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清鳳依舊維持著那張冷淡的面孔。

就如同她與空分別的那日一樣。

空并沒有回應，只是冷淡的瞥了清鳳一眼，就將目光移開，對上了后方的戴因，以及……他的親妹妹熒。

啊，看來他的狀態還不錯，至少現在能夠保持住穩定。

嗚，看來熒這次是能順利度過危機了。

清鳳心中愈發的平靜，愈發的冷靜。

然而，這一點似乎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注意到。

“王子殿下。”后方的深淵使徒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急忙行禮。

熒的瞳孔微縮，心中卻并沒有表現出來的這樣震驚，反而是一種了然，他的哥哥果然是深淵的一員。

想來在她缺席的500年間空一個人經歷了很多。

希望一切還不晚。

空收起了手中那柄，刻有太陽圖案的金色單手劍。

清鳳漠然注視著眾人的命運線，尤其多留意了空的。

但是很可惜，這里深淵的氣息過濃，哪怕剛才利用長桿打散了一些，也依舊充盈。

長期混在深淵里的空，到底還是看不清了。嗯，我果然還是太依賴命運權柄了。

熒愣許久，緩緩張口：“哥哥！”

她在想要怎樣與現在的空交流。

畢竟她不清楚現在空的處境。

但顯然不會太好，熒太了解空了，那是一個對誰都能保持溫柔的人，他加入深淵的可能只有兩種：

要么自己現在所見的提瓦特是虛假的，這個世界其實已經充斥著黑暗，而深淵才是推翻一切的光明。

然而，這個答案在她的旅途中顯然顯得不那么可能，比起飄渺的陰謀論，熒更喜歡用自己的眼睛去見證。

那么就只剩下……空被控制了，這一種可能。

就像特瓦林以及不久前的波瑞亞斯。

深淵顯然是能通過腐蝕之類的方法來影響他人的想法的。

提瓦特能，波瑞亞斯能，那她哥哥又何嘗不可？

那么這樣……

她用余光瞥向一邊的清鳳，她似乎有些理解了。

最后笑著看向自家的傻哥哥：“終于找到你了！”

雖然是這樣不妙的險境，但到底是與空見面了。

縱使心中思緒萬千，她依舊將最想說出來的話說了出來。

“等等熒，你的哥哥剛才替使徒擋住了攻擊，你的哥哥好像和深淵……”派蒙雖然看不出熒那么多，卻也得到了最表層的信息。

“熒，為什么你和那些人在一起？”面對空的發問，熒并不著急回答。

而是看著空的眼睛，那雙自己曾經熟悉的面孔上充斥著悲傷與痛苦。

曾經溫柔燦爛的笑容不復存在。

唯有那雙眼睛，還像曾經一樣。縱使他現在也許被污垢蒙蔽，卻依舊是溫柔的。

“空，我們又見面了。”戴因的情緒顯然也不那么好。

派蒙正在風中凌亂，作為在場知情最少的人。

“熒，你不該和這個人同行。”空說道。

完全無視了我的存在呢，你給我等著。

清鳳漠然的看著這對兄妹，好不容易見面的場景。

剛才還十分平靜的內心，居然開始像往常一樣開啟了吐槽模式。好像又恢復了正常。

心中居然毫無觸動。

“這個人……是我的敵人。”

此時此刻，熒當然猜到了戴因和空曾經一定有過很深的關聯，或許就像自己和派蒙一樣一起旅行過吧。

縱使空的話，顯得有些傷人和冷漠。

有一瞬間，熒卻看到了一絲安慰。

難道說，這是一條「信息」？

戴因是空的敵人。

顯然不是表面意思，空，現在代表深淵，而他確實與深淵是敵人。

哥哥是在提醒我什么？

為什么要特意強調戴因與深淵的敵對關系？

敵人……

深淵的敵人，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