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閃爍,燈紅酒綠。吃完飯出來已經快要七點了,年輕人聚在一起的時候,就會玩的特別盡興,尤其是志同道合的一群人。
“要不要去唱歌?”晁風提了一嘴,一呼全應。
金鉆石KTV,一進門付清歡就覺得來到了人間天堂,處處一片金碧輝煌,里邊的服務員也是男的帥女的靚,說來不怕笑話,這還是付清歡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來KTV這種以往只能在別人嘴里聽聽的地方。
沒來之前,根據所聽到的進行判斷,總以為好女孩兒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現在看看,這不就是個簡單的唱歌解壓的人間天堂么!
他們四個人,定了一個小包間,要了幾瓶度數最低的雞尾酒和一些水果盤。興許是剛剛才吃了火鍋的緣故,付清歡只覺得渴得慌,于是便打開了一瓶喝了起來,涼涼的甜甜的,別說還挺好喝。
胡一鳴平時和付清歡交流不多,可能異性相斥吧,今天倒是主動坐在了她旁邊。
而晁風和徐一諾一進門就走到點歌臺處開始點歌了,晁風一直以來都喜歡哼兩句,既然來這了,他更不會錯過這么好的時機,肯定是要唱個夠的。
徐一諾和付清歡可以說是工作上的絕佳拍檔,平時對她的照顧自然就會比較多,只是今晚都是自己人,再加上他也特喜歡唱歌,所以就沒怎么去特別照看付清歡。
一瓶雞尾酒還沒喝完,付清歡就有點開始控制不住自己了,之前從未嘗試過帶酒精的東西,自然也想不到自己沾酒就倒。
看著已經暈乎乎的付清歡,胡一鳴快速從包包里拿出一個小拇指長短的極細的玻璃瓶,將里邊的東西倒入付清歡面前沒喝完的雞尾酒里一些。
本來還想著不好下手,原來是個小白。
暈乎乎的付清歡躺在沙發上,聽著另外兩個男生唱的好不開心,突然就清醒了一些:完了,還沒給李先生報備自己的行程。
她立馬拿出手機,天,十多個未接來電,這一次徹底嘶啦嘶啦滴。
不管了,先打過去吧。
迷迷糊糊的付清歡卻錯撥了扣扣上的視頻電話,待李文昱瞬間接通,呈現在眼前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
昏暗的房間內有兩個男生正在唱情歌,鏡頭一轉,看到桌上還有酒,再然后就是臉蛋微紅,大咧咧躺在沙發上的付清歡,而付清歡旁邊一個女生正拿著一瓶未喝完的雞尾酒給躺在沙發上的清歡遞,再然后,只聽啪嗒一聲手機從女生手里滑了下去,視頻里一片漆黑,如果判斷無誤的話,她現在應該就在金鉆石。
金鉆石的茶幾還是很有辨識度的。
李文昱抓起玄關處的車鑰匙,快速下樓。
街道上跟清掃過似的不見一人,李文昱盡量能開多快就開多快,幸運的是一路綠燈。
“哥,到底是誰啊?讓你大半夜把我從我的白月光身上叫出來,只為給你找一女的。”阿彪接過李文昱扔過來的車鑰匙,立馬示意身邊的人幫忙把車停到合適的地方。
李文昱直接無視掉前臺美女的星星眼,將手機往她面前炫了一下:“查一下,她在那個房間。”
“快查呀,愣著干什么!”阿彪看著呆愣在那的前臺,掃一眼她的胸牌,如此沒有眼力見兒,誰招過來的。
“四樓,406。”能干前臺的自然是需要有兩把刷子的。
美女話音剛落,李文昱長腿已經邁入電梯。
“哥,等等我啊。”阿彪被無情地關在電梯之外,他只有趕緊爬樓梯去。
“一鳴,我怎么感覺好熱,這空調開得是不是不夠低?”李文昱一腳踹開門看到的就是,付清歡扯著衣服領子嚷著自己熱的畫面。
晁風和徐一諾剛注意到付清歡的不對勁兒,就被“哐咚”一聲嚇了一跳,抬頭便看到一個穿著件白色暗花襯衣,兩邊袖子微微上卷,一臉嚴肅的男人走了進來,而這個荷爾蒙爆棚的男人無視他人的存在,直奔付清歡而去。
“咦,我怎么好像看到我家李先生了。”付清歡伸手摸摸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臉,不怕死地又來了句:“好軟哦。”
本來怒氣沖天地李文昱在聽到“我家里”這個次的時候,瞬間心情就好了些許。
“哥——沒——沒事吧。”一路小跑爬樓梯追上來的阿彪,扶著門框,彎著腰,氣喘吁吁地問。
“查清楚。”李文昱留下這句話,便抱著女生快速離開。
阿彪是李文昱初中同學。最初阿彪家境也算可以,只是初中上完,以兩分之差與高中失之交臂,本來他母親是要找人掏高價讓他上呢,只是阿彪一直是個較真的人,他上邊還有個哥哥,父親患有強制性脊椎炎,雖然其父時常包些小活兒,大小也是個包工頭,不過天天也是個藥罐子,曾經他父親在他們兄弟倆面前說過,這學誰考上誰上,考不上也不要指望給你們掏高價,所以阿彪死活也就不去上學,小小的年紀竟死要面子。只是他的母親看他小不忍心,娃這么小就跟著干活兒啊,再加上阿彪他哥哥上了高中還考上了大學,用他母親的話就是‘公平起見’,供應他哥,也供應他,所以跟他爹商量著把他送到了那個年代慶海市最好的職專。
只是后來在學校打牌、吸煙、打架,被老師叫了去,阿彪他爹沒啥文化,只覺得老子死哩活哩給你干,你還這么不爭氣,到了學校,不問青紅皂白,給了娃子一個大耳光,阿彪跑了。父親也沒再找他。
竟不曾想這孩子和社會上的一些地痞無賴混在一起,李文昱遇到他的時候,那年他19,因為賭博,賣了父親后來給他買的鏟車,無顏回家,被人追打。李文昱念在他們曾是初中同學,這人還算機靈,拉了他一把,至于他有沒有把自己的底細都交代清楚,李文昱并沒有去調查,只是讓顧珩幫忙把他扔進了金鉆石,混口飯吃。
李文昱前腳一走,阿彪本來恭維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而胡一鳴也沒有見過啥大風大浪,不多會兒便被嚇得全招了。當小記者也夠聰明,知道把雇主的話全部錄音。
晁風和徐一諾心里記恨的要死,沒腦子的,被胡一鳴給害死了,不過不管他倆的事兒,也算是有驚無險,阿彪當即就要放他倆離開,不過到底是同事一場,他們不放心胡一鳴,直到聽到電話里李文昱“不傷害她,一切等明天早上他過去再說”,他們才放心離開。
事情要調查個水落石出,不過法律的底線他們也不會碰觸。阿彪找了一間雜物房,交代了人專門盯著,便忙去找他的白月光了。
只有胡一鳴,一個晚上,差點沒被自己給嚇死。但她卻把這一切的錯都歸咎于付清歡這個紅顏禍水。
小啟的話:
任何時候
害人之心不可有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