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錯了?!苯|糾正江蕙華,“如今法律是不許一夫多妻,但可以腳踩兩條船。只要足夠有錢,不止兩條船,還可以十條船?!?/p>
江蕙華和老太太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要不娶回家,那暗地里多養幾個情婦都可以。
“別人我不管,但你交往的是顧神醫!我不許你戲弄人家!哼,讓那個顧輕繼續做你的江太太,反而要讓如此優秀的顧神醫做你見不得光的情婦,憑什么?你就不怕你的顧輕折壽嗎?”
江廷東淡淡說道:“我從沒說過,要讓你們的顧神醫做情婦?!?/p>
“你要是男人,就跟那個顧輕離婚,然后把顧神醫風風光光地娶回來!”老太太鄭重發話。
江廷東憋著笑,心里想,顧輕這女人,倒是有手段,把他的家人一個個哄得服服帖帖,這么維護她。
卻又沒讓他們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和名字。
如果他們知道,他要延續婚姻的那個女人,就是他們心目中的顧神醫,表情是不是會很精彩?
他開始期待了。
“我這一趟過來,就是來通知你們,我不打算離婚,我要跟顧輕繼續過下去?!?/p>
江蕙華見他親口承認,驚掉了下巴,“不是吧,你認真的?”
老太太驚怒,“你敢!你這么做,把顧神醫放置何地?她那么好的姑娘,被你這只豬拱了,被你吃干抹凈,你竟然連負責都不想負責!你真是……混賬!”
老太太沒忘記上次中秋宴,顧輕來他們家的時候,脖子顯露出的吻痕。
那都是拜江廷東所賜。而罪魁禍首卻不想負責。
老太太氣得眼前發黑。
江廷東把老人家扶著坐下來,“奶奶,別動氣了,就這點事而已。”
老太太不領情,把他揮開,“什么叫這點事?那是我老婆子唯一看好的孫媳婦!你這么糟蹋人家!我能不傷心,不生氣?!”
江廷東不是個愛爭辯的人,只淡淡地說:“有些事,別太早下定論,等會兒您就知道了?!?/p>
他決定等顧輕找上門來的時候,就正式把她介紹給江家老宅的每一個人。
從此,她就是名正言順的江家少奶奶。也滿足了老太太和江蕙華的愿望了。
老太太此時還被蒙在鼓里,只顧著生氣,不想理他,喊來傭人,攙扶著她回房,不想搭理孫子了。
江蕙華也準備收拾桌上的瓶瓶罐罐回樓上。江廷東不肯離婚,那顧神醫就注定做不成她的侄媳婦了,這老宅,顧神醫過來也不方便了。
江蕙華打算上樓睡回籠覺,等睡醒了再去聯絡顧神醫,請她再配藥。
她收拾瓶瓶罐罐的時候,江廷東注意到藥瓶都很眼熟。
上面寫著“赤芍”。他記憶力很好,這是顧輕上回來月經時吃的藥。
他也沒有多想,隨意問了一嘴,“你也在吃這藥?”
江蕙華大大咧咧的性子,也沒有什么避諱,爽快地說:“嗯,我月經不調,經常個把月,兩個月不來事兒,吃了這個立馬就來事兒了。顧神醫的藥挺管用的?!?/p>
江廷東表情凝固,一個可怖的猜想浮上心頭。
他語速緩慢,像在確認什么,“只要吃了這藥,就會月經來潮?不管何時?”
江蕙華毫無防備,全盤托出,“是啊,別人的調經藥,吃了之后,最快一天才來潮,慢的時候得兩天。顧神醫這藥效是沒得說了,服下后半個小時內,就得趕緊上衛生巾了?!?/p>
她說完,抬頭發現他臉色冰冷,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神能凍死人。
“我說錯什么話了嗎?”江蕙華茫然。
江廷東沒有回應她,很平靜地轉身上樓。然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內心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腦中某個念頭越來越清晰——
原來顧輕每一次都是故意在抗拒他的親近。
每一次要跟她進行夫妻床事,她都恰好來月經。
原來是她服用了藥物,提前讓月經來潮,就是為了阻止他跟她親密。
他坐了下來,怒到極點,他反而平靜,忽然笑了出來。
“膽子真是夠大啊,從來沒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玩這種把戲。”
昂貴的煙灰缸在地板上碎成了幾瓣。
很早之前,他就說過,他最憎恨被欺騙,每個欺騙他的人,都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她到底怎么敢……
厭惡他,不喜歡他,明說即可,他江廷東向來驕傲,不會勉強不情愿的女人!
何況,她顧輕算是什么東西,值得他不顧她意愿去強取豪奪?
這女人未免自視清高了。他嘴角勾出一抹譏嘲的笑。
他摸出口袋中的鉆戒。
價值連城的東西,她一個騙子,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