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蘭心拉著行李來報道，老板娘還沒來。

店里只有一個四五十歲的技師，身材較好、穿著黑色蕾絲性感緊身裙。

“你怎么這么高興？”突如其來的問話，讓蘭心措手不及。

“我來上班，不高高興興的，還能哭嗎？”想到這，蘭心問對方，“不然呢？應該是什么樣的？”

對方對這個問題沒有接話，而是指了指大廳的沙發，“你先坐在這兒等會兒，老板娘應該一會兒就來了。”

透過潔凈的落地窗，白云在藍天中飄動，樹葉在微風中作響，今天的天氣格外好，路上的行人，有人匆匆忙忙，有人悠哉游哉……

五六分鐘后，那個技師又晃到了蘭心面前：“你知道我們這兒都是什么項目嗎？”

“什么項目？”

“什么項目你都不知道，你就來啦？”

“啊！”對方這抽冷冒一句的毛病，太令人慎得慌了。此刻蘭心才想起，為啥昨天沒順便問一下呢？可能是光顧著高興了吧？現在問也不遲。

“是什么項目？”

“我不說，待會兒老板娘來了，你問她吧！”

“真能賣關子，你說和她說，有啥區別嗎？不說，拉倒。”蘭心繼續享受著她的美好時光。

又過了將近半個小時，老板娘還沒來，這會兒黑紗技師端出一盤兒無花果，“來，吃。”

蘭心到沒客氣，拿起一顆，剝好，正準備送進嘴里。

正準備送進口里的無花果，懸在半空，蘭心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壞了，果然是不正規的地方。

“我不知道是這個，我以為就只是按摩。嗯……如果是這些項目的話，我還是走吧。”蘭心站起身，抓住行李……

“別呀！你跟我坐了一會兒，你走了。那老板娘肯定會認為我說了什么。你不能這樣啊，我好心提醒你，你可不能把我賣了啊。”

“啊？可是……”蘭心原地為難。

“你要走，就等她來了，她跟你說時，你再走。”

蘭心再次坐回到沙發上，心境完全變了：走過路過的人們啊！你們知不知道這個店是干什么的？知不知道我只是片刻的停留？會不會認為我也是來干那些的？……

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姐……”

老板娘終于來了，沒等蘭心開口，她就去忙別的。忙完后，老板娘讓蘭心騎電動車帶她去另一個店“玉足閣”。路過梧桐居時，蘭心生怕被以前的同事看到自己和瀟湘館的老板娘在一起。在玉足閣，還有一個大姐，不下四十五的樣子。假如蘭心來的話，那她將是最年輕最搶手的一個。

沒有假如，蘭心是堅決不會來的。

此刻的蘭心，如坐針氈，只想等老板娘忙完，辭別。

“好啦，都弄完了。走，你跟我去房間，我再教你一些手法。”

一聽到老板娘要親自教自己一些手法，蘭心當場花容失色，“等一下。等一下，那個吧……我回家和朋友聊了一下，他說這個價位，項目一定不一般，忘了問了，咱家是什么項目？”

果然，老板娘回答的和技師說的一模一樣。

“這，這個吧……”蘭心結巴起來，“姐，姐，我不知道，咱這邊是這種項目，這個吧我還接受不了，那個……要不我先回去吧。”

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美女，老板娘怎能輕易放過？“接受不了，沒關系，你可以只做小項，大的留給其他技師，她們如果知道新來的只做小，她們就得高興死。”

“別，小項目我也接受不了，姐，真不好意思。”老板娘再不同意，蘭心就打算拽著行李生往外沖了。

老板娘既惋惜又不舍地對蘭心講，“什么時候想來，什么時候再來啊，姐這永遠給你留著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