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前面是不是有建筑物?”
前方的道路被霧氣遮掩,派蒙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熒仔細的看了看:“好像是的,這一帶山路太過崎嶇,走近些看看吧。”
他們從山間的縫隙穿過。
恍惚間,熒似乎感到身邊陰冷的霧氣漸漸散去,入目一個風景秀麗的世外桃源。
她猛地扶住腦袋,再次睜眼,依舊是那濃郁的霧氣,眼前的房屋菜園都消失不見。
奇怪。
她剛剛看到的,難道是這片區域曾經的樣子?
“小心些,旅行者,這里,這里給我的感覺很不好。”派蒙顫抖著聲音提醒。
沒有怪物,沒有寶箱,茂密的樹林間是一片荒蕪,連隨處可見的蘑菇,薄荷都沒有。
今天他們只是像往常一樣做委托,因為好奇向璃月的方向探索了一下,不知怎么的,就進入了這片怪異的區域。
茂密的樹葉遮住了所有的光亮,下方的土地幾乎是寸草不生。
剛才看到的幻境中坐落著房屋的區域,有一片廢墟。
依稀可以察覺與幻境中的房屋是相同的。
這片區域非常大,放眼望去,這種廢墟有不下幾十座。
而在這片建筑群的中央,是他們剛才在外圍看見的建筑物。
類似于神殿的建筑。
雖然年代久遠,但由于做工精細,并沒有被完全毀壞。
而且看痕跡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奇怪,這里并非什么太過隱秘的地方,怎會沒有冒險家前來探索?
她跟派蒙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的走入了那座神殿。
*
“你怎么了?突然走神。”「散兵」看著有些失神的清鳳問道。
清鳳沖他眨了眨眼,枉然失笑:“沒什么。”
她拿起茶壺往自己空掉的茶杯里倒上紅茶。
只是似乎有人去往我的……了。
*
“旅行者,墻上的這些壁畫!”派蒙看的瞪大眼睛,驚呼出聲。
這座村落,曾經全部信仰于一位神明。
目前只知道這位神明是白發。
與帶走哥哥的那位相同。
但根據壁畫上的信息分析,這位神明似乎保護了這片區域上百年,不知為何,如今已經廢棄。
這時熒感到了精神一陣恍惚,不行,要離開了,這里的霧氣對精神影響實在太強了。
*
感知到人已經離去的清鳳,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還不到火候。
她起身。
“你去做什么?”「散兵」問道。
“沒什么大事,隨便走走,順便見見老朋友。”
要是再不把答應的那瓶蘋果酒拿去給溫迪,他一定會去跟老爺子告狀,自己不遵守契約吧。
「散兵」沉默著,看著清鳳的身影,消失在了窗口。
明明以前一直都只跟著自己的。
清鳳則到了風龍廢墟,這里跟上次來一樣,狂風肆虐。
溫迪并不是沒有能力解決這里的屏障,甚至可以說,這些對于風神而言十分容易。
但……
他也許是想留個念想吧。
哪怕已經過了2000年,這里依舊有著過去的影子。
她來到一處非常隱秘的角落:“過去了這么多年,希望還在吧。”
在她的控制下,地上的巖石紛紛退開,露出了兩罐蘋果酒。
“這么久了,想必味道應該不錯。”滿意的拿起那罐酒,回到了蒙德城,找到那千萬縷風中最為純凈的一縷。
教堂的房頂上,溫迪看著來人,招了招手:“終于來啦!”
他迫不及待的接過清鳳手中的酒。
“這不是要找到以前的地方,太難了嗎,”清鳳擺了擺手,“艾麗絲這么一炸,已經徹底被壓在石頭下面了,還好沒有壓壞。”
“我可是惦記你這瓶蘋果酒很久了呢,”溫迪打開瓶蓋,吸了一口那濃郁的蘋果香,“果然是好酒。”
清鳳并沒有要喝的意思。
雖然過去經常和巴巴托斯一起喝酒,但她對自己的酒量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要是喝的迷迷糊糊的回去被「散兵」發現……
她毫不懷疑「散兵」可以不顧一切的沖過來和溫迪對質。
“上次和你一起喝酒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呢。”溫迪舉起酒杯敬了敬天上那輪圓月。
他在紀念誰?
是當初的朋友。
清鳳沒有說話,那位改變了蒙德命運的少年……卻連名字都沒有在時間中留下。
又或者……
是溫迪將他的的名字繼承。
“你也要去老爺子那邊了吧?”如此高度的酒已經飲下數杯,溫迪卻絲毫沒有醉意。
清鳳只是給了溫迪一個微笑。
但溫迪還是不免有些擔心,當年的那件事情,就像一根刺一樣,扎在清鳳的心中。
倘若不是人心莫測,這塵世間,或許就不僅僅只有七位執政了。
清鳳一眼就知道溫迪在想什么,說道:“放心吧,我從未后悔過。”
她執掌著命運,對一切都早有預料。
“而且,都已經過去了。”清鳳說道。
她誕生于那塊土地,無父無母,但她依舊熱愛那塊土地,無論發生過什么,這份熱愛也是不會變的。
畢竟,那塊土地有著她真正家鄉的影子啊。
縱使穿越多年,她還沒有忘記根本。
即使自己早已面目全非
溫迪對此只是搖了搖頭:“那么,愿你此后也永遠不會后悔。”
風神說出了自己的祝福。
月色下,一切都是那么的風平浪靜:“你已經有了新的錨點吧?”
他可以感受到,縱使沒有信徒的支撐,清鳳如今也十分的穩定。
清鳳的眼睛亮閃閃,她的笑容燦爛:“當然,人性是任何一位神明最重要的東西。”
失去了人性,就代表著你將成為真正俯視一切的神,而這樣,對于清鳳又有何意義可言?
隨著年齡的增長,自己的記憶也在慢慢回來,她慢慢的記起了過去點點細節,不再僅僅有一個模糊的大概。
晚上她回到了歌德大酒店,桌上放著一些報告。
這些報告是他的一些私人財產。
分布于各國,十分隱秘且不起眼,作為眼線最適合不過。
讓他們留意身邊一切奇怪的事情。
經由西維婭審查,再交到自己手上。
西維婭站在一邊,低著頭,沒有說話。
清鳳也沒有發話,而是徑直走到書桌邊坐下,隨手拿起幾張掃了幾眼。
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但也確實得到了一定的信息。
就在這時,窗邊一陣稀縮聲。
“你去做什么了?”「散兵」突然從窗外進來。
西維婭微微低頭:“「散兵」大人。”
他理也沒理,清鳳看了西維婭一眼,后者馬上會意,欠身離開。
于是,屋內只剩下了「散兵」和清鳳。
“去做什么?真的只是去見見老朋友而已啦。”她放下手中的報告笑看著對方。
“呵,你可真是清閑,大晚上的,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去找人喝酒?”「散兵」雙手抱胸,靠著墻面。
居然被他看見了嗎?確實,當時并沒有定義周圍的人看不見我。
坐在那么高的地方,也難怪會被注意到。
清鳳微微側身,白金色的眼睛微瞇,調笑著說:“只是給人送點酒,我并沒有喝哦。還是說……你也想嘗嘗嗎?畢竟可是在泥土中封存了3000多年的酒呢~”
「散兵」眉頭微皺,不爽,非常不爽,這種被蒙在鼓里的感覺。
他不喜歡這種被清鳳欺騙,或是當成小孩子耍的感覺。
于是他微微勾唇,冷笑著說道:“呵,距離我們上一次交手,似乎已經過去幾百年了,但愿你在清閑中沒有退步。”
清鳳道也并沒有在意對方散發出來的冷氣,她眸光微閃:“好呀,但你也知道,我可不是法器使用者,要打就近戰,可以嘛?阿散。”
清鳳笑容甜美,下一秒,「散兵」便一拳頭揮了上來。
“我可不會等你說開始,既然要打,那就干脆別使用元素力,還有你那種奇怪的能力。”他看著側頭閃開的清鳳補充道。
啊嘞嘞?這是要比純肉搏嗎?“當然可以。”清鳳十分愉快的就接下了挑戰。
比別的,她可能還會因為500年前的事情受到限制,但比肉搏,不好意思,那玩意兒可是有幾千年的經驗呢。
二人就如此在清鳳的辦公室中打斗了起來。
清鳳應對的游刃有余,每一招都控制的恰到好處,似乎與「散兵」打成平手。
她下腰躲過了傘兵的一拳,充分體現了身體的柔韌性。如是平時,她早已利用那特殊的能力篡改他人眼中所看到的,從而實現隱身閃現一類的能力。
這能力可不是愚人眾統一的隱秘技巧,亦或者是隱身技巧。
這套能力的本質是篡改他人的命運,重點在于他人。
因此,清鳳雖然沒有采取任何的行動,但是她在命運中設定這個人看不到自己,那這個人就絕對沒辦法實現看見這個能力。
二人你來我往,「散兵」沒有絲毫的手軟,招招透露著狠勁,清鳳應對的也算認真,被禁止了能力,她連瞬移都用不出來,只能靠純速度。
一個不小心,「散兵」踢翻了桌上的文件,她也沒有在意,果斷回擊,反倒將文件弄得滿天飛舞。
「散兵」飛速瀏覽文件上的內容,一一印在腦中。
清鳳似乎也注意到了什么,嘴角露出戲虐的微笑,扯過他的手腕,側身將他壓在地面:“很不乖呢。”
「散兵」倒也不惱:“被我這么光明正大的看到,也正好證明了你實力不足。”
都已經被制服了,還嘴硬的阿散呢。
“好嘛好嘛,我打敗你了,你也偷看到了我的機密文件,算平手好了啦。”
「散兵」的嘴角微微一抽,你管那些叫機密文件?
清鳳起身,眼中滿是無辜,并沒有一點生氣的跡象,小人偶想要更多的了解自己,也不是什么壞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