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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征服劍尊從0基礎開始

第六章

煙渺低著頭,在腦中細細回想。

這件事不僅與凌云京有關,更與合歡宗有關,渺就算穆河不是合歡宗之人所傷,可終歸合歡宗也有責任,讓魔教鉆了空子,如果不是單純?yōu)榱丝茨潞硬凰率郑敲茨Ы炭隙ㄟ€有其他的陰謀,所以煙渺絲毫不敢怠慢,幾位長老也不催促她。

煙渺抬頭,斟酌著道:“穆河當時身受重傷,我未來得及探查些許,但是在幫他梳理靈氣之時,我并未探測到魔氣,那傷并非是魔教所傷,更像是修士所為,而且.......“

煙渺微微皺眉,抿著唇,有些不解:“穆河當時身下的草被血液浸染,沾染之處全部枯萎。”

話音未落,高臺上的幾位長老忽而變了臉色,面面相覷。

安靜了片刻,從方才就閉著眼的掌門睜開眼,語氣溫和:“大概的情況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多謝小友配合,小友傷未好之前就先待在我宗養(yǎng)傷吧,稍后我讓人送些傷藥過去。”

煙渺識趣的跟著褚渝秋離開了這里。

待到二人徹底離開,才有人焦急的發(fā)問:“血液具有枯萎之效,這種癥狀只有三百年前的那場大戰(zhàn)里出現(xiàn)過,自戰(zhàn)爭結束以后再也沒有重現(xiàn)過,為何現(xiàn)在會......”

掌門低垂著眼,若有所思,過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這件事,務必細查。”

“當年無闕劍尊拼盡全力也只是將那魔尊封印起來,三百年已經(jīng)過去了,難保不會出現(xiàn)什么變故。”

幾位掌門都贊同的點點頭,一位長老似乎想起來什么,開口:“那位合歡宗的女修該如何?我見她目的不純,極有可能也是沖著渝秋來的。”

掌門擺擺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褚渝秋的修道之路太過順暢了,沒有出現(xiàn)絲毫的滯澀感,物極必反,等到出現(xiàn)了裂痕的那天,必然是腥風血雨,多劫多難。

褚渝秋是百年,千年,甚至是萬年才出現(xiàn)的天縱之才,決不能讓他出什么岔子,只好委屈一下那位合歡宗的小友了。

其他人見掌門這么說,也不好再說些什么,紛紛沉默緘口不言。

————

煙渺躺在水榭的床上,桌上擺著的是送來的傷藥和一些天材地寶。

倒不是說煙渺收到這些不開心,只是這些東西都未免太過珍貴了一些,說是補償,就算說這是斷頭飯煙渺都信。

“可能這就是大宗門的氣派吧。”煙渺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煙渺疲倦的打了個哈欠,躺倒在榻上沉沉睡了過去。

......

不知何時,煙渺困頓的睜開眼,儼然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煙渺撐著胳膊起身,嘶了一聲,嘀嘀咕咕道:“奇怪了......”

外面的太陽還高掛著,煙渺盡量忽視身上的酸痛,走出水榭。

煙渺隨便抓了個清秀的小弟子笑瞇瞇的發(fā)問;“小師兄,請問你們的褚?guī)熜衷谀膬喊 !?/p>

小弟子臉龐紅撲撲的給煙渺指了個方向,貼心道:”這個點大師兄應當是在練劍場,不在那便是去了隔壁的比武臺。“

煙渺散漫的揮了揮手:”多謝啦。“

看著煙渺毫不留戀轉(zhuǎn)身的背影,小弟子的眼神羨慕起來。

大師兄的桃花運真好,要是有這么漂亮的女修這么追著自己,就是讓他跳一百次斷念涯他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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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臺人聲鼎沸,不時的傳來幾聲叫好的聲音。

走入比武臺的場地,沒有人注意到她,一個個眼神炙熱的望著臺上的人,像是虔誠的信徒。

煙渺仗著自己身材纖細,很快就從一群大老粗中間穿了過去。

寬敞的臺上,褚渝秋獨身一人,天闕未出,烏黑的長發(fā)被首席弟子的弟子冠束起,眉眼清冷沉靜,猶如高山新雪不染世俗塵埃。

臺下,一位弟子齜牙咧嘴的揉著肩膀,苦笑著與身旁的好友交談:“大師兄越來越厲害了,待會兒你可得小心點。”

煙渺看的來了興致,一抬眸,與褚渝秋對上了雙眼。

褚渝秋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的從臺躍下,原本還擁擠的地方紛紛慌不擇忙的讓出了一條道,力爭不會碰到褚渝秋一片衣袖。

褚渝秋在她面前站定,煙渺挑了挑眉,“劍氣。”褚渝秋低垂著眼,看著她說道。

煙渺恍然,難怪她覺得睡覺都睡不安穩(wěn),原來是這個原因。

想通了這點,煙渺眼里閃過一絲狡黠,腳下故意湊近了一步,聲音帶了些抱怨和止不住的親昵:“褚道友好生折騰人吶,我可是累壞了。”

褚渝秋在煙渺湊近的時候就下意識的往后多退了幾步,等反應過來煙渺說的是什么后抿了抿唇,不說話,漆黑清澈的瞳孔就這么看著她。

煙渺倒是被看的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隨后又理直氣壯起來,她也沒說錯啊,褚渝秋自己不知道他的劍氣究竟有多么折磨人,就連睡覺都在經(jīng)脈里四處亂竄,東戳一下西搗一下。

周圍的弟子卻不淡定了,一個個耳朵豎起來聽,一面裝著認真練劍的樣子,另一面頭都快長到他們這兒了。

褚渝秋眉心跳了跳,看著煙渺:“隨我來。”

煙渺眼角彎彎的沖著弟子們揮了揮手,跟著褚渝秋去了不遠處。

梳理劍氣并不算好受,但是煙渺也沒想到,這人的劍氣格外的惹人嫌。

竹林內(nèi),煙渺閉著眼,有些疼的咬著唇。

褚渝秋的劍氣就像他的人一般,蠻橫刺骨,哪怕是劍氣的主人來了,也不是說讓他折服就能折服的,好在煙渺能忍,盡管疼到面色發(fā)白,也只是偶爾有幾聲悶哼聲溢出來。

褚渝秋垂著眼,聽著煙渺的聲音有些不自在。

煙渺閉著眼,恍惚之間似乎聽見了一聲輕微的嘆息聲,隨后便感受到靈力輸入的越發(fā)溫潤,原先的刺痛感也少了不少。

半柱香后,煙渺睜開眼,只覺得渾身都輕松了不少,懶洋洋的瞇著眼伸了個懶腰,像是剛曬過暖洋洋的陽光的貓兒。

褚渝秋看著煙渺,不自覺的將手放在天闕上摩挲了幾下,天闕甚寒,褚渝秋不過撥弄了幾下便沒了興致。

隨后猛的想到自己剛剛在做什么,頓時有些懊惱的攥了攥手。

真是和她待一塊久了,自己也魔怔了。

不自在的起身,褚渝秋一言不發(fā),原路返回,煙渺自覺的跟著他,笑瞇瞇的看著褚渝秋,直到把人看的快惱羞成怒了,才不緊不慢的收回目光。

煙渺嫌地下臟,從儲物戒中隨意取了個蒲團,抓了一把瓜子,原地坐下,一邊看著褚渝秋一招一招的將對手甩下臺,一邊咔嚓咔嚓的嗑著瓜子。

一位弟子正目光熱切的看著褚渝秋,突然聞到了一股香味。

弟子疑惑的摸了摸頭,聳聳鼻子聞了聞。

這味道似乎是......

沒等他想清楚,一只柔若白皙的手出現(xiàn)在他腰前,手中捧了一大把瓜子。

弟子目光呆滯的低下頭,煙渺無辜的眨了眨眼:“道友,來點?”

作為凌云京的弟子,嗜劍如命的劍修,理應是要有極強的自制能力,不能輕易被旁的干擾的。

但是......

弟子吞了吞口水,瓜子的香味爭先恐后的往鼻腔里鉆。

幾息后,弟子坐在了地上,和煙渺保持同樣的姿勢“咔嚓咔嚓”起來。

弟子有些心虛,但是他的手好像被操控了一般,保持著頻率往嘴里送瓜子。

迎著眾人“你無恥你背叛我們”的震驚的目光,弟子清了清嗓子,繼續(xù)磕自己的瓜子,不一小會,身旁的小型收納盒就堆積了一座小山。

有一就有二,幾位離得近的弟子悄悄的挪動著自己的位置,越來越靠近煙渺,煙渺也上道,來一個便給一把,后來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煙渺干脆將瓜子都拿出來擺在不遠處,想吃直接自己拿就是了。

于是在褚渝秋終于比完,想問問還有沒有人的時候,看看到的就是向來一副嚴苛律己,仙氣飄飄的師弟們,都席地而坐,手中各捧了一把瓜子“咔嚓咔嚓”,還一邊點評著。

褚渝秋:......

有一瞬間,他仿佛看到了凡間高齡的老人坐在一起談八卦的模樣。

硬了,拳頭硬了。

在香噴噴的瓜子和自家大師兄快殺人的目光,眾弟子還是選擇了自己的小命,依依不舍的放下了瓜子,重新保持了自己的形象。

如果忽略嘴角的瓜子屑和手上的香味的話。

褚渝秋深吸一口氣:“可還有了。”

無人應答。

煙渺滴溜溜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放下瓜子高高的舉起了手:“我!我我我!”

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煙渺飛上了比武臺,有模有樣的學著劍修抱了個拳:“請大師兄賜教。“

臺下的弟子看著絲毫不見外的煙渺瞪大了眼。

這......修士之間總會有相互幫助借借東西的時候,可是從沒聽說過師兄也能借啊。

褚渝秋看上去就淡定多了,被耍的次數(shù)多了他也就知道了眼前的人性格究竟有多頑劣。

褚渝秋道:“你不行。”

這煙渺就不服氣了,再怎么說她也是合歡宗的弟子,距離首席只差一步之遙,這么說壞她宗門的面子事小,看不起她事大啊。

煙渺不說話,只是將淥水拿了出來,定定的看著他。

褚渝秋的目光轉(zhuǎn)向淥水,劍倒是一把好劍......罷了,權當為了這把已經(jīng)出了鞘的好劍。

褚渝秋微微點了點頭:”請。“

煙渺牙癢癢,身形一閃就沖了上去。

她沒有褚渝秋對劍道的感悟深,沒有尋常劍修的耐力,但是勝在她的劍道靈巧多變,有著自己的一套打法。

褚渝秋平時看上去對待什么都無所謂的樣子,可是劍道卻是比誰都要用心,即便對手是煙渺這個非純劍修的女修,也認真對待起來。

眼見著淥水的劍光瞬間到了眼前,褚渝秋將手中的天闕一抬,淥水瞬時被擋了回去,衣角都沒碰到。

一擊不成,煙渺迅速撤開。

格擋回去的那一下,雖然褚渝秋的天闕沒有出鞘,力氣也略微收斂了一些,可是若是換成了其他人,早就被一劍甩下了擂臺了。

煙渺的胳膊有些發(fā)麻,可她還是笑了出來,看著褚渝秋朗聲道:”褚渝秋,你在原地若是讓我在三劍內(nèi)刺中了一劍,便許我一個愿吧。“

按道理,這種蠻橫無理的請求褚渝秋一般甚至都不會搭理,因此他眉間一挑,剛想開口拒絕,面前的女子就面色痛苦的捂住了胸口:”唔,好疼。“

褚渝秋:......

“可。”

聽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煙渺立刻表演了一個變臉,又回到了那副笑嘻嘻的模樣。

”那就...請指教了!“

煙渺的劍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快,快到褚渝秋的眼前劍光割裂了所有的景色,只余一片乍白。

褚渝秋面不改色,腳下未動,手中的天闕灌注了一些劍氣,將近在咫尺的淥水揮開。

“第一劍。”煙渺的聲音在前方響起。

身后的劍氣沖著褚渝秋奔騰而來,激起一片寒光。

劍光繚亂,眼見著淥水即將觸上褚渝秋,褚渝秋的劍氣突然如狂風席卷,反手將天闕豎在了身后,“鏘”的一聲,第二劍也未能碰到他。

“第二劍。”

煙渺呵氣如蘭,如同在褚渝秋的耳邊說的一般,褚渝秋只覺得耳朵有些癢,不自在的歪了歪頭。

“褚渝秋。”褚渝秋聞聲望去,不知何時,煙渺已經(jīng)站在了他面前。

此刻煙渺抿唇笑著,伸手拂去了褚渝秋肩上的發(fā)絲,纖細的手指似乎是不經(jīng)意間觸碰了頸側(cè)的肌膚,細軟的發(fā)絲拂過褚渝秋緊繃的嘴角,煙渺朱唇水潤,眼中波光凌凌,她輕聲道:“我好看嗎。”

空氣中倏而彌漫起一股甜膩的香,嗅了嗅,褚渝秋眼睫輕顫,思緒難得遲鈍了片刻,手中劍也慢了半寸。

......好香。

那股香味就像她的主人一般纏人,分明膩到惱人的緊,可褚渝秋卻只覺得,是好聞的。

于是在煙渺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褚渝秋呼吸一窒,下意識就想開口,卻猛然反應過來。

不對!

眼前的劍尖似寒光一點,生生的向他逼了過來,劍刃飛速劃過空氣,傳來一陣破空的聲音。

回過神,煙渺得意洋洋的在他身側(cè),淥水已經(jīng)橫在了頸上。

她狡黠的眨了眨眼:“哎呀褚道友,你輸了哦。”

褚渝秋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做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沉默了片刻,褚渝秋抬起頭認真的說;“我輸了。“

是他心性不定。

江上州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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