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鳳看著窗外的暴風雪,雖說這里勉強算是自己的家吧,但果然還是好冷清呢。
她環顧著自己位于至冬的辦公室。
畢竟500年間,自己一直都跟「散兵」一起泡在深淵,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而且,沒有阿散的地方,都只能算是暫時的居所吧。
清鳳肯定的點了點頭。
無所事事的召喚出笛子,習慣性的想要查看一下命運,卻又忽然想起自己早已看不見「散兵」的命運了。
清鳳無奈一笑,放下笛子。
真是的,自己終究還是對命運產生了依賴啊。
記得這個時間點的話,旅行者應該正在尋找前往稻妻的辦法吧。
說不定已經遇上北斗的船隊了。嗯,這么說,來稻妻那邊的主線也快要開啟了。
不過這次我就算想做什么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清鳳抬起手,散發著不詳氣息的鎖鏈忽的出現。
這是「天理」,對自己束縛的象征。
她抬頭望向灰蒙蒙的天空。
就如同被困于虛假之天,夾縫之中的本體一樣,鎖鏈束縛著自己,從自己降臨于提瓦特開始便從未消失。
平時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刻意隱藏起來了罷了。
這種鎖鏈的材質與清鳳的笛子是同一種,異常堅硬,無論是光界力還是暗界力,都無法破除。
而在經歷璃月的種種事情之后,雖說有驚無險,自己對于反噬的承受也已經差不多到達了極限。
唉,畢竟還需要留出一些余地,為后續做準備。
畢竟「散兵」的命運不可能發生太大的偏移,他在須彌的那場浩劫一定會到來,到時……
因此,清鳳這段時間必須得低調行事。
*
“早,西維婭。”宗石一大早便看見西維婭靠在清鳳的房門前,又不進去,“怎么了?「演員」大人呢?”
“大人已經離開了。”西維婭平淡的說著這個事實。
宗石僅僅是驚訝了一瞬,便反應了過來:“我知道了,看來我們又要暫時聽令于你了呢。”
對于清鳳的這些較為親近的下屬來說,她的消失并沒有什么好奇怪的,相反,青鳳讓他們知道自己的離開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種信息。
清鳳這么做的潛意思就是她需要去處理一些事情,不便讓眾人跟著,也不會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行蹤。
清鳳這么做并不是第一次了。
畢竟下屬們很清楚該怎么做,這樣子離開可以保證悄無聲息,又不至于讓一切大亂。
而此刻的清鳳,正處在一個任何人都看不見的狀態,悠哉的躺在“游船”的甲板上曬太陽。
雖然說不想去管稻妻的事情。但到底還是要去的,畢竟她的親親男朋友可是在那邊工作呢。
至于怎么去嘛……
清鳳從躺椅上坐起身,無視那一排排的愚人眾士兵,以及此刻正在船艙內瘋狂批改文件的「女士」。
哎呀,搭個順風船嘛,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反正沒人看得到自己,不會有人把這件事情說出去,那就沒有什么好丟人的。
你看嘛,「女士」她本來就是要去稻妻,對不對?而自己需要悄無聲息的前往正在鎖國的稻妻,飛過去顯然是不現實的,那么遠,肯定得累死。
以自己的身份弄艘船,那又太大張旗鼓了。
綜上來說,蹭「女士」的船簡直是最完美的解決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