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峰的丹田在池靈峰的山腰,飄渺煙霧的霧氣籠罩住池靈峰的上半身,遠遠看去仿若隱士高人的仙山。
宋夢妧從飛行法器上跳下來,走到緊閉的石堅木大門。
大門上掛有一個拳頭大的鈴鐺,下方勾掛著一條粗繩子,方便來者拉鈴。
宋夢妧扯響鈴鐺,很快里面就跑出來一個瘦弱的小子,皮膚黝黑,一雙怯懦心慌的眼睛盯著宋夢妧打量,聲音細弱蚊蠅:“你是誰?”
宋夢妧慶幸自己是修煉者,耳聰目明,聽得清這小子的聲音,要不然得尷尬再問一句,也不曉得會不會嚇到這小子。
“我是宋夢妧,是江鵲師叔指派我來打理丹藥田的,請問我現在可以進去嗎?”說著,宋夢妧將江鵲送的鐵山令拿在手里展示,以免對面說一句不信。
小子接觸過幾次江鵲,還被江鵲提點過兩三次,倒是認得出鐵山令。
只是,里面的幾個有交代,如果是新來的宋夢妧,絕對不要將人放進來,說什么也要給人家一個下馬威,認清楚自己地位。
小子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淤青,對宋夢妧勸:“打理丹藥田很辛苦,就像我,都曬成黑炭了。你一個女孩子肯定愛美,你要不回去吧,上課修煉都比來這里強太多了!”
宋夢妧聽后笑了,說:“是不是里面的幾個威脅你,不允許放我進來,想讓我求他們幾個放自己進去,給我一個下馬威?”
小子登時掩飾不住臉上的表情,露出吃驚的表情,儼然驚訝宋夢妧的信息為何如此準確?
宋夢妧神秘又說:
“不僅知道這件事,我還知道你身上的傷都是他們打的。
因為嫉妒你能被江鵲師叔提點,而他們修為雖然比你高,但在記憶丹藥屬性和種植方面屬實愚鈍,若如不是池靈峰的長老看在他們跟了自己很多年的份上,他們早就被逐出池靈峰,淪為灑掃弟子了。
你說,我說的對嗎?”
這小子沉默不說話,看著宋夢妧的眼神滿是贊嘆。
但旋即,他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失望道:“你知道這些又有什么用?他們仍然可以在池靈峰的丹田里胡作非為。
就算你將事情捅到了長老的面前又如何?
他們幾個可不單是因為跟在身邊的時間久,其中兩個還是兩大長老的長孫子,而且這份差事也是宗門里油水極高的差事,你覺得他們愿意放棄嗎?”
他喪氣死心極了。
可相反,宋夢妧仍舊是氣定神閑,說道:“仙人自有妙計,你可別忘本小姐可是宗主的親傳弟子,他們的放肆也要看我師傅同意不同意,你說呢?”
最后一句帶著藐視,竟讓他有那么一瞬間心動,或許真的可以也說不定。
但他仍舊是那一副態度,聲音極其細微對宋夢妧說:“我不能主動……”
“知道了。”
宋夢妧立馬蓄力一掌,直接就將這小子拍飛。
那小子飛入樹叢里,剛好砸中躲在里面看戲的那兩位霸凌者。
“嗷!”
“你這小子找死啊!”大長老的長孫黎若南滿面怒容,一腳踹開那小子。
二長老的長孫黎若巖也一臉的晦氣,眼神厭惡地怒視宋夢妧,“死女人……”
宋夢妧站在門外,不想聽這兩個王八蛋的渾話,囂張喊話:“你們兩個混蛋,還想要我在這里等多久,信不信我現在就讓江師叔把你們兩個逐出這里!”
黎若南和黎若巖對視一眼,相視一笑,諂媚地打開了石堅木大門,狗腿請著宋夢妧進來。
同時,二人怒罵在地上疼痛不能起來的傅世安不長眼,見到是宋夢妧大小姐也不知道麻利地請人進來,非要讓美麗溫柔的大小姐動手,簡直就是一個廢物,活該挨打!
宋夢妧邊走邊問,指責的語態:“你們兩位做什么躲在那里不給我開門?”
二人叫苦解釋:“您誤會了,我們二人也是剛到!本來想傅世安會很安分的,結果卻很是令我們失望!
他居然敢怠慢您,你可是鵲雁尊者聘請過來的,還是宗主的親傳弟子,不論如何都不是他一個打雜的可是欺辱的呀!”
宋夢妧玩味笑說:“照你的意思,我應該好好懲罰一番啰?”
二人慎重看了彼此,點頭贊同宋夢妧這個提議。
“為了怎么一點小事就這樣鬧大動靜,是不是不太好啊?”宋夢妧透露出猶豫的神色。
二人計上心來,黎若南解釋:“不不不!您這叫做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黎若巖附和:“是的是的,千萬不要讓他們覺得老虎不在家,猴子就可以當大王!你高尚的地位豈容一個低賤者侵犯!”
宋夢妧被他們慫恿著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看向傅世安的眼神有些憐憫,但更多的是威脅和快感。
傅世安被這熟悉到不能熟悉的眼神嚇住,驚恐地跪在地上求著不要放過自己,他不想讓遭受到非人的懲罰!
可這兩大惡人可愛記仇了,剛剛尷尬的事情還沒有過去!
“您說要如何做?我們絕對能徹底貫徹下去,讓他叫地地不靈,叫天天不應!”
宋夢妧拿不定主意,再度詢問他們的意思。
二人有些竊喜,紛紛狗腿提出自己那些渾臭的想法,不僅傅世安驚愕顫抖,就連宋夢妧都覺得想吐!
宋夢妧繼續演著戲,讓他們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自己則是借助靈植養護之術,悄無聲息地種下一株幻生草,它的花粉可以令吸入者產生嚴重的幻覺。
宋夢妧屏住呼吸,注入更多的木靈力促進幻生草的生殖生長。
就在二人扒拉掉傅世安衣服的下一瞬,二人莫名其妙停下手,都露出油膩到可以炒菜的猥瑣笑容,眼睛里都是他們彼此二人。
傅世安也因為吸入了花粉而被恐怖的幻覺籠罩,瘋狂嘶叫!
宋夢妧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丹藥讓傅世安服下,同時捂住傅世安的眼睛,厭惡至極的語氣解釋:“不要看。”
雖然眼睛看不到,但聲音卻清晰,聽得傅世安面燥耳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