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黎看著滿地的狼藉,兒時的回憶翻涌,可現在的拾黎已不似那時人人能欺。
“啊娘,我們現在什么都不缺,你忘了?”
黎香扶著頭,似是沒聽見拾黎的話,嘴里一直呢喃“啊黎,別去偷藥,啊娘能好!”
拾黎深深嘆了口氣,眼淚不知何時落下的,臉上的表情變的越發兇狠,她將黎香扶到床上,讓她躺好。
“啊娘,你先休息休息,有人欠我一筆賬,我去討來!”
黎香緊握著拾黎的手,瘋狂的搖著腦袋,邊抽咽著。
“啊黎,黎兒乖,別去!啊娘求你,別去!陪在啊娘身邊可好!啊黎!”
拾黎看著眼前的人,哪像只是得了風寒,明明白天走時啊娘還是好好的,就離開了這么一會兒功夫,國后那院子的人就按耐不住了。
“好,啊黎不走。”
等黎香睡著,拾黎走到屋外,拿起腰間的笛哨一吹,高墻上一道身影便落入院中。
“主子”
那人單腿跪地,雙手抱拳,陽光照在她白凈的臉上,一雙桃花眼堅定又泛著敬畏,手腕上的靈鐲銅鈴因握拳的動作一響。
拾黎收起笛哨,將雙手背起,眼里滿是狠戾。
“國后院里的人看來是留不得了,帶她來地下見我!”
半跪在地的人收到命令,起身答“是”,又消失在了院中,院子里又回歸寂靜,就仿佛那人從未來過。
“你聽說了嗎?那邪祟還真邪門,以前那些找她尋樂子的人都人間蒸發了,太嚇人了!”
“什么人間蒸發,聽說都變成了厲鬼。就那幾個以前給邪祟屋里送飯的太監,就因為送了搜饅頭差點害得那黎氏歸西,沒幾天就不見了,從此以后啊只要給那屋送飯的人,夜里都能聽到慘叫!”
幾個燒飯的婆子一邊摘著菜一邊談論著。
“這些人也是,明知道那小姑娘是邪祟還去招惹。”
“什么小姑娘!你別看那邪祟長的水嫩,那天我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冷的就像落冰窖一樣!”
“真有這么邪門?”
國后奶媽的服從從門口經過,聽到幾個婆子的談話,馬不停蹄的趕去給奶媽通報。
“福娘!不好了!”
福娘見慌里慌張的小太監,忍不住白了一眼。
“何事這么慌張!沒個太監樣!”
那太監連忙扶在福娘耳邊將剛聽到的留言稟報。
“哼,我當是什么事,不過是些道聽途說罷了,我有國后的福澤庇佑,還怕那些個鬼神?咱門國后可是國師親定,生來便有仙光,我可是國后奶娘,那也是有仙氣的!都下去吧,我乏了!”
聽福娘這么說,這奴才才放心下來,左右都退去后,福娘便睡去。
再睜眼時周圍已變的漆黑,沒有半點光亮。“我這是睡了多久,怎么天都黑了。”
福娘柔著還有些昏沉的頭,心想不過是想午歇一會,怎就一覺睡到了晚上。
“小繪兒!小繪兒?”
福娘想起身可是頭暈的厲害,嘴里喊著那小太監,不一會兒,那小太監出了聲。
“福娘別喊了,小的在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