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道開著車,金絲眼鏡在霓虹的照耀下一閃一閃。“親愛的,人太多了,這種場合帶我去合適嗎?我不喜歡這種場合。”Sherry在一旁不安地說。“怎么不合適。”于道說。“我總覺得······”Sherry遲疑道。“沒事,放心。有我在呢,不用怯場。”于道安慰道。
商務(wù)晚會上很多名流,衣著考究,手執(zhí)酒杯在人群里款款交談。“老弟,金屋藏嬌啊。”一個胖胖的老總跟于道碰了碰杯。“盧兄,玩笑。”于道說。他看了一眼身旁的Sherry,介紹說:“這是內(nèi)人,何霄霄。”“真是驚艷哪!”盧總說。“你太夸張了。”于道說。“不夸張,不夸張。”盧總笑道。“盧先生是在恭維我,我可受不起。”Sherry微笑道。“小夫人的打扮也很是不俗啊,這顏色是?”盧總問。“醉色。”Sherry回答。“醉色?酒色,好!”盧總贊嘆說。“不,不是酒色,酒色好難聽哦!”Sherry推脫說。“怎么不是,他不是酒色之徒?”盧總指指于道。于道搖頭:“他是頭頭兒。”
正說著,一群女賓走了過來。一個打著紫色眼影的女人說:“喲,她裙子的顏色真好看。”其他人也說好看。“這是什么顏色呀?”另一個女孩問。“醉色。”Sherry又回答。“醉色,醉紅色,今年一定會流行······”說著她們走了。
過了一天,亞孜接到了電話,她如約來到十字路口。等了一會兒,一輛摩托開了過來。那個很俊朗的男孩對她說:“上車吧,這里太鬧了,我?guī)闳€地方!”亞孜把頭上的太陽鏡滑下來,騎上了摩托。
到了山頂,摩托停了下來。山上翠色逼人,兩人來到一棵榕樹下。亞孜取下墨鏡:“你倒真會選地方,是想談交易?少還點?”“閣下,這地方美不勝收,能不能——不還了?”那男孩拍拍手上的頭盔說。
“你——”亞孜停頓了下,“行,就當(dāng)是扶貧。”“對,我們那縣又是水災(zāi)又是旱災(zāi)的,再多點也不拒絕呀!”男孩微笑道。“又是水災(zāi)又是旱災(zāi),這人腦袋有問題呀,交給你怎么放心?”亞孜說。“嗨,加上智障,就更得捐了!”男孩說。“你——這個智障叫什么名字呀?”亞孜笑問。“貧僧雷沃。”他做了一個阿彌陀佛的動作。“貧僧雷沃?還真想把你的頭發(fā)給剃了!明明是外國名字,你這個倒土不洋的和尚!”亞孜做了一個鬼剃頭的動作。“小姐是哪里人?”雷沃問道。“我······”亞孜意識到自己的口音。雷沃的眼睛里閃著疑問,意思是:“誰倒土不洋啊?”他咳了一下,說:“你說話跟我上海的小姑很像。”見亞孜臉紅了,他又補了一句:“真的。”
“呃,上次那小孩,是你侄女?”亞孜問。“是,她叫圖圖。”雷沃說。“圖圖?她很可愛。”亞孜說。“那邊有一個湖,要不我們?nèi)ネ嫱妫俊崩孜纸ㄗh道。“好吧!”亞孜又把太陽鏡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