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大大方方的踏入了院子中的偏房。
本來白榆一路走來小心翼翼四處警覺。
走到院子門口才想起來這是小姐的院子,她住在偏房。
她回自己的屋子怎么還需要小心翼翼的。
再說了,就算被發現她沒干活又能怎么樣,她是來教下人干活的,充其量就是監工,哪需要自己干活。
換句話說,小姐去世她應該很傷心才是。
不干活去屋里歇息不是再合適不過的嘛,哼哼。
于是,白榆便徑直去了屋子里。
屋子里灰蒙蒙的,像是蒙上了一層塵灰。
空氣中也飄散著一粒粒的塵埃。
阿嚏——
白榆打了個噴嚏,她一直對這種環境過敏。
她打開了窗子,捂住自己鼻子,開始在這個屋子里掃視起來。
這屋子像是有很多年沒人住過了。
古時候下人的屋子便是在主房旁邊的偏房。
我作為小姐的丫鬟也就應當住在離小姐主房最近的偏房才是。
可是這里為什么有一種很久人住過的樣子。
白榆心里頓時警鈴大作。
突然,她感覺到身后有個人。
轉過身子,一個僵直的丫鬟站在白榆身后。
那丫鬟唯唯諾諾地低著頭。
穿著普通,衣裳料子看著也一般,比不上白榆的穿著打扮。
“見過白榆姐姐,不知道白榆姐姐在此處是做什么呢?”
那丫鬟面色蒼白,臉頰兩邊涂抹著紅色的胭脂。
動作與面部表情都很是僵硬,像是木偶人一樣。
身形和普通丫鬟差不多,但看起來有點飄飄欲墜的。
僵硬、飄飄欲墜......
像是一個紙人?
那丫鬟身上冒起了黑氣,全不像剛才唯唯諾諾的樣子。
“白榆姐姐你是忘了嗎?您和清茗姐姐的屋子,小姐給你們翻新了。”
丫鬟抬起頭,表情變得凄厲,眼睛變成了兩個黑黝黝的洞,緊緊盯著白榆。
“你們不和我們這些下人住在一起啊!”
丫鬟的指甲變長,身上的衣物像是接觸到了火焰,在片片燃燒。
她似乎馬上要向白榆身上撲過去。
啪!
白榆一巴掌扇上了丫鬟的臉。
“你是什么身份,你一個下等的丫鬟還可以對我指手畫腳了。”
白榆面上慍怒。
“你以為小姐不在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連尊卑都分不上了?
我告訴你,我就是來看看你們這兒有沒有沒良心的懶丫頭,躲起來偷懶的。
說著白榆又給了她一巴掌。
“你這時候為什么在這?是不是想偷懶?還有沒有規矩了。”
那丫鬟身上的黑氣盡數褪去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白榆姐姐,你就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白榆剮了她一眼。
“你知道你以后要怎么做嗎?”
丫鬟戰栗著點了點頭。
“和小姐在世時一樣,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
白榆看著她,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
“諒在你是初犯,在我面前沒有下次了,聽見了沒有。”
“滾吧。”
白榆擺手。
丫鬟迅速站起來跑走了。
看來我還是有點演技天賦的嘛。
白榆心里暗自地想。
若不是剛剛突然想起來清茗告訴我的人設是傲氣的,多少還有些跋扈。
現在只有一個毫無攻擊性的技能,差點兒今天這條小命就得交代在這兒了。
回過神來才發現。
剛剛那個丫鬟說我們住在另一邊,大丫鬟確實是住的會比她們要好。
都怪我剛剛自己沒注意,忘記了這個問題,差點出事。
但是她說那是她們住的地方,那個地方根本不像有人住的樣子。
這是怎么一回事兒?
她們難道都不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