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四月我單招考試。
六月,于昭高考。
六月,我護考和單招成績紛紛出爐,是好消息。
六月下旬,高考成績出爐,于昭如愿考到鄰市師范大學。
于昭高考結束,小世提議我們出趟遠門。
我第一次和朋友們坐火車。
笨鳥就是飛的晚些,飛的慢些,趁家人為我拿證成功而開心時我說我要去旅游。
我們四個人踏上了綠皮火車,幸福在這一刻具象化了。
我們在下鋪暢聊,打牌,嗑瓜子,玩到很晚。
我和阿玉在上鋪,于昭和小世在下鋪,于昭在阿玉的下面,我們倆可以互相看到。
微信響起:怕不怕。
我:不怕。
于昭:如果這次你玩的開心,我們就在一起。
這行字的穿透力……
我不知所措,我詫異錯愕,我驚慌失措,我不可思議,不能置信。
我開心無比。
我看下對面下鋪的于昭,他跟我比劃著“噓”,合下手掌貼側臉“睡覺”的手勢。
他看中著我的心思,他一直知道我對他的喜歡。
一千多公里,十多個小時,一個晚上。
青海湖,碧波蕩漾,是綠寶石,是天使的藍眼睛,是我心里的愛意涌現。
茶卡鹽湖,天空之鏡,很美,我蹲下嘗了一口湖水,好咸。
嬉鬧歡笑充斥著耳膜。
這一路,我是開心的。
開心。
九月,于昭去了鄰市師范大學。
九月,我踏入了本市的醫學專科學校。
我會兼職臨時工在超市賣牛奶。
于昭會兼職家教。
我們會互相送禮物,我會去他學校找他,同學們會看向我們,起哄。
大專沒有大學的自由,是封閉式的,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大專都這樣。于昭進不來我們的學校,他周末會來找我,帶我出去吃好吃的。
周內我倆天天聯系,天天微信視頻,看起來甜蜜嗎,并不是。
他會視頻里給我文化輸出。
我們平淡,平和,勇敢,在自的領域里努力,發光。
二零一七年七月,我需要再次實習,因為我實習過的原因。我申請了無需實習。
那一年備考本科。
二零一八年夏,我踏入了本市醫學院的大門。
我的努力。
二零一九年五月,于昭拍畢業照,我社恐,沒好意思去。
后來我總是因為沒和他拍學士服而耿耿于懷。
他說:“沒關系,知尋畢業再補上。”
我說:“你別來,我社恐。”
這么多年,我還是strong姐。
于昭表現優異,畢業留校當老師。
十二月,全球疫情有了苗頭。
二零二零年,疫情大爆發,于昭說,疫情結束,我們就結婚。
我說我還沒畢業,瘋啦。
二零二一年七月,實習,我依舊申請免實習。
同年九月,疫情封控在家,于昭封控在學校,企鵝響起。
誰啊,還用企鵝。
是于昭。
企鵝視頻。
我問于昭:“怎么在這打視頻。”
于昭捧著一束拿紙做的花,還挺藝術:“條件有限,十周年快樂,寶子。”
如雷貫耳,我們,認識十年了,他都記著。
我傲雙手抱懷,扭頭昂起,傲嬌的回復他:“看來紙百合就把我打發了。”
“這都不錯了。”
“滾!”
二零二二年十二月,疫情結束。
我去了鄰市第一醫院工作。
跨年那天,于昭抱著紅玫瑰,拿著戒指:“這次不是紙花花咯。”
二零二三年,喜結連理。
這是我最渴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