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扯皮,曹笑虹獲得了延長游玩酒吧時長的特權,而曹青青則拒絕加入“慶賀二十四王子第一次吃香蕉”的派對,選擇在酒吧門口涼快著呆著。
曹笑虹熟練地從后廚端出了一盤花生米和一瓶冰汽水,遞給曹青青,然后一下子摁住了曹青青的肩膀,強行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只見曹笑虹輕輕地笑著:“謝謝,我的寶貝。”
雖然早就習慣了自家母親狂放的行事風格,曹青青還是紅了個大臉。她推著曹笑虹說:“你快玩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曹笑虹只是大笑,一閃身,就溜進了屋里。
曹青青心里萬般無奈,找了個干凈的地坐了下來,擰開汽水喝了一口。
幾年前,也是這樣一個夜晚,曹青青尚且年幼,那時候的她尚且還會歇斯底里地質問曹笑虹:“為什么你非要去玩那些危險的運動,你就不怕死嗎!”
彼時的曹笑虹比現在年輕許多,喝了比現在更多的酒,在昏暗的路燈下,她神情郁結,放慢了腳步,在淡黃色的燈影下,她輕快地轉過身,曹青青只看到了一副悲傷的表情。
“青青啊,我是真的很喜歡極限運動,我愛死了那種挑戰極限的感覺,只有當疾風掠過我的耳畔時,我才能如此真切地感受到我還活著,如果我不能再去冒險,那我的人生又有什么意義呢。”
曹笑虹垂下眼眸,像一只自由的蜂鳥。
曹青青無言地看著她,此時此刻,她清楚地了解到,她不能再用名為愛的枷鎖去束縛她的自由了。
回憶結束,曹青青往嘴里送了一顆花生米。她的手機上響起了兩個人發送的信息。
一個人是曹青青的朋友蕭玉晴。
這家伙的家世很是不得了,祖父蕭國忠是茗帝國的開國元勛之一,為開國大業立下了汗馬功勞。而父親蕭劍英則是帝國目前唯一享有元帥稱號的人。
所以說她是帝國的隱藏公主也不為過。
蕭玉晴:還沒睡?又去酒吧等阿姨了?
曹青青:嗯,為了一個王子吃香蕉而辦的聚會〈苦惱〉〈苦惱〉估計又得凌晨四五點才能完
蕭玉晴:吃香蕉?那的確值得慶祝(意義不明的笑臉)
曹青青:?
蕭玉晴:沒什么,人在首都,剛下飛機,準備轉乘地鐵,預計一小時左右到站,你要是沒什么事的話,要不要來地鐵站接我一下。
曹青青回頭望了一下酒吧,感覺氣氛依舊火熱,她想了想,覺得接一下朋友應該也還來得及。
曹青青:OK。
這一邊,蕭玉晴看著對話框滿意地笑了笑,發了個可愛的表情包然后就摁滅了手機,盯著黑屏里反射出的美女,她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果然,哪怕全損畫質,老娘也依舊那么美。
突然屁股底下的“椅子”塌了一塊,蕭玉晴表情沒有什么變化,好似早就料到了一般,不過嘴里卻還是忍不住充滿戾氣地罵了一聲:“廢物。”
蕭玉晴起身,原來剛剛的那個“椅子”是一個做著俯臥撐動作的男人,他體力不支,撐不住胳膊,所以“椅子”才會“塌陷”。
蕭玉晴從大衣口袋里抽出一支煙,叼在嘴里,旁邊一個壯碩的保鏢馬上掏出了打火機,躬著身為她點上。
蕭玉晴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煙圈,向著那個“椅子”冷聲問道:“說吧,你在杯子里下的什么藥。”
那個“椅子”費力地撐起身子,滿臉的血跡,“你別太過分了,蕭玉晴!你個賤人,你完了!我可是王子,你……”
話還沒說完,旁邊的保鏢一腳就踹在他的胸口上,宋十三直接飛了出去,撞在了墻上。
蕭玉晴不耐煩地揮揮手,“劉闖,教他好好說話。”
身后那個壯漢保鏢走上前,畢恭畢敬地答應道:“是,小姐。”
整整一刻鐘的慘叫聲,蕭玉晴煩躁地看了看手機,心想:青青啊,不要怪姐遲到,實在是有些人太麻煩了。
宋十三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嘴里的牙又少了幾顆。
“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宋十三只感覺那個女人過分地高高在上。
“嗯……”比蚊子的聲音還小,宋十三從牙縫里擠出一個聲調。
劉闖又給了宋十三一腳,“小姐問你話呢。”宋十三連忙答是,瑟瑟縮縮地像個小鵪鶉。
蕭玉晴嫌棄地撇了他一眼。
“好吧,我再問你一遍,你在我的杯子里放的什么東西。”
“春藥。”宋十三怯怯懦懦地回答,眼神躲閃,不敢直視蕭玉晴。
“春藥?!”蕭玉晴不怒反笑,她快步走到宋十三跟前,蹲下,掐住了他的脖子,冷冷地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只要我能夠讓你懷孕,那么我就是蕭劍英唯一的女婿,得到了元帥的支持,我就不再是那個空有名頭的王子了,我將獲得我想要的一切,名聲,財富,更多的女人,甚至是下一任國王的位置我也能爭一爭,而且我早就看夠了你那副高傲的模樣,我要你像騷貨一樣在我身下犯賤,我要打碎你目中無人的表情,我要讓你知道知道男人的厲害。
這些話宋十三當然不敢說出口。他此時小心地觀察著蕭玉晴的臉色,發現她好像并不怎么生氣,只是此時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他心里感到毛毛的。
“蕭小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就原諒我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看在國王陛下的面子上,放過我吧,我好歹也是一個王子啊,動了我,雙方都不好過啊,是不是。”
蕭玉晴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她突然想起來,以前自己的哥哥被間諜刺殺的事情,還有上個月被誣陷私通敵國的第十九王子終于沉冤昭雪。
那為什么到她這里不是春藥就是聯姻這些破事呢?
她想不明白啊,真的想不明白。
蕭玉晴一字一頓地對著宋十三那張惡心的臉說:“我告訴你,傻*,你的國王老爹可不會為了你這種廢物就跟元帥翻臉的,而且別說現在你自己作死的證據確鑿,就是沒有證據,我想平白無故地弄死你也跟弄死一條狗那么簡單。”
宋十三臉上的肉都直打顫,“蕭玉晴,你別胡說,我身上好歹也是流著王室血脈的,我爸爸,我爸爸可是國王陛下啊,你你你好好想想。”
蕭玉晴拍拍他的臉,臉上竟帶上了一些高傲的憐憫,“我爸爸還是蕭劍英呢,要比比誰爸爸更牛*嗎,而且我爸爸就我和我哥哥兩個孩子,而你,愚蠢的十三王子殿下,你可是有二十三個兄弟啊,哦不,我記得前兩天有一個十四歲的女服務員好像生下了國王陛下的第二十五個兒子,你還不知道吧,恭喜你呀,你又多了一個弟弟。”
說完,蕭玉晴便站起身來,也不再管宋十三錯愕的樣子,接過劉闖手里的方巾,慢慢地擦拭著手指上的血污。
蕭玉晴把沾滿血污的方巾扔到宋十三的眼睛上,帶著沒有感情的語調,“劉闖,請咱們的十三王子吃!香!蕉!”
“是,小姐。”身材壯碩的保鏢拿起桌子上的春藥,捏著宋十三的鼻子,給他全灌了進去。
后面的事蕭玉晴就不想看到了,她優雅地踩著高跟走出了昏暗的房間。
她拿起手機看看時間,天哪,還有二十分鐘地鐵就要關門了,蕭玉晴也顧不上別的什么了,踩著高跟鞋就開始提速。
劉闖抬起頭看了一眼自家小姐奇怪但速度超快的奔跑姿勢,不知道要說什么。
小姐,著急的話我可以背著您啊,您這樣會嚇到市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