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托雷皺眉,她在暗示什么?
目送著對方登上馬車,以及突然變化的性格,當真是讓人相當好奇。
他不由得開始期待了,這位零席身上果真有十分龐大的秘密。
*
空靈的歌聲伴著皚皚白雪飄落,或許是因為那紅蛾的怒火已經熄滅,至冬宮比往日更加冷冽。
清鳳今日并沒有穿往日那身白裙,而是披上了一件白袍。
似乎有點像菲利爾克斯的神裝。
特殊的體質使她即使在寒冬中穿著單衣,也不會寒冷。用眼神拒絕了下屬遞過來的愚人眾大衣。
寬大的袖子擋住那纖纖玉指。
「女士」的葬禮已經開始。
哥倫比婭正趴在她的棺裹上,清澈空靈的嗓音飄揚而出。
黑白的棋局上風與巖的神之心格外顯眼,「丑角」坐在其桌邊,喃喃低語:“賢者自以為無所不知,我等才明白那些愚行背后的道義。”
白色的馬向前移動,將黑方的兵撞倒。
“戰局,沒有所謂的棄子。”話語像是在為逝者悼念,又道,“因為對這盤棋局來說「將殺」并非是終點。”
清鳳緩緩走入其中。
終點……
冰霜覆蓋殿堂,冰雪的女皇緩緩走出,明明是室內卻有那點點冰晶落下。
葬禮正式開始,政客「公雞」語氣帶著哀傷,故作悲憫的眼神也無法掩蓋其中的野心。
“今日我們相聚于此,是為了紀念我們的好同伴,她的犧牲對于整個至冬而言值得足足半日的停工緬懷。”
然而說出的話語卻引得的富商「富人」的的嗤笑:“僅僅半日……都說北國銀行周轉的是血淚與哀嚎。可市長先生,您的價值觀比我這銀行家還要扭曲啊。”
他面帶微笑,像是在說出什么動聽的贊美。
“羅莎琳在陌生的土地上隕落……對于你們這些既缺少同理心,又只會找借口龜縮在志東的富商政要來說,應該無法想象吧。”說話者畫中帶著哀傷,正是「仆人」。
隨后,面上的柔和消失,冷硬的說道:“既然如此,就好好把嘴閉上!”又垂眸補充,“不然孩子們會哭的。”
她大概是全場愚人正中真正為「女士」的逝去而感到惋惜的人,畢竟羅莎琳生前極其喜歡孩子,與壁爐之家的孩子們建立了友誼。她時常為孩子們送去禮物,突然的逝去,許多孩子都無法接受。
面對阿雷奇諾的指責,「公子」也隨聲附和:“喂喂,就連我都覺得,這可不是適合爭斗的場合。”
面對底下的嘈雜,冰之女皇僅僅是安靜的坐于王座之上,她的目光一直在注視著角落里的清鳳。
不知何時,清鳳已經將兜帽帶上,寬大的帽檐遮蓋臉龐,但也無法擋住她身上充盈的神性。
看來情況相當糟糕。
目測……最多再堅持一年。
“荒謬可笑。”在「公子」的話語結束之后,「木偶」才出聲道。
雖然針鋒相對,但由于是在女皇面前,都并沒有打斷對方,畢竟那可是相當失禮的。
“盡管手段玷污了榮耀洛厄法特的犧牲依舊令人惋惜。”「隊長」自然也要發表意見。
在眾人之中,也就他會稱呼「女士」被女皇所賜的名字了。
“他的離去并不會讓我們停滯不前。”隨后,他將目光投向了清鳳,但有眼人都可以察覺到對方與此地的格格不入,識趣的將矛盾對準了「博士」。
“多托雷,斯卡拉姆奇和稻妻的神之心呢?”很顯然,在場的人對于「博士」的小動作多少都有點了解。
但這種事情可不是能挑明了的說的。
“世間常理都覺得「神之靈知」是理性,無法理解的神圣知識。在征服「神之目光」以后,他會邁出新的一步,你說是吧,清鳳。”
多托雷可不管這些,輕而易舉的將清鳳推向了風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