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張曉旭的時候,付清歡感覺有一瞬間的而恍惚,聽著她誠摯的道謝,她竟也沒有太大感覺,都是女人。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感情這回事,誰又能說得準(zhǔn)呢,況且之前本就是她先喜歡李文昱,所以她在收到她信息的時候也沒有什么遲疑。
不過,這樣一來,李文昱也就知曉她遇到事情并不是急著找他,而是找了張昊。
雖然男人心里有微微的不舒服,好在沒有說什么,只是看向付清歡時那幽怨的眼神,還是讓付清歡及時地自行反思,以后遇事,還是找李文昱的好,畢竟他才是自己人。
張曉旭倒也坦誠,對于之前的種種,也沒有再想著隱瞞,該說的不該說的這一次,也都說清了。
臨別,張曉旭說她要去林州了,回老家。至于做什么,都是有學(xué)歷的人,自然也是好找工作的,旁的,付清歡也不曾多問。
“曉旭——”一直到天色徹底暗下來,賈萌萌才從外邊回來,最近她又憔悴了很多。
只是看到張曉旭的時候,明顯還是很吃驚。
張曉旭,張沐澤的妹妹,見過照片,真人還是第一次見。
“張沐澤呢?”張曉旭抬頭,看著這個現(xiàn)在來說已經(jīng)成為她嫂子的女生,的確有一種激發(fā)男人保護(hù)欲的柔美,不是張沐澤會栽在她手里。
“我們進(jìn)家說。”賈萌萌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四周,確定沒人后,快速開了門,拉著張曉旭回屋。
呵,沒想到這個張沐澤真是死性不改,竟然還沾染了賭博,把胡明嵐給他的四百萬全部賭進(jìn)去了不說,還把隨后又給的一百萬也通過玩黑彩玩了進(jìn)去。
這,還真是個人才。
“就他還借高利貸,也有人借給他,挺看得起他。”張曉旭看著賈萌萌,這女人要是管不住自己的男人,也挺悲哀。
“人家為啥放給他高利貸,他心里能沒點(diǎn)數(shù)么,不就是,不就是——”賈萌萌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就是什么?”張曉旭明知故問。
“就是為了這套房子。”賈萌萌說完,也顧不得自己這才第一次和小姑子見面,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了起來。
識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
如今的張曉旭早已不是當(dāng)初沒心沒肺,被人拿著當(dāng)槍使的張曉旭了,來之前,她已經(jīng)做過功課。
這看似弱不禁風(fēng)的賈萌萌,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如果不是當(dāng)初張沐澤那看似尊貴的身份,她豈會多看他一眼。如今只不過是看走了眼,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怨不得別人,所以,對于這樣的女人,她也升不起什么同情心。
坐了一會兒,見張沐澤還沒有回來,估計(jì)近段時間也都不敢再出現(xiàn)了,于是起身離開,沒有一絲留戀。
躲在別墅后邊小花園的張沐澤自然是看到了張曉旭的到來,不過他現(xiàn)在的這副樣子,他強(qiáng)烈的男性自尊不允許他就這樣出現(xiàn)在自認(rèn)為那個不如自己的妹子面前。
送走張曉旭準(zhǔn)備關(guān)門的賈萌萌,被突然伸在門口的而一只大手嚇得驚出一身冷汗,后來看到是張沐澤,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稍微平穩(wěn)下來。
伸手一把將男人拉回屋里,然后咣當(dāng)一聲把門關(guān)上、鎖死。
現(xiàn)在的他們就跟過街的老鼠一樣,小心翼翼,生怕被那些要債的堵到。
“你怎么回來了?”賈萌萌當(dāng)然不會告訴張曉旭,張沐澤告訴她,去慶海找胡明嵐的事。
“胡明嵐說不讓去找她,不過最遲這兩天就會在打過來一筆錢。”
“多少,能還齊么?”賈萌萌再也不想過這種偷偷摸摸的日子。
“不知道,等她打過來才知道。”張沐澤將身上那已經(jīng)臟的不像話的棉襖脫了下來,隨手往地上一扔。一連幾天東躲西藏的生活,讓張沐澤憋了一肚子窩囊氣。
“你脫了衣服就不能放到洗衣間的籃子里么,天天都得跟在你后邊收拾。”賈萌萌一邊彎腰撿著他隨手脫下來的衣服、襪子,一邊滿腹怨氣的嘮叨。
張沐澤扭臉看了看她,將手上剛脫下的內(nèi)/褲直接扔在了賈萌萌就要抬起來的頭上。
拉開洗浴間的門,直接走了進(jìn)去。
屈辱的淚水在眼睛里打轉(zhuǎn),賈萌萌握緊了拳頭,長長的指甲刺進(jìn)肉里的時候,才讓她逐漸找回失去的理智,將一堆臟衣服盡數(shù)塞進(jìn)洗衣機(jī)。
她也曾想著離開張沐澤,重新投靠邱媽媽,不管她在對自己提出多么無理的要求她都不會再逃跑,只是沒想到,她已經(jīng)被繩之以法,她最后的退路也沒有了。
“看冰箱里還有啥,給老子弄點(diǎn)吃的。”
隔著玻璃門,聽到張沐澤的吆喝聲,賈萌萌回過神來,兩眼死灰一般,往廚房走去。
胡明嵐果真說話算話,洗澡出來,張沐澤就接到了到賬信息。
只是,這一次只有五十萬。
不過,也夠先把賭賬還了,不至于天天躲來躲去,混的還不如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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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書房,張志權(quán)正在翻一本比較厚的書,明明記得嫣然唯一的那張照片自己夾再這里邊了,怎么找不到了呢?
最近不知道為何,總是會夢到嫣然,夢中她什么都不說,只是哀怨地看著自己。
以至于最近總是睡不踏實(shí)。
難不成傅一柔并不是嫣然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人?還是這里邊有什么隱情?
張志權(quán)馳騁商場一輩子,剛開始還好,覺得傅一柔人如其名,溫溫柔柔的,像極了年輕時溫柔可人的嫣然。
只是最近一段時間,卻莫名覺得她總是會無端暴躁,管控不住自己的情緒,動不動就拿傭人出氣。
而這,都是他暗中觀察所發(fā)現(xiàn)的。
畢竟之前有過一個胡明嵐,他不想自己的失誤再給昊子造成身邊么不必要的傷害。
畢竟除了長相相似,于他而言,她終究只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
一連翻了好幾遍也不曾翻到,張志權(quán)放下書走了出去。
推開傅一柔的屋門,她還沒有回來。
唉,一把年紀(jì)了,干事還是不穩(wěn)妥,看著敞開的衣柜門,還有掉落下來的衣服,張志權(quán)抬腳走了進(jìn)去……
小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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