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在與12床聊天中得知，他得的真是食道癌，他那瘦骨嶙峋的樣子很是讓人心痛，看他吃了吐，吐了又吃的受罪樣，我看到他仿佛看到了當年病床上的父親，他也是這樣吃了吐吐了吃，我感覺我一下子就回到了正在生病的父親的病床前，“AA我不想吃了，我太難受了，你讓我死了吧，我活著也是受罪，沒什么盼頭了。”

“不！爸爸，你會好起來的，只要我們再堅持一下，只要我們不放棄就一定會好起來的！你是我的希望我的依靠呀，爸爸！沒有你，我可怎么辦呀？”我哭著對爸爸說，我希望爸爸能頑強勇敢地活下去，我只是自私的想要爸爸活下去。我想要爸爸活下去，只有他活著才能一直陪伴著我；我想要爸爸活下去，只有他活著我才能一直擁有他給我的那一個溫暖安全的家；我想要爸爸活下去，只有他活著我才能享受他那無言的深沉的如疆似山的愛；我想要爸爸活下去，只有他活著才能像從前一樣愛我永遠不會離開我。

當爸爸看著痛哭流涕傷心難過的我，他幫我擦干了眼淚慈祥而堅定地說：“別哭了，把碗端過來，我還想再吃點。”從那以后爸爸再也沒有說過他想死的話，不管他多難受，哪怕是吃了吐吐了吃，有時我看他太難受了，勸他歇一會再吃，他總說：“沒事，歇一會兒就冷了，給我，讓我把它吃完。”爸爸一直堅信只要吃了，不管怎么吐，總有一點會到胃里去的，人只要吃東西就不會那么容易死的。

其實爸爸在醫院確診之前他自己早就知道他得了這個不治之癥——哽死病，他雖然不是醫生，但他平時很喜歡看中醫書，知道這個病是個絕癥醫不好的，他之所以沒有去醫院，就是想盡可能的和我們一起開開心心的多呆一些時間，因為他知道，如果他被確診了的話，一家人的幸福生活就結束了。

爸爸的食道癌起始于牙痛，牙齦老出血，他當時還說：“這次的牙痛怎么跟以前的痛法不一樣呀？以前吃點藥就好了，這次怎么吃什么藥都不好使呀？你看我臉都痛腫了，飯都沒法吃了。”

“去醫院看看牙醫吧！他們會有辦法的。”我看著爸爸被痛腫的臉勸他說，因為他經常看醫書，所以他從不去醫院看病，他不相信醫生，他固執地認為現在的醫生不是看病的是賺錢的，因為有一次他因為一個小感冒去醫院看病，結果醫生給他開了一堆的檢查單子，又是化驗血，又是照片子，一圈折騰下來就是整天，給他開了一大堆藥，結果越吃還越嚴重了，最后他的醫生朋友讓他去藥店賣了兩種藥，吃了就見效，從此他就有了一句名言：只要藥方對，吃了就能飛，藥不對方，哪怕用船裝，越吃心越慌。從那以后，他就開始對醫書特別感興趣，尤其是中醫的醫書他看得特別入迷，他對中醫醫書入迷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中醫是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他覺得比外邊進來的西醫更可靠，另一個重要原因是中草藥便宜副作用小不傷身。他對中醫越來越入迷的原因，除了他給自己用藥后見效外，兒子肚子痛或一個小感冒他給點藥吃了也見效，還有一回老A因為發燒去醫院看了，醫生也是各種檢查后給他又是輸液又是吃一堆藥，結果越醫越嚴重，最后他結合老A的癥狀按中醫書上的方子給他配了一副中藥，結果歪打正著，老A一吃就好了，從此他更是對中醫深信不疑，在他心里就形成了一個根深蒂固的觀念，只要中醫生醫不好的，西醫也醫不好。

爸爸的牙痛最終在他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給治好了，他覺得是他吃藥治好的，我卻總認為他是被拖好的，他牙好后，就開始感覺吃干飯時吞咽困難，他開始誤以為是牙齒痛的炎癥累及到的咽喉才引起吞咽困難的，他就讓我給他熬粥吃，那時他吃粥沒什么問題，所以他一直就吃粥，但我感覺到問題很嚴重，認為肯定是咽喉或食道總有一個地方出問題了，讓他去醫院他就是不去，總說沒事，還說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知道，因為他一直在給他自己吃一些他自配的一些藥方的藥，他覺得好像有效果，但我一直認為沒效果，或者說效果不明顯，有一天他從我身邊走過，我突然聞到一股臭味，奇臭無比，我以為他放屁了，我還問了一句自討沒趣的話，“爸爸，你放屁了呀？這么臭！”

結果被爸爸白了一眼罵我了一句，“你才放屁了呢，說話這么臭！”

我吃了一個閉門羹后就老實了，不敢再說什么，但我一直懷疑那味道就是從爸爸身上發出來的，他走過去好一會都還有那臭味，這種情況連續了兩天后，我實在忍不住了還是小心翼翼地對爸爸說：“爸爸，你有沒有發現這兩天你身上發出一股特別臭的味道，好像是出氣時發出來的，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去，我出氣時有味嗎？還特別臭？”他平靜地看著我問，沒有了上次的惱怒，但我在他眼里明顯看到一絲不安而恐慌的神色一閃而過。

“真的，特別臭，你沒有聞到嗎？”我看著爸爸說，我對他的回答感到匪夷所思，這么臭的味道他居然沒有感覺，我都懷疑他的嗅覺是不是也出問題了。

“我沒有聞到。”他平靜地說完，又去看他的醫書去了。

我走到他的房門口問試探性地問道，“你又在找你的癥狀嗎？要不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因為我實在太擔心他了，我感覺他的身體肯定出問題了，我也在網上查了他的狀況，都說他的情況不太樂觀建議盡快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所以我才建議爸爸還是去醫院看看，他畢竟不是專業的醫生，在我看來如果醫生都可以自己學成才又何必花那么大的心血和財力去專門學習呢？我始終堅持專業的事還是留給專業的人去做才好。

“不去，我沒事，你去忙你的吧！”爸爸說話明顯沒有了往日的定力了，感覺有些無力感。

爸爸堅決不去醫院我也沒辦法，只能一天天的眼睜睜地憂心忡忡地看著他，而他像沒事人一樣繼續過他的日子，而那臭味幾天之后就沒有了，爸爸依然吃著他的粥，看不出有什么大問題，我也就稍許放了點心，一想起爸爸的健康問題我心里始終是忐忑不安的，接下來的事讓我感到事情有些嚴重了，一直很胖的爸爸突然瘦了下來，我又對爸爸說：“爸爸，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你這段時間怎么瘦得這么快呀？而廁所里有螞蟻耶。”我擔心爸有糖尿病，但他吃得并不比以前多，所以我也不敢說他就有糖尿病而讓他去醫院檢查。

“千金難買老來瘦，是好事，你別擔心，我沒事，至于廁所有螞蟻只能說廁所里不太干凈，你把廁所多打掃一下就好了嘛。”爸爸笑著對我說。

想想他說得也不是完全沒道理，我真把廁所打掃了，以后就沒有再見到過螞蟻的蹤影，我也就把心放進肚子里去了。就在我認為爸爸沒事時，他卻突然跟我說：“AA，今天下午你陪我去一趟醫院怎么樣？”

“好呀，爸爸，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我驚聲問道，腦子瞬間就炸了，爸爸要我帶他去醫院，肯定事情嚴重了，不然他是不會讓我帶他去醫院的。

“我剛才上廁所發現我拉血出來了，而且今天拉了兩次了，我吃了三七也沒有用。”爸爸眼里滿是絕望地看著我說。

“那還等什么呢？我們現在就去吧！別等了。”我心急如焚地說，恨不能把爸爸現在就放進檢查儀器里去，看他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怎么好好的突然拉血了呢？

“馬上就要放學了，小A還要回來吃午飯，下午他還要上學呢！你趕緊煮飯吧！再說現在去人家醫生也下班了，還不是要等的，煮飯吧！”爸爸看著我說完就去床上躺著休息了。

“爸爸，你真的能等嗎？不會有事嗎？”我跟進去擔心地問。

“沒事，你快去煮飯吧！”說完他就閉眼休息不再理我了，我知道爸爸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所以我也只好去做飯去了。

“我去接小A去了。”我正在廚房煮飯，爸爸站在廚房門口有氣無力地說。

“算了，你去床上休息吧！他那么大了，讓他自己回來吧！”我一邊做飯一邊說。

“我還是去接他吧！躺著我也難受，還不如去接他放學呢！”爸爸說完沒等我回話就開門出去了。

我剛好把飯做好，爸爸就把兒子接回來了，兒子今天也不知怎么了？看上去無精打采一副不開心的樣子，悶悶不樂的回來就坐在沙發上發呆，不像往天那樣放學回來總是蹦蹦跳跳地哼著小曲回來，還沒進門就叫我，今天回來只是老老實實地坐著，什么也不說，連電視都不開了。

我把飯菜端上桌，叫他來吃飯，他才慢吞吞地到桌上心不在焉地吃著飯，我突然看見兒子臉上有一個若隱若現的大巴掌印而且臉還有點腫，我生氣地問，“你的臉怎么了？誰打的？”

“沒人打，它自己紅的。”兒子驚恐地看著我囁喏地說。

“讓我看看，唉，今天我接他時大意了，沒看見他臉受傷了。”爸爸說著用手輕輕地把兒子的臉托起來，仔細看了一下說：“嗯，是有一個巴掌印，臉還有點腫，怎么回事呀？快告訴媽媽。”

“沒事，它自己紅的。”兒子聲音小如蚊吟。

“你還撒謊，明明是被人打的，你還說是自己紅的，快說，是誰打的？你不說媽媽是幫不了你的？這你次不說，下次人家還要打你，你想一直挨打嗎？”看著兒子懼怕的樣子我的語氣緩和了許多，心痛地問。

“是呀，誰打的呀？你不告訴我們，誰幫你撐腰呢？沒人幫你撐腰，下次別人會打你打得更厲害，你受得了嗎？你不害怕嗎？快告訴爺爺和媽媽，我們好去找他呀。”爸爸在一邊也幫我開導兒子。

“老師打的。”兒子聲音低得快要聽不見了，好像他犯了滔天大罪一樣。

“大聲點，老師為什么打你？在哪兒打的？”我平心靜氣地問。

“在教室上課時打的，數學老師說我沒交作業，但是我真的交了的，媽媽，我真的交了的，我沒騙你，你真的交了的。”兒子含著委屈的淚水對我說。

我聽后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平靜地對兒子說：“媽媽相信你交了作業的，因為你的數學作業媽媽昨晚還幫你檢查了的，今天早上媽媽怕你收書包時沒收完，我又幫你檢查了一遍，看見你的數學作業在書包里面，下次收書包時，你自己一定要檢查清楚，看東西都收完沒，確認都收完了之后才拉書包拉鏈，知道嗎？這次有媽媽給你做證，一定會讓老師還你公證的，你想要老師怎么做你才能原諒她呢？”

“我要她給我道歉，當作全班同學的面給我道歉。”兒子見我相信他后，才把忍了許久的淚水流了出來，然后生氣地說。

“我的小寶貝，今天受委屈了，想哭就哭吧，記得下次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事一定要給媽媽說，知道嗎？”爸爸心痛地把兒子摟在懷里看著兒子點頭后，抬起頭來對我說：“那你下午先去學校把這事先解決了再說吧，孩子的事更重要些，我明天再去檢查也不遲。”爸爸心痛兒子在學校受了委屈，讓我先去把兒子的事解決了再帶他去看病。

我知道爸爸的情況現在很嚴重不能再拖了，兒子學校里遇到的事不一定非要我去才行，讓老A下午請一會兒假去學校也是一樣的，這也可以讓兒子看看他爸爸是怎么處理這種事情的，我看著兒子說：“兒子，爺爺病了，媽媽下午要帶爺爺去醫院看病，下午讓爸爸去行嗎？我會給爸爸把你在學校遇到的事情說清楚的，爸爸去學校問你，你別怕，如實說就行了，爸爸會幫你把這事處理好的，你放心這事我會跟你們班主任說的，這次處理好了，下次就沒人敢再欺負你的，讓爸爸去行嗎？”我看著兒子問，我看他接受了后，接著說：“爸爸在處理這件事時，你在旁邊看著，要學一下爸爸是怎么處理這事的，你是男子漢了，遇到事情時，自己要學會處理，你處理不了的讓爸爸媽媽來幫你處理，但我們幫你處理你的事情時，你要在旁邊看著，看我們是怎么處理問題的，當然爸爸媽媽處理問題時也不一定就全對，如果你發現有不對的地方，你不能在外人面前就直接指出爸爸媽媽錯的地方，要回家來跟爸爸媽媽說，知道嗎？”

“知道了。”兒子看著我說。

“你給爺爺說說看，你都知道什么了?告訴爺爺，媽媽為什么要你回家來才說？為什么不能當著外人的面說呢？”爸爸看著兒子和顏悅色地問。

“媽媽的意思是我們要相互尊重，如果讓外人知道我們不團結的話，他們就會欺負我們。”兒子看著他爺爺說。

“你說對了，我的小寶貝真聰明，一說就懂，你要記住，我們不隨意欺負人，但也不能被人欺負，你明白嗎？”爸爸看兒子點點頭后，接著說：“在家以外的任何地方都要學會保護好自己，不要隨意相信家人以外的人，我們不騙好人，但是可以騙壞人，知道嗎？我們遇事一定要隨機應變，不能墨守成規。”爸爸笑著對兒子說。

“知道了，爺爺，你哪兒不舒服？”兒子關心地問他的爺爺。

“爺爺肚子痛，想讓你媽媽帶爺爺去醫院看看醫生。”爸爸看著兒子說。

“那行，你們下午去醫院吧！我自己去上學就行了？”兒子十分懂事地看著我們說。

“你一個人去上學，不怕嗎？”爸爸看著兒子問。

“我長大了，不怕，我還要保護你們呢！”兒子開心地說，看來他被老師打的心結已經解開了。

我分別給兒子的班主任和老A打了電話，說明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這次必須要處理好，要不然會后患無窮。兒子下午自己去上學，我和爸爸一起去醫院，下午醫院里的人相對上午的人少了不少，我們掛了號醫生問了爸爸的情況后什么也沒說，就讓他去做胃鏡，我拿著交費單子去做胃鏡的地方排隊，結果排在第二天早上9：35，我們再次回到醫生辦公室時，醫生說現在結果沒出來也沒別的辦法，讓我們先回家，等明天做了檢查結果出來了再說，只要沒有再出血就只有等結果，如果還出血就馬上到醫院來住院。

我們從醫院出來已經很晚了，爸爸出了醫院問我的第一句話，“不知道老A去學校處理得怎么樣了？不會讓小乖乖吃虧吧！這次如果處理不好，以后在學校別的小孩子就會欺負他的，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還不如你去學校呢。”

“你放心吧！他愛小A就像你愛我一樣，不會讓他吃虧的。”我挽著爸爸的手邊走邊說，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挽著爸爸的手一起走路了，這種感覺真好，但是我心里總是籠罩著一團驅之不散的陰云。

我們到家時，兒子和老A已經先回家了，老A在廚房做飯，兒子見我們回來了，放下手中正做著的作業跑過來像個小大人似的關心地問，“爺爺，你好些了嗎？肚子還痛嗎？醫生怎么說呀？”

“你這小可愛也學會你媽媽的連珠炮了，爺爺好多了，暫時沒事了。”爸爸摸著兒子的頭說完，又迫不及待地問，“老師給你道歉了嗎？”爸爸看著兒子關心地問。

“道歉了，爺爺，你不知道我爸爸有多厲害！”兒子驕傲地看著他爸爸對我爸爸說。

“你爸爸怎么厲害了？跟爺爺說看，也讓爺爺高興高興。”爸爸抱著兒子坐在沙發上說。

“爸爸開始想給老師留個面子，讓她在辦公室里給我認個錯道個歉就行了，沒有必要把事情鬧大，畢竟她還要教我好多年，結果數學老師根本就不賣爸爸的賬，還說爸爸只聽我一面之詞，這樣會把我慣壞的，還威脅爸爸說他這么慣著我她就沒法教我了，爸爸看老師根本就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她拒絕給我道歉，為了證明她沒有打我，是我撒謊，還要爸爸去班上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對質，爸爸同意了，并且要求把班主任老師一起叫到教室，數學老師站在講臺上問，‘同學們，我打過小A沒有？’我們班全班同學異口同聲地說:‘沒有。’你知道嗎？爺爺，他們全部都在撒謊，幫老師作偽證想冤枉我，說老師沒有打過我，有了全班同學幫她作偽證，她是打死都不承認她打了我，還想冤枉，說我撒謊，反倒要我給她道歉，讓我說我是個不誠實的愛撒謊的孩子，讓老師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徹底把我爸爸給激怒了，沒想到我爸爸根本不吃她那一套，爸爸先是指出了全班同學撒謊是不對的后，并警告全班同學如果以后誰敢再冤枉我欺負我就讓她們的父母來跟爸爸說話，爸爸還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怒斥老師顛倒黑白教壞學生，說她教學生是非不分謊話連篇，不配為人師！爸爸對數學老師的行為非常生氣，看她百般抵賴死不認賬，爸爸最一次后警告數學老師說：‘我最后說一遍，看在你教我兒子辛苦和不容易的份上，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好好再想想你今天到底打過小A沒有？如果你還想不起的話，或者不愿意想的話，我只有帶著孩子去找校長了，讓他調監控幫你想，看我們到底是誰冤枉了誰？對了，現在教育系統正在清理整頓體罰學生的老師，對吧！”我爸說完看了老師一眼，拉著我準備去找校長時，數學老師突然攔著爸爸說她想起來了，她上午因為我沒有交作業生氣確實打了我，她因為太忙把這事給忘了，她當著全班同學的面給我鞠躬道歉說：‘小A，老師錯了，不該沒把事情調查清楚就說你沒交作業，我不該冤枉你，更不該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打你，老師現在當著全班同學的面給你道歉了，請你原諒我，我好？’我笑著給老師回了一個大大的鞠躬說：‘我不怪你，以后你還是我最愛的數學老師。’爺爺你知道嗎？最重要的是，爸爸還讓老師把我到底有沒有交作業的事給查清楚了，原來是我們班的同學把我的名字用橡皮擦擦了寫成了他自己的名字了，老師說為了防止下次還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從今天起所有人的作業本都用簽字筆寫名字了。”

“你爸爸真厲害！給你討回了公道，你謝謝你爸爸沒有呀？對了，你心里真的原諒你們老師了嗎？”爸爸笑著問。

兒子聽了先是一愣，隨后無奈地笑著一邊說：“我心里肯定生氣呀，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扇我耳光，我多沒面子呀！可是，她還要教我呀，我不原諒她行嗎？”一邊從果盤里拿了一顆糖剝了后拿到廚房說：“爸爸，謝謝你幫我討回了公道！辛苦了！”

“你這孩子，知道爸爸辛苦了，你就好好學習吧！再說老子保護兒子天經地義地事，不用謝謝哈。”老A開心地看著兒子手里的糖說。

“那以后我長大了也保護你，這個糖我就自己吃了。”兒子說著就啊嗚著把糖放進嘴里，就當我們都覺得好玩開心大笑時，他卻把糖噻進了老A嘴里說：“我逗你玩的！”說完他就跳著去做他的作業去了。

老A見兒子去做作業去了，從廚房出來問爸爸，“爸，你們今天去檢查怎么樣嘛？醫生怎么說呀？”

“醫生什么也沒說，讓明天去醫院做胃鏡，要等做完胃鏡后檢查結果出來了，他才結治療方案，唉，你說現在的醫生離開了檢查設備他們就真看不了病了？我們今天下午在醫院就掛號排隊交錢耗了一下午，除了排隊交錢外什么也沒干，他連一顆藥都沒給開。”爸爸有些失望地說。

“醫生沒有給你開藥說明你問題不大，別擔心，今天晚上早點休息，明天做了檢查就知道該怎么做了，你們休息會兒，我去做飯了。”說完老A又進廚房忙去了。

“我去床上躺會兒，你去幫他做飯吧！”爸爸說著起身回房了，我去廚房幫老A做晚飯。

“你爸這是怎么了？他不是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去醫院了，還要做胃鏡？”老A一邊做著手中的事一邊小聲問我。

“他一直都不好呀，你沒看見他一直都在吃粥嗎？今天他突然拉血了，沒辦法了才去的醫院。”我情緒低落地說。

“我早就叫他去檢查了，他非得拖，這下好了，嚴重了吧！”老A帶著埋怨與一種很有遠見而且他的遠見還成真了的口吻說。

“做飯吧，我不想跟你再說這事了。”我非常反感老A對爸爸去醫院檢查的態度。

第二天我們按時去做了檢查，爸爸檢查完了出來，我問爸爸難受嗎？他說有點難受，但是能忍受，胃鏡只能伸到食道就伸不下去了，做完檢查要我們兩天后去拿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