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的表情變得憂傷:“這是特瓦林它……這是風魔龍因為痛苦流出的眼淚。”
清鳳看著那滴淚水,目光中充滿著懷念,似乎想起了一些美好的回憶:“它曾經也是一個溫柔的孩子,它本質的力量還是如此清澈的風元素……”
溫迪搖了搖頭,想起自己的好友,是因守護蒙德被杜林的血污染,才變成如此:“是啊,現在卻變得這樣悲傷,充滿憤怒……”
他拿出了另一滴淚水,這滴淚水,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不祥。
“我這里也有一枚淚滴結晶,你能凈化它嗎?”
熒接過那滴淚水,頓時間,在愈發紅艷的夕陽下,其綻放的光芒令人驚嘆。
淚滴也由不詳的紅色轉為清澈的藍色。
“你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溫迪看著熒,目光是少有的正經。
“像你這樣的人,注定要登上吟游詩人們傳唱的詩篇,”他微微一笑,似乎在暗示什么,“站在向陽處必能成就英雄,站在背陰處亦可引導災禍。”
清鳳似是想到了什么,臉上的笑容燦爛了幾分,或者說,意味不明。
雙生子啊……
*
觀察的差不多了,清鳳發現,就算自己和熒有了較深的聯系,但也不會這么容易的引動蝴蝶的翅膀,導致劇情發生太大的改變。
應該是星空在維持那虛假的命運吧,嘖嘖,真是可笑,命之座……
不過嘛,強行更改劇情,讓星空宕機,她也不是沒干過。
讓本該死去的人活著,讓本該活著的人死去。
擾亂星空,多是一件美事。
“那么,我就先離開了,熒,如果需要幫助,可以隨時來找我,”比如充當琴團長的眼線之類的,“畢竟我們也算是朋友了。”
同是外來之人,如此信任這個旅行者,卻不愿信任她,果然是因為自己來自于至冬嘛。
說到這個,又有點想阿散了。
“沒問題,那么,后會有期。”熒露出淡淡的笑容,向清鳳告別。
她看不透清鳳,只能姑且把她當做好人來相處。
風起地。
“風神巴巴托斯?那家伙已經從蒙德消失了,鄰國璃月的巖神,稻妻的雷神都還在,但蒙德人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們的神了。”溫迪正一本正經的糊弄眼前的旅行者。
一只狂風之核突然出現。
“那種生物……本來不會在只有微風的平原上出現的呀!”派蒙急得跺腳。
熒集中注意力,展開了戰斗。
而另一邊,溫迪看向空無一人的四周:“呵呵,你就這樣看著朋友戰斗嗎?”
沒錯,清鳳一直站在那里,只不過熒無法注意到罷了。
“也不知道這個狂風之核是誰搞出來的?”清鳳的語氣十分愉快。
溫迪假裝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
“感覺她怎么樣?”溫迪問到。
清鳳很想說跟她哥哥一樣,但一來溫迪的記憶肯定已經被篡改了,二來這句話好像不太吉利,聽起來像在詛咒熒。
畢竟她哥哥某種意義上已經接近失敗的深淵了。
就差那么臨門一腳就要被深淵真正洗腦了。
除了蘭納羅那邊,世間的生靈已經幾乎忘了這位500年前的旅行者。
想了想,她最后只是微勾嘴角,看著天空說道:“正如你所說,她一定會是那個改變局勢的人。”
雖然前世她同桌一直在跟她洗腦,旅行者非屑之類之類的,應該是官方以及二創整活。
但是至少現在的這個熒,還是一個很冷靜的小姑娘呢。
感覺也沒有前世那種傻不愣登,應該是因為前世她基本沒有怎么說話的原因吧。
而如果這種狀況出現在現實里,那么就是高冷。
一個溫柔而高冷的孩子……
“誒嘿,那我就放心了。”既然清鳳那么說了,那么一定是真的,溫迪樂觀的想到。
旅行者的目的僅僅只是找到哥哥,順便幫一把旅途中遇到的朋友。但是未來,如果提瓦特的命運擋在了他們回家的路上,她又該如何抉擇呢?不要讓他們失望啊,熒。
提瓦特眾人的命運都被命之座所決定,但是兩兄妹卻并非如此,畢竟他們的命之座是虛假的嘛。
因此,他們就變成了可以擾動命運的不定因素,原本是這樣子的啦,可是現在不是多了個自己嘛,她可是連熒的命運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哦。
“好啦!這下我可是真的要走了,我可沒興趣陪你們去偷琴。”清鳳揚長而去。
“哎呀呀,這都被你預料到了,不愧是……”說到這里,問題卻突然話鋒一轉,“對了,說好要請我喝酒的,可別反悔哦。”清風已經跑出一定的距離,溫迪的話語通過風被遠處的她準確的接收。
真是的,要是被隔壁的老爺子看到,估計又要說他不務正業了。
想到隔壁璃月,清鳳不得不承認,好想去看看啊!
*
“還真被你拿到了呀。”清鳳突然出現在「女士」身邊,天空之琴,已經被偷到手了。
這邊是清鳳離開的另一個原因,畢竟之前的劇情只能看到主角的視角,她真的很好奇反派視角是怎樣的。
現在看來也就這樣。
“哼,我可比某些只會吹笛子的執行官有用多了。”「女士」一臉傲慢。
清鳳食指點著下巴,好像真的不明白:“唉?這樣子嘛,也不知道幾百年前,是誰被一個用笛子的執行官兩招制服的?是誰來著?羅莎琳你記得嗎?”
“清鳳!”「女士」氣憤的大吼。
清鳳則是轉了一個圈,便原地消失:“你還是多花點心思,在如何藏著天空之琴上吧!嘻嘻。”
*
過去,朋友,未來,親人。
這些真的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啦。
這可是一個人活著的根本目的,畢竟如果單純為了自己而活的話,那也太無趣了。
換成她的話,肯定早就瘋掉了。
幾只丘丘人圍了過來,此刻正好是雨天,清鳳沒有動作,僅僅一瞬,丘丘人們便被凍成了冰雕。
“真省事。”清鳳踩著水坑,一蹦一跳。
幾個愚人眾下屬出現在她身后:“大人,那個旅行者已經闖入了藏匿天空之琴的地點。”
清鳳轉過身,動作真快呢。
“我知道了,通知「女士」吧,這是她的工作內容。”清風帶著笑意聳了聳肩,她才不要加班呢,不過等到女士抵達那個地方,估計黃花菜都涼了吧?
“是,大人。”
下屬們消失。
找到了天空之琴,應該就要開始與巨龍的第一次對峙了吧?很顯然,酒吧密謀她這個至冬人可不適合出場。
那么,就先回一趟酒店好了。
清鳳回到歌德酒店,桌上的文件已經被西維婭提前收拾了,呼呼,心情舒暢呢。
就在這時,一只有著五彩羽毛的小鳥飛到了青鳳的身邊。
「主人,主人!有您的信。」
青鳥用只有它主人聽得懂的話語說道。
“呀,乖孩子來給我送信了呢,”清鳳摸了摸青鳥的頭,它十分親昵的蹭了蹭,“是阿散寫的?”
【給「演員」:我已抵達稻妻,成功滲透,暫無要事。】這里滴了幾個墨團,額……
【你現在位于何處?可有要事發生?我只是好奇,以你那冒冒失失的性格,沒有給當地的執行官添什么麻煩吧?別到時候求著我幫你收拾爛攤子。】
清鳳將那封信反復看了幾遍,哇,想用正經的文筆,結果失敗了呢,好可愛啊,但是,他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解?雖然我確實會給「女士」添爛攤子啦。
清鳳直接無視心中的別扭語調,高高興興開始給「散兵」回信。
【給阿散:我現在在蒙德喲,玩的很開心呢,蒙德最近遇上了龍災,這真和我沒關系,是深淵搞的,至于你說的爛攤子嘛,放心,給「女士」添爛攤子我再開心不過,更何況,當地的神明也不敢把我怎樣。】
清鳳小心翼翼的將信封放在了青鳥腿上的小木塊中:“好了,麻煩你再飛回去找他吧。”
青鳥乖巧的點了點頭,悄無聲息的從窗戶飛了出去。
青鳥是她的眷屬,算是一種元素生物,沒有什么攻擊能力,勝在聽話。
剛開始清鳳實在想不到它能做什么,直到多出送信這門差事。
而這件事情,它倒是干的出奇的好呢。
畢竟是自己的半生元素生物。
怎么可能一無是處?
清鳳將「散兵」送來的信小心翼翼的又放回信封,真視的抱在胸前。
然后安心的躺上床睡覺。
嘴角掛起了可愛的弧度。
*
第二天,清鳳估摸著今天也沒有自己可以參與的劇情,隨便出去轉轉吧。
比如去獵鹿人吃個飯。
去天使的饋贈喝個酒。
總之,蒙德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游玩的時候時間就會過得很快,轉眼已經是傍晚了。
好無聊啊,她去幫主角團打龍,應該沒關系吧?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好像差不多了?風元素載著她在房屋之間跳躍著。
很快,便來到了目的地。
正巧,特瓦林飛了過來,貌似是摘星崖的劇情剛剛結束,一位穿著露肚臍裝的金色長發少年站在三位深淵使徒之前。
“殿下,您的仆人又為您帶回了一場勝利。”深淵使徒對那位金發少年如此說道。
空緩緩的轉過身。
“當您的國度重臨塵世,我們將分享它的榮光。”
這時,空的面色猛地一震,他看向清鳳的方向,“誰在那里?”
清鳳咯咯的笑聲,隨著夜色出現:“呵呵,深淵的王子殿下,好久不見啊!”
她調皮的眨了眨眼。
空的眉頭緊皺:“你來這里做什么?”
清鳳一個閃身,出現在了空的面前:“吶,你親愛的妹妹,為了找你,可是累得焦頭爛額哦,怎么,不去見見她嗎?”
我當然知道你已經去偷偷見過了。
空退開了一步,看似是疏遠的動作,卻也攔住了想要進攻的深淵法師:“我不會讓她妨礙我的計劃的。”
嘴上還說著一些傷人的話。
“真是冷漠無情,空變得越來越討厭了呢。”清鳳也配合的說道。
空露出一副對她深惡痛絕的樣子:“你最好離我妹妹遠點……”
“啊嘞?”清鳳看著已經緊張的雙手握拳的空,無聲嘆息,500年了,一點長進也沒,“你讓我干啥我就干啥,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好啦好啦!就不打擾你了,我要去下一場演出了呢。”清鳳眨了眨眼,意有所指的說道,隨后又消失在了黑暗中。
神出鬼沒的,跟以前一模一樣。
終于走了,空松了一口氣。
他扶了扶不存在的虛汗,差點就演砸了。
畢竟在深淵的篡改下,他們應該是從朋友到決裂,現在是有深仇大恨的那種關系。
嘖,真是麻煩。
不知道明天還能保持幾分清醒。
清鳳遠遠的觀察著空,大概還沒有什么問題,深淵的侵蝕依舊在可控范圍內。
就是要辛苦空不停的壓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