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5這天幾個人給李曉過了18歲的生日,只不過這次江綰叫上賀瑾行一起。以前她們幾個生日,都是江綰一個人去的。以前覺得是自己的朋友,如今江綰覺得賀瑾行好像也是自己的一部分,所以帶上了賀瑾行。
江綰送了李曉一雙高跟鞋,“以后穿上鞋子,走路淑女點!”
李曉原本要哭的愣是被江綰逗笑,“謝謝!”
“這么客氣干什么,咱們都這么多年了!”
李曉突然抱住江綰,反倒弄的江綰有點不知所措,“好了好了,今天生日,哭花臉就不好看了!”
自從知道江綰取到江州,所有人都開心不起來,倒是江綰和從前一樣沒什么不高興,見誰都笑。方悅看著不肯松手的李曉,“好了好了,賀瑾行還在這,你再抱會估計他覺得你要和她搶江綰!”
“你說什么呢!”李曉撇著嘴擦了擦眼淚放開江綰!
賀瑾行將手里的盒子遞給李曉,“生日快樂,謝謝這幾年你們照顧江綰。”
“謝謝我們是朋友,應該的。”打開盒子,是一款很漂亮的手表。
楊顏可嚷著分蛋糕分蛋糕,李曉收起所有的禮物,“馬上分給你吃。”
8月12楊顏可生日,江綰送了條裙子,賀瑾行送了保溫杯。方悅感嘆,以前過生日總覺得熱鬧,大概是下個生日的時候我們還在一起。這兩次的生日總覺得悲傷,仿佛分開后再見很難。
向晚戳了方悅一下,意識到有點敗興轉而笑著說,“這不分別的季節有點感傷,你們別介意哈!”
楊顏可笑靨如花,“沒事沒事,這有什么!”
8月23江綰18歲的生日,陳姝言準備了一大桌子菜,“江綰,過了今天你就是個大人了,媽媽祝你往后都順遂,喜樂健康。”
“謝謝媽。”
“給。”
江綰看著陳姝言手機盒子,難過的感覺又上來了,“媽我不要,你退了吧,我手機挺好用的。”
“拿著,你要去讀大學了拿什么舊手機,再說了你那個手機也不怎么好!”
“媽,真不用。我這個挺好的,你退了……”
江奶奶看著推辭的江綰,“江綰,拿上。你媽媽給你的,你收下媽媽也開心。”
江綰看了眼陳姝言堆滿笑意的眼睛,接過了手機盒子,謝字在舌尖冒頭的時候又咽了下去。看著手里沉甸甸的盒子,心又沉了,原本想減輕媽媽的負擔沒想到過個生日又破費。可能是一個人風吹雨淋慣了,在接收到他人的禮物下意識會覺得沉重,第一反應不是接受而是婉拒。
陳姝言看著發呆的江綰,低聲詢問,“不喜歡嗎?不喜歡可以拿去換,老板說你們這個年紀的孩子都用這個!”
聞言江綰收起思緒抬頭笑著說,“喜歡,媽媽買的最好了!”
“那就好,你喜歡就好。”
奶奶還是給了紅包,“綰綰,奶奶祝你往后平安喜樂,多喜少憂,這一生都快樂自在。”
江綰接過紅包的手懸在空中,看著頭發斑白的老人笑眼盈盈,一想到上了大學再也不能每天見到眼前的老人,眼淚又在眼眶打轉了。從小到大都生活在奶奶身邊,最疼自己的也只有奶奶,如今自己越長越大,奶奶卻越來越老。越想越難受就在眼淚掉下來的時候,江萱打破了悲傷的氛圍,“姐姐,快拿著奶奶的紅包,還有我的呢!”
江綰撇過頭不經意的抹了下眼角,回過頭看到江萱遞過來的花束,“姐姐,生日快樂祝你心想事成,得償所愿。”
“你哪來的錢買的花?我不需要你花錢買禮物的,萱萱!”
江萱一臉快夸我的表情,“這可不是問媽媽要的,我攢的零花錢攢了很久,專門給姐姐買生日禮物!”
江綰摸了摸江萱的頭,“想吃什么?姐姐今天請你!”
兩眼冒光的江萱抓住江綰胳膊,“姐姐,真的嗎?”
“真的。”說完又揉了揉江萱的頭,“敲擊姐姐,我是大人啦,不要老揉我的頭!”
“好好好,我們萱萱是個小大人!”
一點多躺在床上的江綰翻著手機,群里的消息幾百+,本想不和她們一起過生日的,架不住賀瑾行的軟磨硬泡。于是答應晚上一起吃個飯,想到這江綰手在屏幕上快速敲擊,“你們千萬別買禮物了,送的東西我家里快放不下了,我們晚上一起吃個飯就好,行不行?”
看到群里回復的ok緩了口氣,這樣負擔小一些,連著過了兩輪生日到自己這,再送東西真怕掏空她們幾個的錢包。放下手機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了一些,側躺著的江綰迷迷糊糊睡著了。嚇醒的時候已經五點半了,看了眼時間立馬從床上爬起來,出了房間看見收拾做飯的陳姝言,“媽,我快遲到了,晚上和她們去吃飯!”
“沒事,不著急。她們幾個到了讓她們等一會!”
江綰嗯了一聲進了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看見桌子上的花和盒子,陳姝言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東西是瑾琛那孩子送的,你睡著了就沒給你說,我去拿的。”
看著桌上黑色的包裝紙里躺著鮮艷欲滴的紅玫瑰,旁邊酒紅色的絲絨盒子。江綰心里五味雜陳,上次收的鏈子還沒退給賀瑾琛,如今他又送了東西不知道該如何還他才能讓他不那么難受!
花束的賀卡上,“我見眾生皆草木,江綰長樂未央。”
——賀瑾琛
拿起桌上的盒子,開蓋的瞬間波光粼粼,晃得人睜不開眼睛,是一對碎冰金鐲子。陳姝言出來的時候看見愣神的江綰,又看到盒子里的鐲子,眼神里全是無可奈何,嘆了口氣。
“江綰,瑾琛……”
回過神的江綰,合上蓋子,“媽,我知道。我找合適的機會,把東西給他送回去!”
沒注意到媽媽的欲言又止,江綰拿著東西進了自己房間,看著消失的背影陳姝言長長的嘆了口氣,她原本想說的是你要不要考慮考慮賀瑾琛的喜歡!但看著江綰完全沒有這個意思,又合上了嘴!
江綰把兩個盒子放到了一起,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后關上了柜子。只不過賀卡收到了墨綠色盒子里,摸出口袋的手機撥通賀瑾琛電話,響了一下聽筒里傳來賀瑾琛的聲音,低沉又有磁性。
“生日快樂啊,江綰。”賀瑾琛聲音里帶著一絲歡愉,聽起來更是動人。
倒弄的措辭許久的江綰措手不及,“謝謝,賀瑾琛我!”
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打斷,“你不會又想把東西退回來吧,江綰!”
“我原本這么想的,你要是能收的話!”
“我拒收!”
江綰揉了揉眉頭,“賀瑾琛!”
“叫什么都沒用,給你的生日禮物又不是其它!今天你生日,阿姨準備的什么?”
“沒什么,就家常菜!”
“你這樣說我可告訴阿姨了,聽起來略帶意見!”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江綰著急的解釋。
“逗你的,傻瓜!”聽到傻瓜二字江綰眉頭皺的更兇了,賀瑾琛語氣寵溺,江綰覺得這有點太曖昧了!
知道即將說出口的話會很傷人,有可能朋友都沒得做,與其讓他長痛不如短痛咬了咬牙,聲音冷了許多,“賀瑾琛,我不喜歡你一點都不喜歡!”
“所以呢?”賀瑾琛揶揄的問道!
“什么所以?所以就是你能不能不要浪費時間,浪費精力在我身上!”
“你不會是對我有意思才說這話吧?”
原本的理直氣壯在賀瑾琛的三言兩語下有點潰不成軍!是啊,賀瑾琛都沒說什么自己在這忘加揣測,一股腦的說了這許多沒理由的話,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傻子!
“我沒有,我只是”
“送禮物我心甘情愿,只是禮物僅此而已!”
看來是自己多想了,既然他都這么說了那也就沒什么擔心的了,“對不起,賀瑾琛我可能太緊張了!”
聽筒里傳來賀瑾琛好聽的笑聲,“緊張我表白還是緊張我求婚!”
原本很嚴肅的話題,被他一攪成了無厘頭的玩笑了。江綰的臉變了又變,語氣帶了些無奈,“我和你說不來,我掛了!”
“江綰,生日快樂,十八歲生日快樂!”賀瑾琛的語氣認真又懇切。
“謝謝你,賀瑾琛。”
電話掛斷后,躺在沙發上的賀瑾琛失去了全部力氣,旁邊坐著的女孩子撒嬌道,“哥,繼續喝啊!”沒搭理對方,賀瑾琛看了眼玩鬧的眾人出了包間,坐著電梯下到了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