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時,皇上突然下旨,工部修繕東宮。要求把最快最好的方案第二天就遞上來。
這下,滿朝文武一片嘩然。李拓笑道:“怎么?你們一直說的立儲的事,朕已定下來了,你們還不高興嗎?”
滿朝文武都不知道這事是好事是壞事,畢竟,那個太子人選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追隨的人,誰都不敢說。
潁陽王自持心高氣傲,不屑的道:“父皇,不知道儲君是誰?!?/p>
皇上看一眼他,道:“你急什么?到期后大家自然都知道了?!?/p>
李拓的臉色并沒有變,還是嘻滋滋的道:“玉王馬上完善勞軍之事吧,不日就啟程吧。”
李睿點頭說是。李拓又說了點別的事,早早回宮了。
于是,李睿開始忙了起來。只是,他面色蒼白的,越見沉郁。
李睿的沉郁,鄭子劍看在眼里。閑下來,他忽然問道:“王爺,你這幾天是不是有不開心的事?”
李睿笑笑道:“少師,怎么這樣問?”子劍深沉的看著他,道:“王爺真的不在乎那個人嗎?如果不在乎,怎么會這樣不開心,如果在乎,為何不去說清楚,把她接回王府?”
李睿被問的遲疑,僵立在那里。是啊,如果不在乎,何以聽到他要去提親自己這樣心疼,如此沉郁。如果在乎,自己為什么要停步不前呢?
這天,手里事忙完,他踱步到后宮?;噬弦苍谀赣H那里。李睿進來,行了禮。
難得的一家三口能坐到一起,而且還在皇后這里。李拓看著李睿道:“睿兒,明天就走了是吧?”
李睿道:“是的父皇。進來看看母后,向父母問安?!?/p>
李拓點頭,道:“說起來,還有個事一直在我心頭壓著。本想跟你說的,一直忙亂,今天我們一家人坐到一起,咱們就好好說說這件事吧。”
李睿和皇后都不知道什么事,急忙應(yīng)著。李拓又遲疑一下,對皇后道:“皇后,那天我們說的蔣候千金被睿兒休了的話,你還記得嗎?”
此話,皇后和李睿都很吃驚?;屎蟛]有瞞著皇上為睿兒納嬪的事,只是,皇上根本沒在乎那是誰。那天,兩個人也提到了這件事。
皇后嘆氣,道:“皇上日理萬機,還要為后宮的事煩心。實在是臣妾的罪過。這件事其實是因為那孩子三年無所出,睿兒又不喜歡,怕耽誤了人家,只得送回侯府了。”
李拓冷笑,對著李睿道:“三年無所出,是你都沒登過人家門吧?那要是有所出才怪了。就這樣對待一個手握皇家命運的大臣的女眷,也能是任君的行為?”
李睿低頭,皇后也啞然。任君這個詞,也太有點重了些吧?李睿不知道怎么去接李拓的問話。
許久,李拓突然又緩和了語氣,又道:“既然納了嬪,就應(yīng)該權(quán)衡,即使你和王妃夫妻情深,嬪也是你的女人。人家終究也是個好人家的孩子,不是你的屋里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如今,你的王妃已然沒了,把她接回來,做個正經(jīng)的王妃吧,家里沒個主事的女人怎么行?這事就這樣定了。”
李睿被突如其來的這事弄懵。明慧要作為王妃被請回來?這可是圣旨。自己還沒想好,做好思想準(zhǔn)備。再說,鄭子劍還說去求親呢?
他急忙道:“父皇,不可這樣。王妃尸骨未寒,這樣娶新王妃,大臣們會說我無情無義的?!?/p>
李拓瞪視他,道:“王妃婚后十年無所出,就是納十個嬪也應(yīng)該了,才一個蔣氏就霸占著你,我還要給她嘉獎不成?”
不等李睿說話,又道:“你是皇子,肩上的責(zé)任怎么能拘泥于此?你要知道,前朝后宮是一個道理。后宮要張馳有度,也要人丁興旺。整理的好后宮,才能整理的好前朝,知道嗎?”
李睿和皇后都低頭。一時間,竟然不明白,前朝后宮?這是什么意思?
聽李拓又道:“就這樣吧,你回去收拾一下吧,好好想想。”
沒等李睿說個“好”字,就對皇后道:“皇后,你把這事管起來。要隆重的娶回新王妃。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