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被蔣正忠拉住袖子,因為肩膀上挨了鞭子,這樣一扯,忽然刺痛,不由“啊呀”的一聲。
正忠也突然看到,她的肩膀上滲出了血。不由瞪著眼道:“妹子,這是怎么了?你這是被誰打了嗎?”
明慧本來吃痛,又聽他這樣一說,忽然就特別的委屈。推開他。眼淚大顆大顆的就滾下來。
道:“你不用假惺惺的可憐我,我知道我被人休了回來,拖累了你。你也不用這樣指桑罵槐的,明天我就求了母親,去五臺山出家,省的給大統領丟人。”
正忠一時語塞,大瞪著眼,磕巴道:“妹子,你別哭啊,我……我幾時嫌棄你了?我沒有啊!你……”
明慧不等他說完,推開他的手,轉身跑回后院去了。
正忠愣在那里,回頭看看廳上的人。廳上的人正都瞪著眼看著他。他垮下雙肩,道:“我還沒說什么,她先急了,你們看,這丫頭越大越不好管了。怎么辦?”
他看向李睿,李睿瞪他一眼,道:“大統領,你有點過分啊。怎么說也應該背地里跟她說啊。當著這么多人,你也太不給她留面子了。再說,你也不問問她怎么就走丟了?有沒有遇到壞人啊。肩上的傷怎么樣,就先罵她一頓,要是我,我也會生你的氣。”
李睿又回頭看一眼李慕天。這時,他才有點發呆,這個李慕天,卻原來是他的同父異母的弟弟,洛陽王李景。
這時,李景也認出他來,怯生生的叫了聲:“玉王兄。”李睿皺了皺眉。這位弟弟,前天剛從洛陽被皇上召見的,今天就走丟了?
李睿道:“你怎么自己跑出來了?你身邊就跟著這么一個人嗎?”
李慕天道:“好幾個人呢,都走散了。剛才那個大哥哥是女孩子嗎?”李睿哼了一聲道:“你們怎么遇到的,是不是遇到壞人了?”
李慕天點頭,道:“玉王兄,剛才在街上,潁陽王趾高氣昂的過去,他手下拿著大鞭子趕老百姓。多虧這位大哥哥護了一下,不然,我和那位大……大姐姐可就慘了。”
李睿看向子劍,果然看到他的脖子用一塊手帕包著,手帕已經染成紅色。李睿道:“鄭少師,怎么樣?去太醫那看看吧。”
正忠道:“我這里治傷的藥,比太醫那的好上何止十倍。看什么太醫?”
就讓人去拿藥,一邊又道:“我去看看我妹子,各位先坐一會。”沒等他們說,就向后院去了。
李睿幫助子劍上藥,子劍悄悄把那塊帶血的手帕收起來。
不一會,正忠就回來了。大家急忙問明慧的傷。他嘆口氣道:“我連屋都沒進去。還被母親罵了。剛才我對她太兇了嗎?真的很兇嗎?”愣愣的看向幾個人。
李睿和子劍幾乎同時道:“是,特別兇。”說完,不由的又笑。
子劍道:“大統領平時不是這樣對妹妹的,今天這是怎么啦?太不給留面子了。”
李睿也連連點頭,道:“是,今天是太過分了啊。”
蔣正忠瞪著眼看著他道:“還不是因為你,動不動就說我嫌棄她,容不下她。都是你惹得禍。”
李睿低頭,愣了愣。鄭子劍急忙道:“王爺,天不早了,我們都回去吧。讓大統領也休息吧。”
李睿告辭,帶著李慕天和子劍一起出了統領府。蔣正忠送出到大門口。
這時,一輪圓月正在當空,撒下銀光,照亮了大街小巷。三個人兩匹馬緩緩遠去。
鄭子劍回到家。急忙讓人打來水,小心的洗那塊帕子。紅色的水一盆盆換去,顯現出是一塊白色貢緞,貢緞上灑滿白色梅花。繡工精巧,淡雅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