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臥室。
“窗外的大雨下了一夜是我落的淚花
就算等待讓我輸光手中青春的籌碼
眼淚啊,舍不得,放不下你啊……”電話鈴聲響起。
白以漫不急不慢的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拿起旁邊的手機。
屏幕顯示媽媽來電,白以漫接起:“喂?”剛醒的嗓子有些沙啞。
“你不會剛醒吧?”白以漫閉著眼嗯了一聲。
“白以漫!你多大的人了啊!25歲了!還睡懶覺,你看看人家梁靈兒都結婚懷孕了,再看看你,連個男朋友都沒有,我給你找了相親對象,你中午十二點去xx餐廳。”
白以漫一聽相親對象直接清醒,坐直身體:“媽,我現在不想談戀愛,我只想搞事業,我……”
“反正你得去。”白以漫話沒說完電話被掛斷。
白以漫看了看手機,苦惱的抓了抓頭發。
沒一會兒又打來了一個電話,白以漫接起電話,走進衛生間。
“你好白律師,我這個案件……”
白以漫現在是江城有名律師事務所的一名律師,她當年高考的成績剛好卡在錄取分數線上,考進了她的理想大學,中國政法大學。
今天不用上班,因為律師事務所的所長兒子結婚,辦婚禮放了兩天假。
這也不妨礙她正常工作。
白以漫無奈中午只能去赴約相親,她打扮的很休閑一點也不像要去相親的。
白以漫勢必要把相親搞砸,在路上她在想怎么樣不失禮貌又能相親不成功。
餐廳的裝修風格偏法式,適度的浪漫讓人倍感舒服。
白以漫走向一桌已有男士坐在的位置對面坐下。
那個男士看坐下的女生穿著很休閑,反觀自己穿的比較正式。
“你好,我叫陳澤。你就是張阿姨的女兒吧!”
“嗯,我叫白以漫。”白以漫淡淡的開口。
“看白小姐的興致好像不喜歡這場相親?”
“我沒打算談戀愛,更沒打算結婚生子,我只想搞事業。”
陳澤微微一笑點頭:“白小姐很有主見,那我們至少走個相親過程吧!”
“我現職江城酒店的總經理,今年29,沒有什么不良嗜好,有兩套房,兩輛車,有存款。”
“我今年25,是一名律師,沒車沒房。”
時間一點點過去,聊了半小時,白以漫一直屬于被動聊天方式。
“我們聊了這么久,我覺得白小姐人很好,白小姐考慮進一步發展嗎?”
“不了,陳先生這么優秀的人,應該找個門當戶對的人。”
陳澤不為難白以漫,點了點頭:“那好吧。”
“那我先走了。”白以漫拿起包起身就走。
離開餐廳,白以漫拿出手機發信息給梁靈兒。
來之前白以漫就把她媽要她相親的事告訴了梁靈兒。
漫漫亦慢慢:相親失敗嘍
剛發出去幾秒就彈出語音聊天:“他人不好嗎?”
“沒有,挺好的。”
“那你有一丟丟心動的感覺不?”
白以漫聽到“心動”兩個字,不知道在想什么,沒有出聲。
“喂?漫漫你還在嗎?”
“靈兒,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對別人心動了。”我的心在他離開的那一刻也跟隨著走了。
“啊?好吧!”
“好了,就這樣吧,不聊了,我回去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白以漫剛吃好晚飯,打算回房間整理文件,門鈴就響起來了。
一開門,門口站著的是白以漫的母親張秀。
看見白以漫就氣沖沖的進門:“中午的那個相親怎么回事?為什么沒有成功?陳澤可是酒店經理很有錢的,你哪里不滿意?”
白以漫聽著張秀不好的語氣,淡淡的開口道:“我都跟您說了,我不打算結婚,您非要…”
還沒等白以漫說完張秀就生氣的指著白以漫罵:
“不打算結婚?你好意思說你不打算結婚,你弟都找到女朋友了,我好不容易把你養到大,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嗎?你必須結婚,你快同意跟陳澤交往…”
白以漫不耐煩的開口:“干嘛一直要我結婚呢?”
“你結了婚就有彩禮給你弟弟買新房了,不然你弟弟怎么結婚啊?你這個人怎么這么自私啊,只想著你自己?”
白以漫對于張秀能說出這句話并不感到驚訝,畢竟張秀一直都是重男輕女思想。
從小都是好吃的弟弟先吃,吃剩下的才給白以漫,好玩的也是弟弟才有。
自己想要的玩具要很努力才有,弟弟只要一句話就有。
回想以前白以漫是怎么過來的心里倍感難過。
“他要結婚他不會自己賺錢嗎?憑什么要我替他買單?我又不欠他的,我從小讓到大,也是他欠我的。”
張秀一聽很生氣,直接一巴掌扇過去“你不欠你弟弟,但你欠我的。”
白以漫心里的怒氣瞬間爆發:“欠你?欠你什么?一條命嗎?”
說到這白以漫想到什么,苦笑了笑:“當年爸爸的債主找上門,說要拿命還債,你毫不猶豫帶著弟弟跑路,留我一個人在家面對他們,從那一刻起,我就不欠你們任何東西了。”
張秀氣紅了眼,手一直顫抖指著白以漫:“你……你”
“從現在開始,我跟你,跟你們白家斷絕關系,我不是你女兒,請從我家離開。”
張秀氣的一把推開白以漫離開了她家,關門時重重的摔門而去。
張秀推她時沒有摔倒,門一關白以漫鐵坐在地上,心里滿是委屈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原生家庭的痛,要用一生來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