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我始終覺得我應該告訴父母買越南新娘的事。
“爸媽!我病急亂投醫了,我堪稱是死馬當活馬醫,純粹找死的節奏。”我憂愁道。
我父母一聽,臉色就不好了。我媽連忙說:“你到底怎么了?不是有120嗎?那都是正規醫院啊!”
“哎呀!這都沒聽出來!別說打120了,就是打110,119什么的都沒用!他這不是身體的問題,他怕是腦殘,殘成植物人干了什么蠢事!”我爸生氣道。
“我……我買了個越南新娘,我感覺我簡直是沒腦子,純粹是空成花瓶,連同我這張臉只是好看的擺設!”我說道。
“就是這么中看不中用!我看我還是學插花,好讓它有點用啊!至少不是那么地廢物!”我媽說道。
“這……媽!這倒不用!我正在努力改變它擺設品的事實。讓它,我這腦袋有點貨真價實的東西!”我說道
“我給你介紹一個捷徑!你啊還是多吃點羊腦,豬腦,豆腐腦……沒準能把腦子補起來!就算有腦洞,也是腦里的洞天福地——沒準還能奇思妙想!”我爸諷刺道。
“吃!吃!吃……!這個時候,我哪有心情吃?!這燙手的山芋總不能讓我一直拿著吧!燙成熟豬手怎么辦?”我說道。
“澆點醬油,放點蔥絲,淋上滾油!不就是白灼豬腳,現成的好菜!吃了!省得手賤,又碰不該碰的東西!”我爸不滿道。
“那我,我不是殘疾了……”我爸打斷道:“那也好過拿我當衛生紙,盡給你擦屁股了!你又不是嬰兒,憑什么?!”
“媽!我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我要小蝌蚪找爸爸。”我說道。
“當然是親生的!我不可能跨物種找青蛙!這又不是童話世界,哪來的青蛙王子?!”我媽怒道。
“那他怎么不給我擦屁股……”我爸打斷道:“你都幾歲了!你怎么那么不要臉啊!骨頭都露出了,你不怕別人當你是白骨精?還是說白骨精就是狡猾?!”
“我不要臉?我哪里不要臉了?這個屁股我是解決不了!就這樣放著吧!讓它臭,看誰的臉色更難看!”我叫道。
“潑皮啊!我看你是來討債的!這些銀行卡,你都拿去!以后,你不要再來找我!”我爸吼道。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就不明白了!你跟孩子置什么氣?難道真讓他變成流浪的地球,讓它偏離軌道?!”我媽說道。
“我……”我媽打斷道:“其實,買個越南新娘也不是天災人禍,不可收拾。如果人家姑娘愿意跟咱兒子,反而是天賜良緣。”
“就你想得簡單!人不是商品,哪能明碼標價交易?他已經是法網里的小魚兒了,有危險!你知不知道?!”我爸說道。
“那怎么辦?我們的兒子不能被捕!他不能成為魚缸里的魚——就此失去自由!”我媽說道。
“與其在魚缸里過得痛苦,倒不如被大卸八塊,直接變一道佳肴!對!我寧可做魚湯,因為長痛不如短痛!”我說道。
“你說做成湯就做成湯啊?警察又不是廚子!再說了,魚缸里它管飯,我們還少操心了!”我爸說道。
“你說孩子他爸,你怎么能這樣說呢?你是不是不想做孩子他爸?你信不信?這世上他是永遠不會缺爸的!我讓你閑云野鶴,徹底野生!”我媽怒道。
“讓我野生,你是想讓我處在綠色之中嗎?你給我春天,難道你就不怕我身邊的野花多?”我爸生氣道。
“看過我這樣的玫瑰花,你還能看得上野花?我告訴你檔次不一樣,你能習慣嗎?!”我媽冷笑道。
“哼!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難道你沒發現你已經蔫了嗎?我告訴你,外面的野花可都含苞待放,比你好看!”我爸叫道。
“好啊!你終于說出心里話了。好!我讓你實現野花自由,我也讓你綠得漫山遍野!”我媽哭道。
“靠!你們這是干什么?你們都去大自然了,留下我怎么辦?讓我自生自滅嗎?!”我說道。
“你媽我現在是凋謝了的花,不美了!堪稱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那你說我該怎么辦?!我看你還是自求多福吧!”我媽說道。
“爸!你不能這樣過河拆橋啊!就算我媽凋謝成花桿,那曾經的美,曾經的好,你真的忘記了嗎?”我說道。
“你爸我是那樣無情的人嗎?就算成花桿,我不是懷揣當寶貝嗎?這么多年,我可曾想丟下?”我爸說道。
“既然你這么珍惜,那干嘛這樣?她又不是骨頭,咬咬還能補鈣!而你也不是狗啊!”我說道。
“我要是一條狗,要咬也是先咬你!我說你是不是把我的心當錢花?你這敗家的玩意,揮金如土!你怎么就這么不省心?!”我爸怒道。
“我已經很省心了,簡直就是吝嗇鬼了!只不過,偶爾手癢,奢侈了一把!”我笑道。
“是一把嗎!是一而再再而三,你簡直是紈绔子弟!堪稱尋歡作樂,不思進取!我感覺我的心都被你虧空了!”我爸說道。
“什么還虧空?怎么說分我好像挪用公款似的?我有那么知法犯法嗎?!”我不滿道。
“算了吧!畢竟是兒子,浪費些就浪費些!難道你在外面另有不省心的小寶貝?!一樣像花錢如流水?”我媽說道。
“這……這怎么可能?別說你干成干玫瑰花枝,就是變成化石,我也不變我的心意!那些野花永無法和我心里的你相媲美。”我爸笑道。
“天啊!爸媽你們能不能不要這樣撒狗糧?我這條單身狗不僅吃撐了,還被埋成墳!你們這是想給我掃墓祭祀嗎?!”我說道。
“啊!這怎么行!我們可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我們會注意的!我們最討厭清明節!”我媽轉頭對我爸說:“反正我不管,我不管兒子這個屁股臭不臭,你委不委屈,你都得給我管!”
“哎!攤上你們娘倆,我認栽!既然把人當商品買賣犯法,那只能把作為商品的人再包裝回人,對外宣稱是女朋友,來掩人耳目。”我爸說道。
“你就不能腦袋多開些竅嗎?又不是放剩菜剩飯的桶——怎么盡出餿主意!”我媽不滿道。
“你行!你來!那你倒是給我開些竅啊!哪怕捅出腦洞太大……你倒是諸葛亮給個錦囊妙計啊!”
“這……”我爸打斷道:“沒有更好的辦法!你就是從我腦袋上開礦,也只能那樣!”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先走一步算一步!也許到時,我們的腦子開出金礦呢?不差金點子!”我媽說道。
“先這樣吧!再不做飯,我得餓得前胸貼后背,直接薄成風箏!”我邊看手表邊說。
“不說不覺得,你一說!我感覺哪吒在我肚子里鬧海——是直接翻江倒海!”我爸笑道。
然后,我媽去做飯。我爸看報紙,我回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