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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不快樂的大一
神秘的大學生活終于拉開了序幕。
精讀老師是個中年女教師,語言流利,語速極快。
“你們知道英語是需要付出的,所以我希望你們努力K書,而且要K得靈活,K到最好。”
冉歡說:“象上了連發的子彈,好快啊。”一個頭發卷卷的女生在前邊小聲說:“她的舌頭可能被剪過的。”夏吟聽了差點沒笑出聲來,感覺心有靈犀。
老師說:“下面我把同學編一下組,兩人一組,每人一個搭擋。”
這個卷頭發的女孩剛好和夏吟編在一組。夏吟覺得很高興,笑著看了看她,發現那個女孩也正在瞧她。下課后,那個女孩坐過來,大方地和她聊起來。
“你真漂亮。”那個女孩說。“哪里,你叫什么?”夏吟說。“羅小貝。”卷發女孩說。“蓓蕾的蓓嗎?”夏吟問。“寶貝疙瘩的貝。”羅小貝說。夏吟笑了:“你爸媽一定很寶貝你。”
第二天上泛讀課,老師到得很早,去的時候前邊一個班還沒下課。夏吟和冉歡到的時候,看到他在門口直轉悠,便在一旁悄悄地笑。
這個老師雖說不上帥,但很有氣質,神色和言語也很有品位。
“大家好,我叫陶翔,外語學院的研究生,才疏學淺,一切有待關照。”
他講得不錯,學生們聽得很入迷。
“今天,我們將學習泛讀第一課。關于這個標題,Discardedcity,誰能解釋這個標題呢?”
有同學答:“廢城。”陶翔:“‘費城’?確定嗎?不是洛杉機?”大家都笑了。他繼續說道:“直譯過來沒錯,但根據全文的意思,我們譯成‘龐培尋夢’。”
“現在我們從頭看一下課文,看一看第一個句子,看這個單詞,rolling,誰能指出這個詞的妙處呢?事實上,這兒的用詞非常的地道,它就象一個動作,但實際上它只是一個狀態,一個靜止的,一動不動的狀態。可以想象嗎?”
“延綿的。”夏吟說。
“延綿的,”老師說,“正確,非常好。”
...
“城市上空變得灰暗,四處飛砂走石,看上去象是世界末日到了,火山來了,城市消失了。”
畫外音:夏吟聽到這里,生出無限蒼涼,所有的繁華,所有的雄奇壯麗,竟然都在短短的一瞬化為虛無,那該是什么樣的感受啊。
“所以,任何事情都很難說,誰也不知道結果,誰知道?”
夏吟沉吟道:“Godknows.(上帝知道)。”
“yes,Godknows.(是的,上帝知道)。”陶翔說。
周末了,近的同學都回家了,有親戚的又走親戚去了,寢室里只剩下周慧英、冉歡、夏吟和突然造訪的羅小貝。
夏吟在窗旁給朋友復信。
冉歡躺在床上一邊聽磁帶,一邊跟著節奏唱歌,由于戴著耳機的緣故,聲音聽起來怪里怪氣的,弄得幾個人全都忍俊不禁。
周慧英:“我們來玩主、謂、賓游戲吧!”羅小貝:“什么叫主、謂、賓游戲啊?”周慧英:“就是一個人寫主語,一個人寫謂語,一個人寫賓語,然后湊到一塊兒,看是什么句子。”
于是她們每個人撕下一小塊紙,開始寫起來。然后她們把寫好的字條一張張展開,再依次拼到一起。
她們一塊兒念道:“冉歡在雙杠上游泳。”“怎么會這樣?”大家笑起來,然后又繼續看到:“班長在路上畫畫,這張不好笑。”“羅小貝在茶壺里打噴嚏。”“真好玩,怎么會這樣——”大家笑得不行。
后來寫到輔導員頭上去了,輔導員姓唐,班上同學給他取名唐太宗。“唐太宗為掉了三根頭發大哭一場。”“唐太宗將在明年被評為沙坪壩之花。”
“沙坪壩之花不是瓊瑤筆下的李夢竹嗎?怎么會成了唐太宗啊?”周慧英笑問。“李夢竹是上屆,她沒能蟬聯。”夏吟說。大家笑個不停,隔壁寢室的同學過路,都奇怪地往里張望。
國慶節快到了,每一個人都歡天喜地,收拾行李準備回家。
夏吟給家人各自買了禮物,還買了“全家福”牌的燈影牛肉絲,想著回家的情景,不禁激動起來。
夏吟家離因州不遠,水路順水而下,也就兩個小時的行程。
“媽,瞧我給你買什么了?”夏吟從包里拿出禮物,在媽面前晃了晃。“喲,回家就回家,買什么東西...…”馮慧芳從夏吟手中接過禮物。
“搞那些空名堂干什么?成天東混西混不知在忙些啥。”夏吟只覺得耳邊響起幽靈似的聲音,爸坐在沙發上,鏡片后的光冷冷的。
“爸,我們已經開課了,老師說我學得不錯,口語好,反應快。”夏吟走過去,扶著門框,希望爸爸高興一點。
“這些我不管,你只進了師范學院,你的前途,太成問題,知道不知道?”夏秋鴻扶了一下眼鏡,眉頭皺得緊緊的。
“爸,你不要不高興好不好?人家這么久才回家來...…”夏吟看著那緊皺的眉頭,很是心傷。
“這些我不管,你看你喲,有些人家的孩子,名牌大學,多光彩...”夏秋鴻說著,眼里流露出艷羨的神色。
“你——我要走了,你去把別人家的孩子過繼過來吧!”夏吟滿臉是淚,轉身去拿自己的提包。
馮慧芳從廚房里快步走出來,攔了半天,好歹才將她攔住。盼了那么久的國慶節,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耗了。
江上,汽笛聲。
畫外音:天氣陰沉沉的,夏吟倚在客輪的欄桿上,眉際低垂。天空中的云不再那么輕盈如絮,顏色欲哭不哭,就像滲透在宣紙上的墨,那么深重,那么悲涼……
幾十里開外的羅小貝家。羅小貝是家里的獨生女兒,家庭條件很優越。
“貝貝,第一次離家,你在外面習慣嗎?”她媽媽問。“不習慣,太想家了。”羅小貝說。“想家就打電話,家里有直撥。你去叔叔家了嗎?叔叔對你怎么樣?”她媽媽又問道。“她叔叔還能對她不好?可能嗎?”她爸爸在一旁道。“不好,不好,哪有家的感覺好。”羅小貝走過去繞著她爸爸的脖子道。
“這孩子,大學生了還跟孩子似的。”她爸爸擰了一下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