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大亮,繁忙的璃月港十分喧囂。
由于虛弱,忘記了將自己的身形隱藏。
她所經過的地方,不少人頻頻回頭,這位氣質出眾的少女,為何從未見過?
明明是璃月本地人的打扮,卻無一人對其有印象。
鐵匠鋪乒乒乓乓。
“中原雜碎好吃不貴!”
“來嘗嘗萬明堂的手藝!”
璃月港如同此前的每日一樣的喧鬧。
清鳳漫無目的的四處閑游。
“看到你們開心就好……”阿山婆慈祥的將玩具教給孩子們。
“阿寬,阿寬,我也要玩具!”一然指著玩具攤吵吵嚷嚷。
“不要叫我阿寬,叫爸爸。”阿寬非常無奈的摸著女兒的頭說道。
清鳳在此稍作駐留,便轉身離去。
她已經不記得父母的臉了。
前世之人的名字也已然想不起來。
然而,心中要說對父母的思念,卻又并沒有那么深刻。
畢竟已經過去6000年了啊。
她隨意的找了一處,可以看得到海的欄桿靠著。
“哇,姐姐好漂亮!你是仙女嗎?”一個看著有些面熟的小男孩,有些畏縮的躲在墻后說道。
他的眼睛亮亮的,卻因為害羞而不敢貿然靠近。
清鳳這才恍惚的意識到自己沒有隱藏身形,一陣風迷住了孩子的眼睛。
再次睜眼,那漂亮的仙女姐姐已然消失不見。
他非常肯定那一定是仙女。
因為這個姐姐與他們家所信仰的菲尼克斯大人一樣,是白色頭發的。
而且總感覺這個姐姐的氣質和那天見到的……嗚,好像啊。
可惜他當時膽子小,沒有抬起頭去看神明大人的臉。
“阿晨,你又去哪兒了?”屋內孩子的母親焦急地喊道。
“娘,我在這里。”阿晨畢竟是小孩,轉頭便放下了這事。
清鳳面色淡然的望著這一家人家。
看著那位貌美的夫人,總算是想起為何面熟了,這不就是那日……自己最后的信徒嗎?
他們究竟為何要信仰自己呢?明明自己現在根本就不履行神職嘛。
習慣使然的清鳳抬眼看向他們的命運。
啊,這孩子的父親是個船夫,常年漂泊在海上。
并且是入贅于這家,他的妻子經營著家族歷代的小本產業。
陪伴著在家養老的父親,與尚且年幼的孩子。
他們的日子說不上有多富足,卻也安寧。
信仰自己貌似只是祖上傳下來的習慣。
也是,民間到底還有諸多有關于自己的傳說。
版本之多,連自己都數不過來。
清鳳接著往后看。
這個叫阿辰的孩子會有一個美好的童年,有深厚的友誼,但,在少年時期卻經歷了喪父之痛。
啊,他的父親在未來會被海浪卷走。
母親將整天以淚洗面,爺爺也身體日漸不佳。
“真是的,你這孩子又亂跑。”夫人有些微怒的敲了敲孩子的頭。
阿陳揉了揉腦袋,解釋道:“我不會亂跑的,是剛才外面有一個漂亮姐姐,白色頭發的,感覺很像仙女。”
大人哪里會把小孩子的話當真,夫人怕阿晨又一個人跑出去,便招呼道:“罷了罷了,下次出門記得同我說一聲,好啦,不是說要給你父親寫信嗎?”
夫人一手抱著孩子,一手將宣紙鋪平在案桌上。
眼前的畫面與未來殘忍的命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清鳳的手指微動,猶豫再三之后她抬起手,但很快又垂了下來。
她不想干涉這家人家的命運,如果有她,固然可以使男孩的父親好好活著,也可以護他一生平安。
但,這樣的做法和6000年前的自己有什么區別呢?
自己掌握命運權柄,變更深知命運不可更改,不可違抗。
研究命運多年,只有歸終一人的命運是被徹底扭轉,然而,中也只是表象的扭轉,只要歸終離開安全的璃月港,立刻就會因為各種原因被別的魔神所殺。
或許天理是對的,只有自己完全處于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才能更好的行使命運的權柄。畢竟,自己已然身在局中,又如何保證自己的一言一行會不會在不經意之間改變什么呢?
她望向那高高在上的天空島,但是自己身為第三降臨者……可是親眼看著那第四降臨者的柱骨被剝去制作成神之心的啊。
(我知道原著里面那是第三位,但是因為女主穿的早嘛,所以只能往后推一個啦,旅行者是第五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