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晴的手已經(jīng)摸上了安全帶的搭扣。
但她最后還是猶豫了,如果她現(xiàn)在扔下劉闖,獨自游向海上基地去搬救兵,又有幾成的幾率能成功救的了劉闖呢?
蕭玉晴目測了一下現(xiàn)在的水深,大概已經(jīng)不到百米了,周圍的水已經(jīng)相當(dāng)透亮了。
但她的手臂吃力地拽著一個成年男人,蕭玉晴喘著粗氣,防護(hù)服里的耗氧量快速飆升。
她最后看了看透明罩里劉闖痛苦的表情,蕭玉晴最后做出了決定。
她把劉闖的頭盔給摘了下來。
區(qū)區(qū)百米深海,像劉闖這樣已經(jīng)修煉過的人應(yīng)該不成問題吧。
海洋的壓力像個巨大的耳刮子似的抽到了劉闖的臉上,劉闖的口鼻流出一片污血,在順帶猛嗆幾口海水之后,劉闖成功地醒了過來。
蕭玉晴趕忙把頭盔套了回去,然后手動抽干了海水。
“太好了,你醒了,那么我們快走吧。”蕭玉晴在頭盔里說到。
說完也不等劉闖反應(yīng),牽著安全繩就往上游。
好在最后她們還是安全到達(dá)了海上基地。
蕭玉晴以為劉闖上岸的第一件事應(yīng)該是去叫醫(yī)生或者催吐什么的,卻沒想到劉闖竟然原地盤腿坐在了甲板上。
蕭玉晴再一次感受到了頭痛,修煉,又是修煉,作為不能修煉的廢柴的我還真是無法感受到你們的痛呢。
這時一個海員迎了上來,詢問道是否需要食物和休息。
蕭玉晴拒絕了對方的提議,反而讓海員把所有職權(quán)在尉官以上的官員全都叫過來。
雖然海員心中充滿疑惑,但他還是照做了。
一群結(jié)實健壯的男人站成了一排,蕭玉晴從他們的身邊踱步走過,細(xì)細(xì)地打量著這群心思各異的海軍。
“你們誰是這個地方的最高指揮官?”
一個矮粗的男人向前一步走,帶著調(diào)笑的意味回答道:“蕭小姐,我是。”
蕭玉晴帶著淡淡的不悅,但還是冷聲說到:“你是什么軍銜?”
矮粗男人挺了挺胸,高傲地說到:“少校!”
“很好。”蕭玉晴點點頭,心里暗暗地想到,幸好沒有她的軍銜高。
蕭玉晴走近那個男人,一伸手把他胸口上指揮長的名牌給撕了下來。
“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這里的最高指揮了。”
“你被降職了。”
王虹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xiàn)了問題,他忍不住嗤笑到,
“大小姐,在軍隊里可不是過家家,指揮長也不是說撤就撤的。”
看在是蕭元勛的面子上來見見你,你個小丫頭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啊。
站在一旁的其它長官也開始面露輕蔑之色,不過礙于軍紀(jì),沒有像王虹那樣當(dāng)面嘲笑而已。
蕭玉晴不見怒色,眼睛直直地盯著拿她開玩笑的王虹。
沒有悲喜的臉上勾起了一絲微笑,她從衣兜里掏出了一張紙扔到了王虹的臉上。
“我以名譽少將的名義命令你。”
“趕緊從指揮官的位置上滾下來。”
“還有回去好好刷刷牙,少拿你的上司開玩笑。”
“什么?名譽上將?這什么官職!”王虹死死地捏著那張紙,不可置信地看著那白紙黑字。
瘋了,蕭元勛真的是瘋了,竟然隨便把這么高的官職給了一個黃毛丫頭!
雖然心里萬般不愿意,但王虹還是最后妥協(xié)了。
他略帶陰狠地笑著說:“全都聽從上將的安排。上將大人,您可要好好領(lǐng)導(dǎo)我們啊。”
蕭玉晴不見懼色,倒是周圍站著的軍官臉上神態(tài)各異。
蕭玉晴無視了王虹的好言相勸,
“沒什么事了,全就都散了吧,記住你們的新任指揮長官,必要時隨時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