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噼里啪啦”的鞭炮聲,新年終于在華國人民的期待中如約而至。除夕夜自然是要和家人一起包餃子、吃年夜飯的。
白灼大蝦、蒸鱸魚、糖醋排骨、清炒三鮮、蔬果甜湯當然還有必不可少的下酒菜花生米,中間滿滿的一盤餃子。
付清歡、付哲陪著父母一起圍坐在圓桌邊。
電視里播放的是每年必看的春晚。
父親坐在主位上,一杯酒下肚,臉上泛著紅光。
今年對于這個家庭來說是多難的一年,年邁的父母出了車禍,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沒有出什么大事。
今年對于這個家庭來說又是可喜的一年,付哲考上了不錯的學校,也算光宗耀祖了,歡歡的終身大事也算定下,親家一家也沒說的。
這一年,老付整個腰桿都直了不少。
付清歡的母親也非常高興,陪著老付多喝了兩杯。
這半年,付哲再回來,整個人也成熟了不少,放假也很少出門,頭發(fā)也沒有再染過,說話也越來越有文化了。
看來,上上大學就是不一樣。
“來,小哲,咱爺倆也喝一個。”老付拿了空酒杯就要給付哲滿上。
付哲見狀趕忙起身:“爸,我來,這怎么能讓您給我倒酒呢,倒,也得是我給您倒。”付哲接過酒杯,拿起酒瓶,先給父親續(xù)上,又給自己滿上。臨了又給其母親和清歡倒了杯果汁。
“來吧,咱們一家人走一個。”
過年就是這樣的氛圍,一家人就該有一家人的感覺。付清歡看著一家人舉杯碰杯時個個發(fā)自內心的笑臉,笑著笑著就更開心了。
“看看今天,跟做夢似的,要不是娶了你媽,我也不會有今天這好生活。”老付舉起酒杯非要跟自己老婆喝一個。
“算了吧,老夫老妻了,一輩子了,說這些干嘛呢。”話雖這樣說,付清歡的母親還是在孩子們的起哄下紅著臉端起了酒杯。
付清歡父親年輕的時候喜歡打麻將,雖說玩的不大,但在那個年代,對于他們這背朝日頭面朝天的老農民來講,也算是毀滅家庭的惡習了。
得虧付清歡母親能干也厲害,手一份、嘴一份,讓人服氣,所以每次管他不讓他去玩,旁人也不說啥閑話。記憶中,有一次付清歡三姨眼睛不舒服要到外地手術,母親陪著,老付非但不給她和弟弟做飯,還帶著他倆去干牌。
母親回來后,一怒之下,就去把他們牌桌掀了。
從此也沒人再去喊老付打牌,老付也開始出去打小工了。
付清歡五年級時,父母就在村里蓋了小洋樓,這在當時也是不少人眼紅的。
只是后來出來后,就很多少回去了。
母親心軟,哪怕爺奶對她不好,房子也讓他倆住了去。
付清歡覺得付哲他倆之所以各方面挺順,他們一家也越過越好,都是母親心善積的福。所以對于母親對自己和付哲進行區(qū)別對待,付清歡倒也沒有太大意見。
畢竟付哲是男孩子,以后用錢地方更多。
“得說,人啊,不能忘本,恁倆也是,恁媽為了恁倆可是沒少操心、沒少付出,恁倆長大要是不孝順你媽,那才是沒良心。”
“你爸有點喝多了,他作了半輩子難,今天高興,讓他喝點。”付清歡母親抬頭看一下兩個孩子,解釋道。
一頓飯,就在父母的憶苦思甜之中結束。
老付酒品還是不錯的,哪怕喝多,也不會發(fā)酒瘋,找張床,往上一躺,睡一覺,啥事都沒了。
本想著今天除夕要不在家住一晚得付清歡,看著喝醉的父親,和緊挨著父母大床的另外一張可供睡覺的床,還是給李文昱發(fā)了信息。
“姐,你今晚就不回去了吧,不然你睡床上,我睡沙發(fā)。”付哲越發(fā)懂事了。
仿佛人的成長就在一瞬間。
“你姐夫一會兒就到,咱媽恁倆也收拾收拾準備休息吧,一會兒我走了,把門帶上。”
“今天除夕,得讓咱媽給咱倆發(fā)壓歲錢呢。”
“有有有,都有,還沒長大呢!”付清歡母親從枕頭下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紅包。
“喲,一千啊,老媽破費了。”付哲拿了紅包,又到外邊看春晚去了。
“媽,我就不要了,我這都上班了,不是小孩兒了。”付清歡說著就要把紅包放回去。
“拿著吧,多大在恁爸俺倆眼里都是小孩兒。”說著又從枕頭下掏出一個:“這個一會兒文昱上來了,給文昱,就是對他來說可能太少了。”付清歡母親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清歡。
“多少都是您的心意,重要的不是錢。”付清歡上前一步,抱了抱這個為了保持身材從未吃過饃饃的老媽。真希望時間可以慢一點、再慢一點。
“不是直接回家么?”付清歡看著車子行駛的方向,明顯是到別處的。
“給你個驚喜。”
車子在路邊停好。付清歡任李文昱拉了自己手往前走。
“嘭~”
順著聲音抬頭看,圓圓的、大球一樣、粉的、紅的、紫的……一朵一朵將夜空點亮。
漆黑的夜空瞬間成了五彩斑斕的海洋,一朵未散一朵又開,甚至還有流蘇一樣、流星雨一樣的……
看的付清歡目不暇接:“好美啊!”
“好美啊!”周圍也有人發(fā)出同樣的感慨。
李文昱摟著付清歡的肩,站在人海之間,共賞這漫天璀璨星光。
而喧囂的人群似乎有和他們沒有關系一般,絲毫不影響這一對受人側目的比煙花還要讓人驚艷的男女。
就這樣,
他們站在人海之中看煙花,
看煙花的人在一旁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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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來,你手藝還不錯哦。”曹微夾了一個餃子,一臉的滿足。
“能得到曹女士的夸獎,是劉某的榮幸。”劉志解了圍裙,也坐了過來。
“德行,夸你兩句就得瑟吧。”
“今年的春晚好看么?”
“開場的小福娃跟年畫兒似的,別說,還挺招人喜歡。”
“你需要多看看好看的小寶寶,這樣……”
“不用看,他也差不了,母體在這放呢。”曹微看著臉色已不再像初見時總是白皙到讓人擔心的那張臉,那張跟記憶深處那張很是相像的臉,心里默默說,爹也不差。
最近肚子長得快得很,曹微也越來越嗜睡。
看著碗筷還在一邊放著,人已經與周公約會去的女人,劉志從褲兜里摸出一個紅絲絨盒子,拿出里邊一個素圈,套在了女生的無名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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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張家老宅也是一片熱鬧景象,尤其是今年張志權喜得金孫,更是喜不自勝。
抱著小寶寶開心的不得了,張昊和惠子兩人則是窩在沙發(fā)上看春晚,難得孩子這會兒吃飽喝足不鬧人,可以消停一會。
不同于別的家庭,他們兩個還是主張自己有空就自己多陪陪娃,有句話不就是這樣說嘛: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哇哇哇……”
“快看快看,聞著不對勁兒,是不是拉了——”張志權雙手架著金孫胳肢窩就要往大客廳這邊來。
“快去給你兒子換尿不濕去。”馮惠子用腳蹬一下張昊,繼續(xù)看春晚。
“來了,來了,爸爸來了~”張昊穿上拖鞋,立馬朝乖兒子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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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機場大廳,一個穿著華貴的女人摘掉臉上的墨鏡,環(huán)顧著周圍熟悉的環(huán)境:
終于,她又回來了。
小啟的話:
過年了,氛圍感拉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