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海,便是斗毆的對象,藉著認識點社會人士,平常在班里吊兒郎當流里流氣,欺負弱小。
上次斗毆的起因,是學校組織月末小測,防止作弊打亂座位順序,地理考室,他在我后面。
開考沒多久便開始踢椅子要答案,被我以原則性問題拒絕后破罐子破摔,瘋狂踢椅子后座,自然不慣著,被我檢舉,當時的樣子像吃狗屎一樣難受,考完便來了一句,原則?給我等著。
想必是不會善了,只是報復來得有些快。
當天輪值,考完回班上搬桌椅,便看到張帶著認識那群吊兒郎當的非本班學生,在講臺上刁鉆地說著某人高貴,素質好,高攀不上,不配和這種人在一個班上的話。
權當沒聽見,耳背,路過。
見我路過,張明顯的示意那幾個,叫囂道:“龍日一,你說呢!有原則是不是很高貴?”
“有病去治,真酸。”并沒有停下腳步,開始搬桌椅。
“你說誰有病?”分貝明顯提高,身邊圍著四五個人,張自然是要面子的。
“誰激動要代號入座就是誰咯~”繼續無所吊味的搬著。
啪!一塊板擦從身邊飛過,打到抬著的桌子上。
“什么意思?”放下桌,開始直視這幫人,開始記住他們的模樣。
“丟垃圾怎么了?我想丟就丟,你別擋著我!”
我不動,他們不動,我一搬,他們就丟。
一幫孫子,兵法學得倒挺好。
忍,人有點多,更不用說在這個年紀,情緒上頭什么事都敢做。
張抓起講桌上粉筆就往這邊丟,還帶動身邊那幾個。
剛開始不直接丟身上,純惡心。
隨后偶爾中幾個,還要惺惺作態“哎呀手滑了。”
最后甚至開始比賽誰打中得多。
忍耐終有限度,在被擊垮心理防線后,我抓起對面飛來的粉筆,反手就是一丟。
精準命中張額頭,打球要是這么準就好了。
他們立馬把我圍住,有兩個默契的將教室前后門鎖上。
張俯視著詢問我的意思,趾高氣昂,比我高半個頭。
二話沒說,左手抓著張衣領就往下拉,對著臉邦邦邦就是三拳。
能看到口水變成飛沫從他嘴里飛出,他的眼里也由震驚變為惱怒,雙手猛地一推。
只是被我牢牢抓死了衣領并沒拉開距離,對著臉又是一拳。
打人不打臉,小爺偏不慣著。
只是很快,我便被他帶來那幾個支開,兩個抓手,兩個按腳。
張在講臺上,看著我好一會,怒極反笑,故作灑脫的右甩下頭。
“你拿什么跟我斗?”說完給了一巴掌。
感受臉頰上的熱辣,怒視著他丑惡的嘴臉。
嘗試掙脫,依舊被死死按住,感受到右腿被束縛的力量比較薄弱。
“原則?你跟我講原則?”張抬起右手,眼看又要來一巴掌。
右腿強行掙脫,對著他肚子就是一腳,接著扭身強行掙脫幾個。
外班人,一時半會是不能動的,后續很麻煩,自己班上的,揍就揍了。
看著我撲過去,張慌了,隨手就抓著講臺上的訂書機丟過來。
避之不及,沒感受到疼,一股液體順著額頭迷了右眼,隨手一抹,亮紅色。
從未有過的怒火,使我身體開始抖動。
抓起掉落的訂書機,掛彩明顯出乎幾個人的預料,這次,他們沒敢再阻撓。
嘭!超大聲,門被踹開。
回頭,是阿旺和同桌,同樣需要值日的同桌發現,沒敢進來,球場找的阿旺。
隨后的發展,我先被同桌護著去保健室包扎,回來時便看著張被擔架抬出去,沒了聲息。
班主任胡和教務主任正在聲討阿旺,旁邊站著保衛科長。
看到我沒事,沉默的阿旺攥著的拳頭才松開笑了笑,來了句
“打爛兩條椅子。”
于是聲討對象變成兩個,無外乎年輕人怎么這么沖動拉,怎么可以打架之類。
同桌自覺的在教室外看著,提供眼神支持和給后到場的同學講解。
我跟阿旺教室坐著,等家長。
這一天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