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忘了反應,愣愣的看著眼前一幕。
還有人拿著材料剛從電梯里出來,裝作一副有公式的模樣準備經過孟傾走向路天方。
等等。
他停下步子一臉驚訝。
“哪兒來的這么多錢?錢怎么在這兒?”
很好,很有靈性的問句。
“誒?這不是廳長辦公室的墻嗎?”
“宋組長也來了啊?!甭诽旆匠洞狡ばθ獠恍Φ摹?/p>
宋組長點點頭,看向孟傾:“小姑娘可以啊,不愧是編外人員,有沒有興趣成為正式的?”
“要考試?”孟傾反問。
宋組長端著一臉笑意:“當然,我也不能給你走后門啊?!?/p>
孟傾沖他呲牙:你清高你了不起,你讓我考試!
她還是覺得當個編外就好。
兩人的互動驚掉了路天方得下巴。
但他現在不易開口,只能瞪向侄子。
路城出聲:“宋組長和孟小姐是好朋友?”
“沒啊,才認識呢?!彼谓M長。
宋組長說完,臉色有些嚴肅:“別跟我裝傻充愣,現在就說說這些錢怎么回事?”
路城咽了咽口水,豁出去般的說:“宋組長,你要是懷疑我的話我們還是走正常流程來辦吧?!?/p>
宋組長看向這個替罪羊,沒說話。
“那就正常流程來吧?!彪娞堇镉殖霈F了兩個人。
路天方喃喃:“紀委來了……”
兩人對宋組長點點頭,他們是宋組長叫來的,也第一時間看了宋組長發給他們的直播。
宋組長今天剛上任紀委一員,就碰上了這種的事情,他們也正好來看看宋組長是如何處理得。
宋組長說:“今天就當著千億網友的面兒上來查這次的事情?!?/p>
“好的組長。”另外一人把攝像機打開,另一人拿著記筆記。
宋組長:“另外找人來清點臟物。”
“是?!?/p>
路城再一次緊張的咽起了口水,悄悄看了眼路天方。
沒想到路天方也在看他。
路城內心一咯噔,不安席卷上來。
這次真的要完。
他害怕的看向叔叔。
路天方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我沒想到阿城竟然會、會……阿城,你什么時候在我的辦公室里放你的臟物?”
“是我平常忙于政/務,忘了對你再次耳提面命,我這個叔叔做的不好??!你老實給紀委交代清楚爭取寬大處理,不能有一絲的欺騙。”
路天方好像突然失了力氣,捂著心口靠在墻上,抬手捂眼撇頭。
卻沒想到與那雙似笑非笑的雙眼對視上。
孟傾!
他被孟傾挑下了馬。
這人就是專門克他的。
路天方收回視線,繼續裝可憐。
耳邊是路城的聲音:“我……認罪……”
路天方悄悄松了一口氣。
他不能繼續演戲問為什么,現在要做的是裝個鵪鶉就好了。
宋組長三人看向叔侄二人,“貪了多少?”
路城不知道具體多少,但能說個大概,低聲道:“六千……多……”
“多少?”宋組長瞇眼,內心驚疑,他猜接下來的單位會讓他兩眼一黑。
“……多億……”路城雙手死死扣在一起。
不知是誰倒吸一口涼氣。
現場沒人敢說話。
清點人員到場,看向墻面,拿起鋤頭準備鑿大一點。
孟傾攔住了:“我來。”
“?”
孟傾二話不說一錘砸過去。
嗯!掉了許多。
一腳踹過去。
艸!整面墻都沒了,露出了兩米高的錢。
孟傾:“好了,清點吧?!?/p>
清點人員嘴角抽了抽,沒敢搭話安安靜靜的拿出點鈔機。
刷刷刷。
現在安靜,只有點鈔機的聲音。
直播間卻沒這么安靜了。
【天啊天啊,廳/長叔叔好可憐,被侄子利用了?!?/p>
【你確定他作為叔叔不知情?我敢肯定路廳長知情,要不然一個部長怎么能在監控下把錢放進去,肯定是路天方的官大,他底下還有舔他之人呢!】
【我吸取先前的就教訓,不到最后一刻不發表評論。】
【之前罵過孟傾的趕緊滾出來道歉!】
【先讓子彈飛一會兒吧,現在誰都有可能是壞人?!?/p>
“點好了,一共是六千九百億?!?/p>
宋組長擰眉:“這些都是路城貪的,路天方你不知情?沒參與?”
“廳長不知道,誰都不知道,是我一個人做的?!甭烦情]起眼眸垂頭認下所有的罪名。
宋組長瞇眼繼續問:“香水村兒童失蹤案呢?”
路城看向宋組長,眼神飄忽,“也是我做的,你別問了,全都是我做的?!?/p>
宋組長越問,他就越懷疑自己是不是要死刑了。
“這么急于承認不是你做的罪狀,真不怕死還是傻?。俊泵蟽A淡淡的說。
見大家伙都看向她了,孟傾繼續道:“別著急,你的罪行也可以執行死刑的,你在香水村買了一處院子,然后讓村民傳出里面鬧鬼的事情,實則你在里面嘎了12個女人,并且把她們的無名指砍/掉。”
“砍/掉無名指是為了讓她們生生世世成為你的床伴,這雖然是封建行為,但是你的這種惡毒心思挺可怕的?!?/p>
路城打過蠟的頭發被他抓亂了,聽到孟傾一連串的發問,他更是揪掉了一把自己的頭發。
路城內心煎熬,這種不可控的感覺很不好。
路城死死盯著孟傾:“從你進門開始我就覺得奇怪,現在才發現這種奇怪來自于你什么都知道?!?/p>
“但這些并不是我做的,我只承認貪污這些錢,殺人我沒干過,你說的那個院子啥的我都不知道!”
孟傾并不急,有些人就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她拿出另一個手機:“李隊,到公安廳了嗎?”
“叮~”
“到了。”
李隊從電梯里出來,邊走邊說:“路城,這些都是我們在香水村院子里找到的物證,你看看是不是很眼熟。”
路城只是掃了一眼就移開視線:“和我沒關系,我不看!”
皮帶扣是當年在井口風流時不小心掉下去的。
那幾根手指也是他親手砍掉的,但他當時戴手套了,不可能有dna。
路城打死也不會承認這件事的。
他再次看了眼路天方,路天方一臉菜色,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病發了。
路天方現在身心俱疲,看著侄子的目光,他心疼著,他自己沒有孩子,把侄子當作親生兒子來疼的
路天方說:“宋組長,不能什么事情都賴到路城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