的背影，恨不能盯出兩個窟窿。
“張楠，你真當我拿你沒辦法嗎？”她恨恨的瞇了瞇眼，撥出一個號碼，“幫我找個人。”
慕棠和包思卉出門逛街，走累了到七星級酒店喝下午茶。
兩人點了一份貴婦下午茶套餐，欣賞著海景。
包思卉的手下走過來，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她皺了皺眉。
“出什么事了？”
“張楠這個名字你聽過嗎？”包思卉覺得耳熟，一時想不起來。
慕棠點開手機圖片，“你說的是這個張楠嗎？”
“就是她。”
慕棠大惑不解，“她是柯蓉兒的經紀人，你怎么會跟她扯上關系？”
包思卉輕嘆了口氣，“她是這邊分公司負責人的老婆，老公出軌被她抓了個現行。這不，警察都叫來了。”
她朝外面努努嘴。
慕棠順著她的視線往下看。
果然看到警官帶著一男一女往外走。
“難怪你要來這兒吃下午茶，原來是有目的。”
包思卉搖搖頭，“張楠說手里有他老公挪用公款的黑賬，還有柯蓉兒的黑料。一份賣給我，一份給你。”
“我要柯蓉兒的黑料干什么？”慕棠笑了起來。
包思卉嘖了一聲，“別拒絕那么快嘛！”
她朝慕棠勾勾手指，慕棠往前湊了湊，包思卉的聲音飄進耳洞。
“聽說柯蓉兒要創辦個人工作室了，無論她掛靠在哪家娛樂公司，你都可以用這些賣個人情。她敢打上門來，你難道不該讓她往后都不好過嗎？”
話畢，包思卉神秘一笑。
慕棠拍拍胸口，“我幸好不是你的敵人，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就說我這個辦法好不好吧！”包思卉洋洋自得。
慕棠卻頗有顧慮，“張楠與柯蓉兒合作了十幾年，怎么會突然翻臉？她出賣老公情有可原，出賣藝人是經紀人的大忌，難道她要跑路？”
“對哦！這個我怎么沒想到。”
“你讓助理先去接觸一下，探探她的底細。”
包思卉給她夾了塊餅干，“還是你腦瓜子好用，等拿到賬本，你幫我看看。”
“讓她先給一部分賬本和物料，我們檢驗過之后再談價錢。”
包思卉助理領命離開，在慕棠和包思卉能看到的地方坐下，與張楠碰面。
張楠是個老油條，用準備好的U盤換了一張支票。
打開U盤，慕棠嘴角勾起一抹笑，“她很聰明，在U盤里上加了木馬，3天之后物料自動銷毀。”
“真夠雞賊的！”
“但對我來說是無效操作。”慕棠手指迅速敲擊鍵盤。
屏幕的光亮映在她眼底，帶起別樣的神采。
自信帥氣，好像渾身都在發光。
包思卉越發欣賞她了，但跟萬豐宸合作，她暫時不能答應。
“賬冊做的沒有什么出入，物料大部分都是真的。但詳細的數目，你還得核對一下。”慕棠把筆記本電腦轉向包思卉。
對方聚精會神看賬冊，慕棠低頭玩手機。
實則，文件被轉給了逢萬豐宸。
慕棠握著腦袋看物料，暗忖柯蓉兒這些年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
許多娛樂圈不為人知的秘密，居然可以從她這兒找到答案。
慕棠都想開直播爆料了。
她暗戳戳激動，卓導在群里發了信息。
編導綜藝錄制改在繁城。
不想也知道這是宋衍舟安排的。
沒過多久，萬豐宸也發來了信息：資料是真的。
慕棠抬眼看向包思卉，打了個哈欠，“東西是真的嗎？我都想開直播爆料了。”
“你打算出多少？”
看來東西是真的。
慕棠抿唇，“在她的開價上打八折。”
“她著急走人，能賣錢就不錯了。”包思卉給手下使了個眼色。
他的手下立刻去辦。
慕棠拿出支票本，被包思卉攔住。
“這點錢我出。”
她想為隱瞞真實情況的事道歉，慕棠笑著點頭，“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綜藝跟團綜不同，是直播的形式，從導師們出門起便開始直播。
跟播慕棠的工作人員進入民宿，包思卉看到鏡頭也不緊張，笑著打招呼。
【包思卉！！！神秘名媛啊！】
【包思卉和舒笑關系不一般啊！】
【該說不說，她倆好般配！】
慕棠慢悠悠下樓，懷里抱著攔路虎。
小奶貓抻了個懶腰，看到陌生人警覺的從慕棠懷里跳出去，鉆進廚房找張媽。
張媽把它抱到島臺上，開了罐頭給它吃。
工作人員追著奶貓，攔路虎自顧自的吃著，把工作人員當成了空氣。
【這只喵喵好可愛啊！】
【它串的真好看！】
【吃完了還用爪子洗臉，噢噢噢，可愛到犯規！】
【劃重點，奶貓脖子上帶著金珠子，富貴貓實錘了！】
慕棠招呼張媽給工作人員分早點，自己跟包思卉坐在一起吃早餐。
攔路虎在客廳里轉了一圈，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
專門的攝像機對著它，一時間，它成了直播的主角。
也有網友關注著工作人員的早點。
【三明治做的跟酒店似的，看著就很有食欲。】
【想吃那個醬牛肉的燒餅。】
【以及蛋撻……】
【還有舒芙蕾……】
慕棠吃的是中式早點，燒麥、八寶粥、火腿炒雞蛋和炒牛奶。
【色香味俱全，還是中式的好吃！】
【同款已下單。】
慕棠起身出門，走到門口，張媽給她穿上外套，遞來保溫杯和保溫桶。
“小吊梨湯，和宋……給您燉的燕窩。”
“卉卉，我吃燕窩過敏，你幫我吃了吧。”拿了保溫杯，慕棠抽身走人。
她聽懂了張媽的意思，燕窩是宋衍舟送來的。
而她不想要。
對這個男人的一切，她都不想要。
慕棠坐上車，第一個抵達錄制地點。
其他嘉賓陸陸續續到場，車子排在慕棠的車后面。
車子一動不動，柯蓉兒透過車窗向外張望，“誰的車在前面？”
“最前面的是舒總，緊接著是季導和宋總的。”
她聞言眼前一亮，推開車門，小跑著朝宋衍舟的車走去。
她敲響車窗，臉上掛著溫柔迷人的笑。
“老板，是柯蓉兒，要開門嗎？”跟拍的機器開著，彭楊渾身不舒服。
宋衍舟揉揉眉心，靠著椅背閉目養神，像沒聽見似的。
彭楊皺了皺眉，硬著頭皮走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