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英殿
萬盛青的住處
此刻,萬盛青正在審問南宮玄卿這位不速之客。
“你老實交代闖入的經過,本尊尚且饒你一命。”萬盛青已經不想聽南宮玄卿扯東扯西。
現在最要緊的便是,知道南宮玄卿使用了什么方法觸發發宗門結界和宿舍結界,輕易進入天青宗。
殿外,保安堂的弟子急匆匆跑來,跟在門口守著的陳鶴文通報:“大師兄,甘天峰發現三名弟子無故暈倒,庫房的金器丟失八件!”
“那沒有看到其他異常嗎?”陳鶴文追問。
保安堂弟子搖頭,報告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發現賊人的蹤跡!
“真是太狡猾了!”陳鶴文不禁憤慨賊人太過于隱秘,以致他們現在都沒有抓到賊人!
“大師兄,不通知宗主嗎?”
“自然是要通知的,你先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陳鶴文轉頭進入殿內。
萬盛青見是陳鶴文,神情上的難以捉摸又多上了一分。
“那個賊人又傷了咱們數名弟子,同時竊取了甘天峰八件金器。累計到目前已有二十一名弟子受害,丟失器件共一百零七件,其中五十八件是。金器,四十六件玉器,三件是金縷蟬衣。”
這段匯報是當著南宮玄卿的面說的,并不避諱南宮玄卿的存在。
“師傅……”
“師傅!師傅!”宋沁雅的喊聲突然從門外傳進來。
門口,宋沁雅抱著一只金色軟毛的萌獸踉蹌跑進來,一頭汗水浸濕了她的鬢角,雪白的小臉紅撲撲的,看著格外可愛又令人心疼。
宋夢妧蹙眉,努力讓自己忽視掉這莫名其妙的想法。
但其他人貌似不能不做到,他們一見到宋沁雅,再如何糟糕的心情也會在宋沁雅的面前煙消云散般,紛紛露出開心的笑顏。
陳鶴文關心地上前想幫宋沁雅抱那只萌獸,但被宋沁雅拒絕了,因為她害怕這只萌獸傷害到陳鶴文。
“大師兄,這只靈獸不能接受陌生人的觸碰,它會傷害你的。”
陳鶴文聞言停止了動作,尷尬回到自己的位置。
被綁住的南宮玄卿見到宋沁雅,立馬求救向宋沁雅。
“沁雅,救我!”
隨著南宮玄卿的聲音發出,宋沁雅懷里的萌獸忽然掙扎開,蹦跳到了南宮玄卿的腿上,“主人,主人”的,叫得很是親切。
宋沁雅見狀驚訝,眼神在殿內的幾人來回打量,撲通跪在了萬盛青的跟前,道歉自己不妥當的行徑。
萬盛青眼神淡漠,注意力落在南宮玄卿腿上的靈獸,抬手虛空一抓,靈獸霎時落入萬盛青的手里。
宋沁雅吃驚地就要站起來,卻見靈獸陡然間吐出許多金器和玉器,還有三件金縷蟬衣,正是日前丟失的物件!
萬盛青旋即一道封印法咒打入靈獸的體內,封住了靈獸的靈脈,令其由一頭靈獸轉變為一頭普通野獸。
“這……”
宋沁雅吃驚自己帶來的靈獸居然就是最近在宗門里通緝的盜賊!
而身后的南宮玄卿也是詫異自己家的靈獸居然如此貪財,居然偷盜了如此多的物件!
原來,剛才他們說的盜賊是自家靈獸!
“太太……,萬宗主!我不是故意縱使契約獸在天青宗撒野的,我是意外才闖入了天青宗,那時候的我已經跟這個孽畜走散了!”
南宮玄卿此時此刻無比委屈,自己無法證明怎么進來的也就算了,居然還有一個糟心的玩意拖自己后腿,簡直就是在火上澆油,雪上加霜啊!
而且,這糟心的玩意還傷了天青宗的弟子,這跟挑釁無異!
簡直糟心透頂!
只是南宮玄卿的證詞在沒有證據的加持下,毫無說服力。
哪怕宋沁雅有心想幫一把南宮玄卿,但她確實拿不出證據,連擔保的皮毛都扯不到,真是愁死她了!
這時,前來看熱鬧的北冥淮說話了,向萬盛青提議使用“搜魂”這門功法,通過搜查南宮玄卿的記憶確認這一切的經過如何。
只是,“搜魂”這門功法對自身實力和靈魂強度有著極高的要求,修為不足化神期,靈魂強度不比對方高,那就有可能遭遇反噬和侵害。
所以,并非迫不得已,“搜魂”是不會拿出來使用的。
因而,北冥淮的提議雖然高效,但風險頗大,萬盛青思慮再三也還是拒絕了這個提議,選擇對南宮玄卿種下了追蹤蠱和真言蠱,一個很是保險的方法。
同時,南宮玄卿的大姐被通知到天青宗,將她們南宮家的少主接回去!
天青宗的石牌坊下
南宮玄卿懷里的萌獸撲騰著想要跳入宋沁雅的懷里,非常拒絕跟南宮玄卿回家。
南宮玄卿不舍地將萌獸借給了宋沁雅,眼神劃過宋夢妧的時候,眼神多少帶著些許不甘和復雜。
墨玉就站在宋夢妧的身后,見到南宮玄卿的那副表情,看笑話的心態說:“我聽說南宮家的這位記仇心眼小,你說我們會不會被他記恨上?”
宋夢妧無語冷笑,聲音不大不小,在場的都聽得到:“說得好像咱們天青宗沒人了一樣,怎么,這件事情難道不是他有錯在先?
既然他不是壞人,直接到保安堂通報一聲又不會怎么樣。”
話落,宋沁雅輕咬下唇,表情展現出委屈和愧疚的神態。
南宮玄卿似乎見不得宋沁雅這副模樣,表情變兇,動作表現出要跟宋夢妧理論的樣子。
南宮閔當即扯住南宮玄卿,拿出大姐的架勢鎮壓南宮玄卿,拉著人往下走。
宋夢妧和墨玉轉身也要走,北冥淮這時走來,對宋夢妧說:“我們單獨聊一下,有時間嗎?”
宋夢妧以為還是之前的話題,當即回復:“我要修煉,沒空。”
“不是之前的話題。”
宋夢妧停止腳步,好奇看北冥淮。
北冥淮眼神瞟了一眼宋沁雅,沒明說宋沁雅的名字,不知道是何用意。
宋夢妧捕捉不到北冥淮的表意,決定單獨聊一下。
墨玉見狀先行離開。
靈溪泉邊
北冥淮目光憂沉盯著泉水的中心,吐露自己掩藏在心里的疑問:“你有沒有覺得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比如某些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