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妤坐直了身子,嚴(yán)肅到:“哥,我南妤你的親妹妹,我回來了,我沒事,我已經(jīng)回來了,你放心,好嘛。”
南辰眼圈紅了,他轉(zhuǎn)頭輕咳一聲:“那什么,不早了,顧先生留一晚吧,房間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妤兒,早點休息。”說完,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南妤張了張嘴,最終也沒有喊出口,她知道,哥哥已經(jīng)很累,哥哥不想讓她看見他脆弱的一面,可是,他們兄妹從小從來沒有秘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资撬。?/p>
南妤想到從前那些,眼眸中流露出恨意,周身都變得冰冷
顧修竹抬手撫上她的肩膀,南妤回神,淡淡一笑,:“不早了,睡覺吧。”說完轉(zhuǎn)身回屋。顧修竹看著她的背影,嘆口氣,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失控了。六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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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辰并沒有回房睡覺,而是來到了南父南母的靈位,在他們?nèi)ナ篮竽铣皆谌龢亲畋M頭的屋里為他們設(shè)了一個小祠堂。
他跪在蒲團上手里拿著全家福照片里的夫妻眼神溫柔,交握的雙手能看出來他們很愛彼此,一個美艷不可方物,一個氣宇軒昂,身后的兩個孩子完美的繼承了他們的優(yōu)點,五官無可挑剔,女孩笑的天真爛漫,看得出來家庭對她來說是個避風(fēng)港也是快樂源泉。
南辰撫摸著照片里的爸媽,眼眶猩紅:“爸,媽,妤兒沒事,她回來了,她平安的回來了。”不就。祠堂里傳出一陣壓抑的哭聲,這六年,支撐他堅持下去的就是妹妹,我答應(yīng)過父母要保護好這唯一的妹妹,可是,她因為賀延霆的逼迫從懸崖一躍而下,從此了無音訊。
南妤回到房間環(huán)視一圈,臥室很大,外臥的東邊向陽處是一個小陽臺,鋪的是鵝毛的地毯,柔軟異常,過去南妤總喜歡坐在上邊擼貓逗狗,西南位置放了一架鋼琴,南妤手指輕點,音色清晰。西面是一整面墻的展示柜,往里臥走,兩米寬的大床是藕粉色的四件套,床頭柜上擺放的全家福和她的照片,暖色的水晶燈傾瀉下來照在她身上仿佛為她鍍上一層濾鏡。
顧修竹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她眉眼溫柔看著手里的相冊,相冊里的女人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透露著溫柔與優(yōu)雅。顧修竹輕聲開口:“這是你的母親吧,很漂亮,很溫柔的一位女士。”
南妤微笑。將相冊緊緊抱在懷里:“是,我的媽媽是世界上最溫柔的人,她很漂亮,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漂亮,就連我的小姨都比不過我的媽媽。”
顧修竹拍拍她的肩膀:“你哥睡了,我們現(xiàn)在去吧,別耽誤太久。”
南妤聞言,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的相冊仿佛對待什么珍寶一般,轉(zhuǎn)身進了衣帽間
再出來一頭如墨的長發(fā)挽起來,在腦后扎了個馬尾,上身著黑色皮衣,修長白皙的腿被黑色皮褲緊緊包裹著,腳下一雙馬丁靴襯的整個人干練。
南妤出門上了一輛車車子很快駛離市區(qū)
滴答,滴答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有節(jié)奏的滴答聲聽的人膽戰(zhàn)心驚。
環(huán)視整個房間看上去像古代的牢房,陰暗,密不透風(fēng),中間擺了幾張桌子。桌子上大大小小的刀具一一碼放,還有不知名藥物,桌子前面的十字架上有一個看不清容貌的男人,旁邊地上捆著一個女人,女人眼里滿是驚恐,看上去壓抑窒息
“咔噠咔噠”高跟鞋踱地的聲音,一下一下在這安靜的地下室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人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