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為此大吵一架。
她說我不懂她,我說她不知道愛惜自己。我們話說的都很惡毒,都有種把對方氣走的決絕,至少我是這么覺得的。
也是我幼稚,我花了大半節語文閱讀課為她寫了封“長”達二百字的絕交信,我把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最后說“真的,我求求你別理我了,是我錯了?!?/p>
我把信給我的其他朋友看,她們都替我惋惜,可勁勸我,說這樣不值得,沒必要。但我覺得值得而且非常有必要(好幼稚啊哈)。她們見勸不動我,就不再勸了,看著我決絕的樣子,她們笑著說我這執拗的性子跟李姐真的很像,不愧是朋友。
我一愣,像……嗎?很像嗎?說實話,那一瞬,我突然就不想把這封信給李夢了。
但,本著信不能白寫的原則,我還是給她了,親手給的,在宿舍里。
她看了,哭的稀里嘩啦,我的心狠狠一揪,我又后悔了。但我這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性格,讓我s也不要開口,我不想低頭,雖然這也不算低頭,也沒有多丟人。
結束吧,終于結束了。
過了一會,下鋪安靜了下來,我以為她睡了,但她沒有。從下鋪伸上來一只手,手里有一張紙,上面有一封和好信,她希望,與我和好。我冒著被老師抓的風險,把腦袋伸下去看她,只見她滿臉淚痕的沖我比耶,霎時,我心軟的一塌糊涂。我那用兩節語文閱讀課筑成的心墻,被她的笑容輕輕一碰,轟然倒塌。
或許,我經不起她這個劫。
我勸自己,沒關系的,反正也不是什么觸及底線的大事,她只要每天開開心心的,就好。
同學們說,我們倆的名字看上去是一對反義字,一個夢,一個醒,但其實很配,連起來是夢醒。夢醒……夢醒時分,不知道是高興,悲傷,還是徒留寂寞空虛。
李夢現在給我的感覺就是,她在做一個夢,一個很美好的夢,但她什么時候醒,就不一定了。???
我突然就不想吵醒她了,我怕她會慌,會難過,會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