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挺厲害都出來了!”
獨屬于張老爺沙啞的聲音響起,隨后張老爺就從外面飄了進來。
沒錯,就是飄,下身的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團黑煙。
“老爺,你經歷了什么?!怎么習鬼術弄得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哦!”
江司年撐起,靠到墻上,陰陽怪氣的語氣,譏諷的笑堆在臉上。
“哈哈哈!別笑太早了!江司年,等我拿到蕪根草,你就等著投胎吧!”
張老爺沙啞的聲音笑過后突然陰著臉,死盯著江司年原本平庸的臉上更險陰森。
季春看此情形趕忙將江司年護在身后。
“你抓我們干什么?”
季春眼露兇光,似護食的狼,又似忠誠的狗。
“呵,你是什么東西,江司年修為盡廢,你們過幾日后乖乖等死就行了!”
“你…”
江司年拉住季春欲上前的手,季春便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呼吸逐漸平穩。
“不和你們廢話了!”
語畢,張老爺揮了揮手,便有兩團黑煙圍住季春和江司年。
隨后裹住江司年的黑煙邊緣便出現一股鮮血,流向張老爺身后的盆里,張老爺體態臃腫,根本看不見他身后還有一個盆,直至血滿盆一半。
張老爺便收回黑煙帶著盆,飄走了。
“司年,你沒事吧!”
季春迅速抱住旁邊快倒下的江司年,看著他現在面無血色,精神萎靡的樣子,心里不經緊了一下。
“沒事,蕪根草可塑骨,他肯定是要我完整之身,他是沖著我來的,是我連累你了,他現在不會要我死的,我暫時是安全的,倒是你太沖動了!”
聲音越說越小,眼睛也緩慢的快要閉上了。
“什么你我!我說過我會保護你,就算沒威脅也不能這么冒險啊!”
說著屈膝坐在地上,讓江司年躺在自己的腿上。
“哈,單純的小鳥,我好累等我睡會!”
說著聲音磨滅,竟真的睡過去了。
季春將江司年抱的更緊,手掌不斷的向江司年身體緩慢的輸入靈力。
室內一片昏黃,安靜的只能聽見緩慢的呼吸聲和蠟燭燃燒的噼啪聲。
“嘶!”
“司年,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
鳥族一般日出離日落歸,所以憑借季春的感覺,就可以知道大概多少天了。
江司年醒后便坐起,絲毫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而沒有血色。
“三日”
“季春麻煩你用三日的靈力給我溫養身體了。”
“這有什么!你以前也……”
“我們聊聊后面應該怎么做吧!”
江司年坐起后便于季春并排坐,當季春意識到后立馬轉換話題。并且結印成隔音罩。
“沒事,都是以前了!這個張老爺要蕪根草應該是要我健全的身體,但是我之前套他話,他也不廢話,可見他是個心思縝密的人。”
“那我們就可以借此機會用蕪根草治你的腿。他從始至終都沒注意我,可能是認定我是妖修!”
妖修最是勇猛,但是對陰險的鬼修來說根本不值得看。簡單的說,妖修的攻擊對于鬼修來說沒有任何實際性的傷害,在鬼修面前妖修就是普通人類。
“對了,他還知道我名字,季春你到時候能一招制敵嗎?”
這就疑點重重了,按理說我已經十幾年不在修真界了,這個張老爺才四十幾歲,看修為也才鬼族練氣期,不應該能把我名字和我臉對號入座,這背后的人下的局還不小。
“能”
“到時候直接搜魂,他的命早就到了,不過借人壽命罷了。”
“好”
還是涉世未深的小鳥啊,這么實誠。
沒聽見江司年說話,季春轉頭盯著江司年,似乎在發呆,也有可能在思考。
“司年”
“嗯?”
江司年聽見叫他疑惑轉頭,正好與注視他的季春對上視線,后便轉回了頭,兩人就這個姿勢聊起了天。
“你,我離開后都發生了什么,我打聽過很多人,他們都閉口不談!”
季春緊張的頓了下,這是他這些年一直困擾在心的問題,他希望這個問題是由江司年親口為他解答。
“我……”
砰
話還沒說完,門就被從外面用力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