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幕上,廢棄工地外漆黑一片,一片死寂。
一個叫夏檸的女孩,手腳被麻繩捆綁著趴在地上。
圍繞她周圍的幾人,傲慢的嘴臉,對著女孩滿口譏諷。
而我,眼里只有坐在沙發(fā)上的少年,一身白色休閑便服,面對女孩求救的視線,少年不冷不熱說:“不是提醒過你離周子逸遠些嗎,你不聽?!?/p>
語氣沒有一絲溫度,沒有了先前的溫和,只有濃濃的警告和冷漠。
盡管女孩如此低聲求饒,絕望痛哭,這些披著羊皮的狼,帶著小紅帽的魔女也就此罷休。
對女孩百般羞辱。
而少年漠視了他們的種種行為,對女孩多次投向他的眼神,紋絲不動,視而不見。
而這些,只是女孩墮入深淵的開始。
看到這,我側(cè)眸望著坐在右側(cè)的楚一衡,視線在了扶手上緊握的拳頭停留幾秒后回頭看著左側(cè)的程遠。
他紅了眼,緊咬著牙強忍著淚水,憤怒緊握的拳頭,極力的忍受著這巨大的沖擊。
他知道了。
我心不由跟著痛了起來,抱著挎包的雙手加重力道。
女孩中途逃了出來,歷經(jīng)周折,很不幸又被抓了回去。
她驚恐的看著人生第一次受到的人性沖擊,想著自救,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一次又一次的受盡身體和心靈的摧毀。
后來認(rèn)識了一個女孩,女孩右眉邊有一顆痣,女孩眼神空洞,神情呆滯的蜷縮在角落里,不斷的用碎石片在手腕上來回劃動,任憑獻血淋漓,也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
女孩慢慢靠近,慢慢蹲下身抱著她,滿是傷痕的手輕撫著她的背部,在她耳邊輕輕地說:“別放棄,會見到光的,總會有人在一個角落里等著我們回去?!?/p>
一句有一句直至她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她愣愣地看著女孩,眼淚一滴滴地劃過臉頰。
良久,她才緩緩?fù)碌溃骸拔医辛置睢!?/p>
“我叫夏檸?!?/p>
就這樣,在這日度如年的牢籠里,兩個女孩相互依存,鼓勵,向彼此許愿。
在黑市上,她們被一個當(dāng)市一個組織拍賣走。
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太多的人間煉獄,太多的掙扎無助,太多的身不由己。
她們站在了猩紅血水之上,有了所謂的代號,成了他們手中的利刃。
“南笙”
“西奧”
……
她們?nèi)缤哌M了一片森林,霧霾籠罩下透射不出一絲陽光,她們宛如木偶般走向死亡沼澤地。
她們清醒過來時,腳下已是泥潭,她們試過掙扎,可泥潭下放佛有千萬只手的將她們往下拉,陷得更深、更快,難以自拔。
等待她們的只有兩條路,要么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降臨,要么保持冷靜,尋求一切外物來脫身。
慶幸的是,她們從沼澤地里走出來了,不幸的是,在這片陰沉幽暗的森林里,處處藏著豺狼野獸,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她們。
對光的渴望,她們選擇與他們玉石俱焚。
一道火光沖破了霧霾,火光映紅了半邊天,星火紛飛中,一條人影從濃霧中搖搖擺擺地走了出來。
她仰起頭,讓陽光灑在臉上,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在警察的圍繞下倒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