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狹的語氣,讓傅輕微微低下頭。
“他是我父親。”
魏聿風嗤笑一聲:“我還是你叔叔呢,我也能隨便給你上刑?或者是,你捅了什么簍子,讓傅家主非得用針扎死你不可?”
傅輕沉默不語。
弟弟還在傅則天手上。
她母親還未沉冤得雪。
她絕對不能在魏家人面前吐露實情。
再一抬頭,魏聿風掐滅了煙,拿起外套就要下車。
下意識的,傅輕覺得不能讓他就這么離開。
上一次在夜園,她踩著她的逆鱗蹦迪,這一次他還冒著雨來救她。
如果真的讓他就這么走了,那就真完了。
伸出小手抓住他衣角,試探性地問道:“小叔,你要走嗎?”
魏聿風挑眉,瞥她一眼:“不然看你在這兒繼續當悶葫蘆?我怕我會憋死。”
見他戾氣稍散去,她壯著膽子,順勢倒進他懷里。
“外面雨大,我怕小叔淋濕,那樣的話,我會心疼。”
魏聿風摁住她脖頸,拎小雞仔一般將人拎到一邊兒。
“你說的也對,不然你下去吧,我看見你就煩。”
她水眸輕眨,眼底淚意還未散去,抬頭看他時晶瑩透亮,連帶眼底的討好狡黠也被一并照亮。
“小叔,你真的舍得嗎?”
大半夜跑來救她,就是為了把她丟下去?
她才不信。
魏聿風從喉嚨里發出一聲悶笑。
“但凡你嘴里有一句實話,我也不會這樣。”
“有,有實話。”
傅輕湊上去,吻上他冰涼的唇,窗外暴雨如注,車內昏暗的燈光下,她的眼睛,那么美麗。
“小叔,謝謝你來救我,雖然我也記不清,這是我對你第幾次說感謝,但是你真的是我進魏家以來,感受的第一份溫暖。”
魏聿風清冷的眉眼轉出一抹玩味:“第一份溫暖?哪里感受到的?”
“……”
傅輕小臉兒騰地一下就紅了。
他們的第一夜,似乎也是雨夜,車里。
她纏著他,格外囂張。
含羞帶怯的小模樣兒,直接給魏聿風看笑了。
相比于其它女人的討好獻媚,魏聿風覺得這樣還挺逗樂兒。
他捏碎指尖的那抹腥紅,大手撫上她后腦烏黑的發,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氣息,冷冽,夾雜著一股淡淡的煙草味,不似沈霧斂身上那股淡淡的沉水香。
被體溫暈開之后,屬于他的氣息就越發濃郁,縈繞在鼻尖,有種令人安心的感覺。
傅輕眼角泛起一層薄薄的紅,眉眼間的欲色似是要活過來,微啞著聲音提醒:“小叔,我背上有傷。”
魏聿風掐著她的細腰,將人轉了個方向:“那你壓著我。”
眼神亂飄,含糊道:“那你車上有嗎?”
他笑著問:“有什么?”
傅輕又羞又臊,懷疑他故意的,硬著頭皮,隱晦道:“安全,還得有一套。”
“沒有。”
魏聿風笑了,在她耳邊低聲道:“畢竟我不像你心思細膩,想得周到,車上永遠常備著這些日常用品。”
他這話說的,三分戲謔她,七分嘲諷她,傅輕紅著臉將話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