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校有安排大巴車回城區(qū),邊月嫌人多,想要在校門外打車直接回家。
陳生已經(jīng)做了決定了,要去一中讀書,那么就沒有必要把東西留在四中了,反正期末搬行李,全部東西都搬回家去了。
陳生讓邊月收拾東西結(jié)束給她發(fā)信息,邊月醒來以后把陳生的備注換了一個。至于改成什么,那就就不說出來了。
邊月發(fā)了一個:“好。”
陳生看著邊月的信息,心情大好,李大偉說;“你怎么這么高興?”
陳生看看他,又看看行李:“嗯!”
李大偉:“嗯什么?”他感到莫名其妙。
陳生想著趕緊收拾完東西,等一下要過去幫邊月拿東西。
只不過陳生到底還是太年輕,最后還是邊月幫陳生拿了一小部分的行李。
沒辦法邊月什么東西都不帶回家,除了幾件必需品,其余的東西學(xué)校有的,家里都有。
要說不說,邊月從小就不怎么缺東西,要什么和父母說一聲就可以了,物質(zhì)生活說,鐘淑華和邊弦并沒有虧待她,只是邊年的離去,讓父愛母愛都沉重了。
邊月雖然在父愛母愛上不盡人意,卻也是在江至身邊如珠似寶的長大。
江至的爸媽什么事情都會想著邊月,邊月想要什么,江至有的都會給,江至沒有的話,也會努力的幫邊月得到。
邊月一直是在愛里長大的,小時候在家里人的愛里長大,邊年離去后又在江至的愛里長大。
邊月做事情的時候總是不會太計較后果,就算是辦的太糟糕,江至一定會幫邊月擦屁股。
邊月洗漱好了以后把何意叫醒,何意睡眼惺忪一下,猛地嚇醒:“要遲到了~”
說完就用腳踢著穿鞋,沒穿上,踢到一邊了。要去刷牙。
邊月攔著她:“別著急,我們已經(jīng)考完期末了,不用上課。”
何意在奔跑中的身子僵住,又軟綿綿的躺回床上:“讓我在宿舍睡到死~”
邊月好笑的戳戳她的臉:“我去打早餐,你想吃什么?”
何意在睡夢中囈語:“四中的飯好難吃,好想吃烤雞。”
邊月慈愛的拍拍她的臉:“沒有烤雞,再想想看想吃什么?”
何意短暫的清醒:“糯米雞!”又睡著了。
邊月放棄叫醒她,換了身衣服,穿上鞋就去打早餐。
一個玉米一個糯米雞,兩個茶葉蛋,還有兩瓶牛奶。
高中的時候邊月只是吃一點(diǎn)點(diǎn)就夠了,那時候早上的胃口不大。一個玉米和雞蛋就可以吃飽。
加個牛奶也只是為了營養(yǎng)均衡。
邊月哼著歌把這兩天的臟衣服收進(jìn)了行李箱里,邊月的行李箱嫩綠色,小小一個,短期旅行行李箱,容量不大,對于邊月來講也是夠了。
還有一些每天會看的書啊,日記本什么的丟進(jìn)行李箱,幾乎就可以了,她要帶回家的東西不多。
邊月收完行李就吃早餐了,何意在早飯香中醒來。牙也沒刷,臉也沒洗就吃起來了。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吃完早餐過后,一起收拾床鋪,何意關(guān)切的問:“昨晚和陳生聊什么了?”
邊月嘴上說話,手中動作不停:“說陳生要不要去一中。”
何意接著問:“那他會去嗎?”
邊月也不確定:“應(yīng)該會去吧!”
“你能舍得嗎?”何意沒頭腦的問了一句。
邊月沉默了,把蚊帳,被子,席子用保鮮膜纏好,防止落灰,最終還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邊月是一個矛盾體,說話做事總是矛盾,以前說不可能和陳生在一起,現(xiàn)在不也打破原則了嗎?所以她在斟酌自己是對還是錯的。
邊月跟何意說:“我昨晚和陳生在一起了,他現(xiàn)在不是我同桌,是男朋友了。”
“啊?”何意這輩子的手嚇得把被子都散了,她在消化這句話的威力!
邊月幫她把被子折好:“在一起了,你先別說出去。”
“不是,怎么回事,你怎么那么迅速?”何意急切的追問尋找答案。
邊月這個時候把自己的洗漱杯,牙刷牙膏毛巾都用保鮮膜裹好。
“我想他去一中,他本來就不應(yīng)該跟我們一樣在這個學(xué)校,在四中考個一本都艱難。”邊月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
何意聽邊月這么說,一下子就急了:“那你們都不在一個學(xué)校了,你就不怕你和他最后走散嗎?”
邊月拍拍她的肩膀:“那也沒辦法啊,我們都應(yīng)該有自己各自應(yīng)該要走的路,不要為了遷就誰,為了誰就留在原地。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我希望他的日子可以每一天都熠熠生輝。”
何意很討厭總是講大道理的江月:“你真的這么想嗎?”
邊月淡淡的回答:“嗯。”
何意不說話了,收拾東西,邊月把自己在宿舍放的鞋子也用保鮮膜纏起來,就幫何意收拾東西了。
何意也沒拒絕,真正的朋友總是不會計較太多,邊月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平時她會逗你笑,遇到事情又會細(xì)心的觀察你。
何意覺得邊月真的像那種白月光的女孩子,失去以后就讓人久久不能忘懷的月光。又像是握不住的流沙。總有一天會消逝在你的茫茫人海中。
等到何意收拾好東西,邊月幫她在校門口打了一輛車,把她把東西搬到車上,車子走遠(yuǎn)。
才發(fā)信息告訴陳生自己好了,她拿了一個行李箱,背了一個書包,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兩樣?xùn)|西。
陳生到底是少爺,書包肥大的承受了不該承受的重量。行李箱收拾起來東西就一大堆,有兩大行李箱,邊月也不知道他怎么過的這么講究。
手上還拿了幾本書,邊月接過來。陳生舒了一口氣:“實(shí)在不好意思啊,能不要的我都沒拿了,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多東西。”
邊月說:“沒關(guān)系,正好我沒什么東西”
李大偉拿了自己的一個行李箱就什么東西都沒有了。
先行出門打車,邊月跟陳生走,邊月問:“一中有說你什么時候就去報道嗎?”
陳生回答:“一中的老師說,最后期末考完就給他答復(fù),然后他安排我住宿,還有學(xué)位問題。”
陳生一手一個行李箱,背上背個大背包,邊月看著都痛苦。
她說:“那你去了一中就不要像在這里這樣死讀書了,要勞逸結(jié)合,松弛有度!”
“知道了,我很聽話的,你放心,一中是可以帶手機(jī)的,一中管不嚴(yán),我會每天跟你報備我的狀況,你周末可以看的。”陳生寬慰道。
邊月又說:“江至在一中,你如果有問題,你就找他,他人很好的。”
“嗯,那你有緊急的狀況就要跟李大偉或者唐斯理說,他們每天都有偷偷藏手機(jī)的。”陳生說。
邊月震驚了:“這么大膽嗎?”
短短幾句話就已經(jīng)走到校門口了,李大偉知道陳生行李多,打了一個七座車。
安置好行李以后,李大偉坐在副駕駛,邊月和陳生感受著最后一次從四中回家。
天氣很晴朗,可是他們還是會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