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操完,在座位上喝著前桌的豆漿,回答她的問題。
鄭美怡,一個沉迷愛情小說,帶大黑框眼鏡的女生。
由于自認長相一般,初中做身份證時她以死相逼才終于在戶口名字中間加了個美字,人好,話多,有點錢錢,平常沒少投喂。
所以我跟阿旺阿輝一般都叫她鄭怡或者怡媽。
受小說影響,與其說渴望愛情,不如說濫情。
作為前后桌+話癆+吃瓜屬性+腐,接觸自然少不了,平??次覀儙讉€,眼里都帶著光。
“沒事了?”她標志性扶扶眼鏡,看新物種般盯著我額頭上的疤。
“沒多大事!”說完,往豆漿袋里吹氣,鼓起泡泡~
關心的眼神立馬變嫌棄,“學校怎么處罰你?”
“處分,一年后消除~”,將豆漿袋放入方便袋中,留著些許液體,丟出去更有準頭,突發奇想,瞄準以前阿旺的位置,投籃~
果然命中旁邊的垃圾桶,我確定自己有微微的斜視,難怪投籃怎么都瞄不準。
阿旺個高,基本做最后面,加上放課后跑外賣很晚,白天都在睡覺,屢教不聽。
好在不影響別人上課,胡主任只好給他安排在眾人唾棄的垃圾桶旁,以前都在的時候,在課堂中間的我和阿輝會把紙揉成團朝他發射,練籃。
更多時候都是砸在睡著的他身上,他醒著的時候,沒有紙團能飛過他的位置,幼稚,但是快樂。
“哦,那還好~”她呼口氣,像是懸著的心放下。
“你對象呢?“重新坐下,饒有興趣看著她。
“他爸媽來學校鬧了好幾天,學校沒給處罰。還有,他不是我對象了。”肉眼可見的心情down下來。
“哦?為了我割袍斷義?大義滅親?男人都不要了”欠欠的我怎么可能放過這個調侃的機會。
“哎,不好說,上課了。”她神色復雜的看了我一眼,佯裝鎮定轉過身去,上課鈴響起,不簡單呢~
也不再追問,課上到一半必有紙條傳過來,是對她的了解。
果不其然,不一會紙條通過她同桌張春香傳了過來。
學校不讓用手機,發現要沒收。
而且,手機沒有這種傳統,從小到大前后桌保持聯系的方式來得有趣味性。
字很小,打擊不小,“他就是跟朋友打賭,玩玩而已”。
“打賭什么?”寫好,點點后背,紙條被收回。
沒一會,再度傳來,上面的字極其扎眼。
“打賭多久可以把我追到?!?/p>
前面背對著的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的和大口吸鼻子。
隔壁張春香自然知道發生什么,神經遲鈍的她這次竟沒反應遲鈍,伸手摸怡媽后背安慰。
我的同桌梁勇一直懷疑她的遲鈍是假裝的。
將紙條團成團,也不知道說什么,剛好在這個情感泛濫的年紀。
想了很久,還是攤開紙條。
“挺好,長個教訓,少看言情小說,降智商。”
“還有,別找那種廢物,我覺得我同桌梁勇挺好。”
同桌是用來出賣的,心虛的看看隔壁正在認真聽講的同桌,同樣戴個眼鏡,標標正正的好好學生,嗯,般配。
明顯能感覺到前面的身子抖了一下,是在憋著笑,紙條也再過來。
只是下課后,她轉過身,遞來她最愛的蔥香餅,神情認真。
“減肥喔?拿走,不愛吃?!?/p>
“我知道這個想法很自私,但是你能不能幫我再揍他一次?”
“放過我吧!”
伸個懶腰,望著窗外。
她也識趣未回。
估計上次被阿旺打完的身體剛恢復,你還不讓他好兩天?
女人真是魔鬼。
哎呀,張福海,又欠一筆,可怎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