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長到7.8歲的時候,真應(yīng)了張叔叔那句話,上房揭瓦無所不能。夏天的時候,興安嶺里的小溪總是池魚競躍。弟弟好玩,總在放學(xué)后將手里的書抱摔在我懷里頭也不回的跑向河邊,還不忘囑咐我別跟老頭子說。不過我從來不屑于幫他打掩護,于是老爸回來問起弟弟去哪,我毫不猶豫的指向村西邊河流的方向。老媽端著晚飯過來只看見了老爸怒氣沖沖的背影。她看著看著就笑了,說:'大闖禍精武斗小闖禍精。'而后看著我在笑又脫出一句:“你笑啥,你也是你爹的翻版,一樣倔。“媽媽以前總說,我和弟弟都不聽話,像爸爸。
爸爸把渾身被水浸濕的弟弟拎回來,弟弟還別扭的死抓著手里的一條中等大小的鯰魚不放。所以弟弟小時候總免不了爸爸的打,直打到媽媽看不下去,奪下爸爸手里的掃把為止。即使這樣,我和弟弟還覺得自己的童年相較于同齡小朋友是幸福的,爸媽從沒讓我們操心過家里那一畝三分地,家里兩個孩子在那個階段還是極少的,我和弟弟和同在一個胡同里的其他哥哥姐姐一起長大,直到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