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針指向十點,Sherry慵懶地起床,換上晨袍。她從冰箱里拿出吐司,果醬,然后把牛奶在微波爐里加熱。當她用一枚晶亮的湯匙在牛奶里攪拌時,想起金湯匙的傳說,覺得自己也有一枚金湯匙,閃閃發光的金湯匙。
白亦飛的臉出奇的白。她喃喃道:“我不能就這樣回去,不能······”她來到報攤前,拿起一份人才信息報瘋狂地瀏覽。可是致電過去,不是招聘已滿,就是專業不對,“當初為什么選圖情專業呢,真是······”她后悔不已。
經過廚窗,她在玻璃上看到疲憊之極的自己,不禁想哭,可是,生活不相信眼淚,不是嗎?她想起一句名言:“我們不相信命運,我們創造命運。”對,我們創造命運,她鼓勵自己,可是身體卻好像不行,幾乎要暈倒的感覺。
“大姐,你們飯店需要人嗎?”憔悴的白亦飛扶住門框。“你?哎呀你這么風吹都要倒的我們能要嗎?”街口一個火鍋店的大姐打量打量她說。“我······”她一時心急,不知怎么說,然后理清一下思緒說,“我能算賬、洗碗,什么都可以的!”那位大姐搖搖頭,說:“不需要。”她抬起頭看到對方失望的眼神,用手指了指右邊,說:“那邊,看到沒有?那個按摩店需要人。”
按摩店的老板看了看白亦飛的模樣,雖然戴著眼鏡,但清清秀秀的,便應承下來。按摩的程序很簡單,白亦飛很快就能獨立操作了。
Sherry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嬌俏迷離,眉毛如煙靄一般。“親愛的,你真是一個天生尤物,遇到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運······”于道低頭囈語。Sherry轉身走到陽臺上,沉默。心想:“老公什么都好,就是太好色,太沉迷于她,讓她有點厭倦。”“我后悔讓你留學了,一走好幾年······”于道走過來攬住她的肩。“你不是可以到國外來看我嗎?”Sherry微笑道。“嗯,也好,哪一所學校,你想好了嗎?”于道問。“想好了,就Yale吧。”Sherry說。“行,耶魯就耶魯。寶貝,你······走了會不會不回來了?”于道突然問。“怎么會?可能嗎?”Sherry反身摟住他親了一下。
21幢小型別墅。“孜妹崽,你在那邊好不好?”電話的一端帶著濃厚的鄉土味。“好哩,有啥不好。”亞孜回答。“不好就回來啊,咱們這邊日子可比從前好,家家都有飯吃,有衣穿,連小豬天天都咧著嘴笑吶!”“那也是山豬!不回不回,打死我也不回來。”亞孜執拗地回答。“行行行,你好就行,過年記著回來啊!”“嗯。”亞孜掛斷電話。
亞孜妖嬈地在梳妝臺前化妝,一會兒眼影,一會兒唇彩。化完后在鏡子前試衣服,先是一件黃色的低領太陽裙,后是一件綠色的鑲有燙鉆的蛋糕裙。這時電話又響了。“哦,Sherry呀,在的在的,你過來吧,我等你!”亞孜說完,開始忙不迭地收拾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