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躺在了瓦特林身上,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
“我們很久沒有像這樣一起飛了,特瓦林。”他溫柔的撫摸著特瓦林。
特瓦林低沉的聲音:“剛才,為什么不像從前一樣,要我[守護]。”
溫迪笑得溫柔:“我不希望你聽從深淵,但這不代表你必須聽從我啊,特瓦林,被神明命令的[自由],也算是一種[不自由]吧。”
溫迪緩緩起身,將風神眷屬的力量再一次的賜予了特瓦林……
一切都是多么的美好。
自由啊……
清鳳看著廣闊的天空,燦爛的笑容變得溫柔了,真是一種美好的東西。
但愿有一天我也能找尋到真正的自由吧。
她望著那看似廣袤的天空。
經歷了剛才那么大的戰斗以及混亂,清鳳那潔白的裙子居然像往常一樣圣潔。
很不尋常。
“從今往后,帶著我的祝福,飛得更加從容一些吧。”溫迪的聲音如同風一般輕柔。
你還是像過去一樣的溫柔呢,哪怕經歷了[失去],也依就可以面向[未來]。
特瓦林沉默,他很想感謝清鳳,但多年來的相處,讓他下意識的在外人面前回避。
也就導致琴團長想要進一步得知清鳳的信息,卻一無所獲。
但好歹可以確認對方對蒙德沒有惡意,至少連風神也沒有說什么。
如此,蒙德的龍災,終于是告一段落了,騎士團向市民們澄清了誤會。
隨著風向的轉變,風魔龍身上的怨念被凈化,它又重新自由地翱翔于高天之上,守護它所熱愛的土地。
而是一場守護蒙德的詩篇,也終于進入了尾聲,曲終人散。
“嗯?你還不走嗎?”溫迪看著清鳳。
清鳳看著故意裝傻的溫迪,皮笑肉不笑道:“雖然我這兩天一直在陪你們折騰,但怎么說我也是愚人眾高層。”
溫迪看著她的笑容,背脊一涼,就是這種感覺,他簡直太熟悉了。
“誒嘿,原來你都知道呀。”溫迪笑嘻嘻的摸了摸頭。
清鳳笑著搖了搖頭:“好了,我開玩笑的,那東西還是讓「女士」來取吧……我這次來主要是確認深淵的狀態,順便看看老朋友。”
溫迪抱著他那副木琴,沖清鳳眨了眨眼:“我就知道嘛,你不會這么絕情的,所以說我合格了嗎?老師。”
清鳳笑的真誠了些:“雖然你的風格讓人有些不解,但你確實是一位合格的神明。”
至少比我當初合格。
“哎呀呀,這就是自由的風格嘛。”溫迪滿不在意的回答道。
其實溫迪的處理方式確實是最好的,拋開他個人喜好的因素不談,蒙德是一座自由的城邦,既然自由,那么如果溫迪坐上了王座,統治者蒙德蒙德的人民又會怎樣想?
一個不小心矛盾便會激化,他們完全可以打著自由的旗號起來推翻溫迪。
而在這種情況下,他的信仰就會受到極大的打擊,一定程度上影響他的實力。
而像溫迪現在這樣把蒙德交給民眾自己來管理,哪怕出現一些問題,他也可以悄無聲息的進入城邦暗中幫助人民們。
就像當初的溫妮莎那樣。
而蒙德歷史悠久,這種行為還可以增加風神的傳說,以穩固人民的信仰。
可以說,這是最適合蒙德的統治方式。
看似風神從來都對蒙德不管不顧,但他實際上卻是時刻關注著蒙德的情況。
一旦發生危機,比如這次的龍災,他就會第一時間趕回蒙德,不是以神的姿態直接降臨,而是幫助著人民自己克服困難。
*
回到歌德大酒店,就看到「女士」站在大廳,看見了清鳳挑了挑眉:“呵,我還以為你已經叛變不回來了呢,真可惜,本來都打算上報女皇大人了。”
清鳳瞥了她一眼,露出那令羅莎琳火大的笑容。
“羅莎琳,你大可試試,看看女皇理不理你。”清鳳以一種無所謂的姿態說道。
「女士」懶得再和清風廢話,起身離去。
希望「女士」日后可以帶點腦子吧,倒也不是說她蠢,只是……
清鳳望著對方離去的身影,以及她身上那斷掉的命運之線。
陳然,清鳳并沒有仔細看過她的命運,但大概可以猜到,估計是死在稻妻吧?
如果她再不改改自己的性子的話,絕對會沖撞雷神的。
尤其是稻妻現在的局勢,想到這里,清鳳又想起「散兵」身上的那一堆爛事。
她已經頭疼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直接告訴他吧,怕他承受不住,間接告訴他吧,也怕他承受不住。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等去了稻妻再慢慢讓他接受好了。
隨后,清鳳的臉上恢復了笑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對了,說起來好像上次去須彌的時候有什么事情來著?
啥事來著?
嘶——
一下子想不起來,她又順著剛才的思路,把腦子里的事情過了一遍。
對了,須彌,神明,納西妲!
上一任草神讓我幫忙照顧孩子來著。
之前由于禁忌知識,她沒法去須彌,畢竟當時那邊全部都是深淵的力量,因為須彌位于凱瑞亞的正上方嘛。
大慈樹王選擇犧牲自我之前給她留了一則信息。
她不需要自己直接幫納西妲克服一切困難,也不需要自己直接拯救須彌。
她只希望自己能夠在那個小家伙陷入死胡同的時候拉一把。
總算是想起這件事的,清鳳松了口氣。
之前由于人在至冬,太遠了,聯系不上。
現在這個距離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至少確認一下納西妲的情況。
她在床上躺下,準備睡覺,尋找著那股神奇的夢境之力。
*
納西妲睜開了眼,看到的依舊是死寂的靜善宮,以及包裹著她的綠色發光能量球。
好像有什么在連接她的夢境。
這還是第一次發生這種情況。
納西妲在這里呆了500年,每一天都過得幾乎一樣,唯一的樂趣就是在夜晚到孩子們的夢中與他們玩耍。
偶爾可以讓精神體到外界去,看著須彌熱鬧的街道。
是什么呢?
她有些好奇的連接了那股力量。
找到了!
清鳳終于在夢境中找到了納西達的夢境權柄,從而可以將自己的命運權柄影響到納西妲。
她來到了一個黑色的空間,納西妲發著瑩瑩的光芒,站在她的面前。
“你就是納西妲吧?”清鳳在他面前蹲下問道。
納西妲好奇的看著面前這個陌生人。
“你好,”她禮貌的打著招呼,“請問你是誰?”
她的聲音稚嫩而輕柔。
“我是清鳳。”
納西妲低頭思索了一陣,隨即搖了搖頭:“虛空中,沒有找到你的信息,你就像是那拂過樹葉的微風,沒有在世間留下痕跡。”
“你是智慧,也是孩子們的夢境,而我是命運,是這世間所有生靈的命運。”清鳳耐心的解釋道。
和你的母親真是不同呢。
無法讀心。
納西妲的心中升起了警惕,卻又相信面前這個人對她沒有惡意。
于是大膽的做出了猜測:“你是上一任草神的朋友。”
清鳳點頭:“是的。”
“你還是一位陌生的神靈。”納西妲看著青鳳的眼睛,輕聲說道。
“沒錯。”
清鳳對她沒有任何的隱瞞。
既然猜到了,就沒必要裝了,她不將這件事情隨便告訴別人,僅僅只是怕他人無法接受罷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面對清鳳的坦誠,納西妲露出了一個微笑。
清鳳靜默了幾秒,隨即說道:“你的國家病了。”
她已經看過納西妲的命運了。
被智慧困住的智慧之神,最終會被路過的旅人所救。
為什么呢?
僅僅是不善武力,就注定要被別人攬救嗎?
她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由于納西妲是大慈樹王的輪回,或者說是女兒。
她們有著幾乎如出一轍的性格。
納西妲沒有大慈書王的閱歷,卻近乎完美的繼承了她對子民的愛。
這也就導致納西妲對子民全心全意的信任,再加上須彌信仰納西妲的人十分稀少,大多數人還在懷念上一任草神的光輝。
這也就導致了納西妲性格上的自卑。
而清鳳要做的,是將她的目光一點一點移向自己。
“病了?”
清鳳點了點頭:“沒錯,這是大慈樹王當年遺留下來的問題,原本只是一些小問題,經過時間的沉淀,卻在如今變成了大問題。”
納西妲對面前這個陌生人已經有了一些信任。
關乎到自己的國家,以及自己的子民,她認真的思考了這個問題。
“魔鱗病?”
清鳳既沒有否認,也沒有確認。
“背后的原因是相同的。”
納西妲知道,自己只是猜對了很小的一個方面。
看到對方確信的樣子,難道自己的國家真的出現了什么較大的問題嗎?
可是現在須彌的一切都是由大賢者在負責啊。
清鳳見對方還在猶豫,補充說道:“魔鱗病,死域,與沙漠持續惡化的關系,最近大量涌入的愚人眾,以及殘留的禁忌知識……”
納西妲雖然被囚禁,這些信息卻也或多或少的知道。
自己的國家問題好像真的挺多的。
“那么我該怎么做呢?”納西妲看向清鳳。
對方卻搖了搖頭:“這便是你作為神明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可我并不是一位合格的神明,大慈樹王是太陽,而我是月亮。”月亮的光芒又怎能與太陽相比呢?她垂下了眼簾。
“可是,你什么都沒做,不是嗎?”清鳳瞇起眼睛說道。
有些諷刺啊,自己從根本上來說,也是一位不合格的神明呢,如今卻在教導一位新生的神明?
大慈樹王還真是看得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