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讓我們老夫人吃這種垃圾……”食品兩個字還沒說出來,被老太太制止。
她倒覺得小姑娘地方選得對,她看起來年紀很小,沒什么錢。卻也不會像孫媳婦顧輕一樣為了高攀上流圈子,貸款打腫臉充胖子。
江老太太欣賞眼前小姑娘這落落大方的態度。
兩人面對面坐下。
“老奶奶今天睡得好嗎?”顧輕問。
老太太點頭,“你的方子好用。多少錢,我付給你。”
“小錢而已,不用給。”
老太太眼神犀利,露出上位者那迫人的氣場,“你看不上小錢,是想要我口袋里的大錢是吧。”
顧輕不卑不亢,“您長期處于重度失眠,加上年紀上來了,會導致身上發生其他問題,比如糖尿病,腦梗塞,心肌梗塞。”
顧輕打量她的神色,“您應該屬于后者。”
傭人驚得張大嘴,她家老夫人還什么都沒說呢,這個小姑娘僅僅一眼就看出來了?
“常規面診而已,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顧輕謙虛道。
江老太太終于正眼看她,“怎么稱呼?”
“我姓顧。”
一個顧字,讓江老太太恍神,她那嫌惡的孫媳婦,也姓顧,也是她這般年紀。
老太太心里生了比較之心,同樣的年紀,怎么就差距這么大,比人人,氣死人。
“顧大夫,你如果能根治我的失眠,從此不靠藥物也能睡好覺。這20萬,就是你的了。”
哦豁,比那個推拿師多出兩萬耶。
“如果你一并把我的心肌梗塞治好了,我再給你100萬。”老太太氣定神閑拋出誘餌。
顧輕沒想到老人家這么信任自己一個無執業證的游醫。她也看得出老人不愿意打針做手術切割,不然這錢輪不到她賺。
她輕咳一聲,“您的心肌梗塞是由長期的失眠供血不足加重的,現下要先調理好身體,一步一步來。”
顧輕拿出剛做好的藥丸,“這是上清丸,能治器臟虧虛,您先吃三天試試。”
傭人不滿,“我家老夫人是不吃藥的!”
“不苦的。”她笑。
江老太太打量著這顆丸子,拇指那么大,油亮鮮艷,蜜色欲滴,竟有幾分可口的錯覺。
她半信半疑地把蜜丸放進口中,還沒反應過來,蜜丸就在口中化掉。只留下一股清香在唇齒間纏繞。
身體像打通了任督二脈,渾身輕盈起來,平時那些小病小痛瞬間不見了。
江老太太眉宇間寫滿震驚,欣喜。再看顧輕的眼神都變了,“姑娘,這錢你先收著,要是生活困難,你可以打這個電話跟我的管家說一聲,不用客氣。”
顧輕手里被老太太塞了一張支票,就這么一張輕飄飄的紙,就代表著她那個時代的萬貫錢財。
看她發愣,江太太只覺得這姑娘誠實得可愛。老眼漾起慈祥的笑,“天快黑了,你家住哪?我送你一程。”
顧輕連忙,“不……不用了,謝謝老奶奶。”她穿過來兩天了,第一天跟江廷東住酒店,今晚……她還沒想好要住哪里。
在原身的記憶里,父母死后她就寄養在大伯父大伯母家,只是那兩口子刻薄,從來只讓她睡在地下停車庫里。自從嫁給江廷東后,才搬到他名下的一套別墅——海蘭苑。
顧輕現在就打車去海蘭苑。看著打車表上顯示的28公里,顧輕深深地體會到江廷東這廝是有多不待見自己這個沖喜妻子。
如果按古代的說法,把妻(妾)發配到這么遠的住宅,無異于打入冷宮。
這個路程,車費很燒錢。唯一的優點是,江廷東不可能繞這么遠的路回來睡她。
于是……顧輕霸占著整個湖邊別墅,肆意橫躺。
顧輕美美地泡了個澡,好奇地用遙控一按,窗簾和空調自動開啟,她吹著涼風,欣賞著落地窗外美麗的夜景。
身下的席夢思又軟,彈性又大,像躺在云朵上一樣,舒服得想打滾。
她聽著外面的蟬鳴聲入睡。迷迷糊糊間,她還想著,幸好沒離婚,還能薅江廷東的羊毛再住兩個月的豪宅。
既然他答應延遲離婚,那她也要說到做到,治好他的厭食癥。
次日清晨,顧輕起了一個大早,做好了藥膳就送到江氏集團。這次她沒有親自上去,只放到前臺代轉交。
前臺小姐姐看著顧輕離開的背影,心中忍不住驚疑,先前聽到風聲說總裁疑似隱婚,不會就是這位吧……?
想到自己之前讓總裁夫人在樓下等了三個小時,前臺小姐姐忐忑不安。
把藥膳送上樓,交給徐特助的時候,她小聲說了一句:“這是總裁夫人送來,讓總裁趁熱喝……徐特助,你幫我跟總裁說,上次是我的疏忽,讓總裁夫人在樓下久等,我……下次不會了。”
聽完徐特助的轉話,江廷東眼神涼薄,“誰給她的膽子敢狐假虎威。總裁夫人?”他跟她是隱婚,這女人還敢在他公司招搖,活膩了。
徐特助連忙分析,“咳,BOSS您換個角度想,顧小姐這可能是……宣誓主權,您想啊,咱們公司的前臺個個那么貌美,顧小姐可能沒有安全感,怕您被搶了,才著急說自己跟您結婚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