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翊掛了電話,就去了快遞公司,他按鐘鷺發的地址把東西寄了過去。寄完快遞,他回到學校,打了個電話告訴劉洋,讓他整理好東西,明天回家。
第二天,家里司機開車來接了他和劉洋回去。
回到家,秦翊怕鐘鷺來電的時候被家人看見,就把手機上存的鐘鷺的號碼刪了,反正這個號碼他已經深記于心了。
知道秦翊回來了,吃晚飯的時候,秦翊爸爸、媽媽和哥哥都回來了。
秦翊想著鐘鷺之前說過的話,覺得也要改變一下自己,多體諒體諒父母的不易。于是知道爸媽回來了,他也沒等人叫,主就動跑下樓去,向爸媽問好。
秦翊突然的改變,讓大家很意外。秦越見弟弟精神狀態煥然一新,人也顯得神采奕奕,精神抖擻,很是高興,
“小翊,幾個月沒見,變化很大啊,人精神多了,也更懂事了。”
“就是好久沒回家了,感覺回來真好。”
秦翊怕家人察覺什么,就隨便找了個理由回了,
韓愛琴眼光犀利地掃了小兒子一眼,也沒動聲色,只笑了笑,淡然地說道,
“知道想家了,說明懂事了。過了年都二十一了,也該不一樣了。”
“是啊,都長這么高了,也是一個男子漢了。你以后要成為家里的頂梁柱,這學習可要抓緊啊。”秦文哲也教育著兒子,
“知道,我在努力學習,我以后會替你們分擔家里的事。”秦翊立刻答應著,
秦越聽了,攬過弟弟,開心地夸贊道,“我們小翊果然長大了,懂事了,以后我也有幫手了。”
秦文哲看著小兒子也變得懂事了,心里很欣慰,對韓愛琴說:“你原來總說小翊懶散,不上進,現在他終于長大了,懂事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這還不是我從小督促得緊啊,這改變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行成的。所以說從小不能慣著孩子,要讓他明白自己的責任擔當,只有從小潛移默化的熏陶,他才會有現在的蛻變。”
韓愛琴一貫對自己的行事做法都很自信,雖然之前秦翊對她的嚴加看管很不滿,但她相信自己的兒子始終會認同自己的做法,最終走她安排的路。
秦翊聽媽媽這樣說,也不去多說什么,只點頭稱是。
這時阿姨過來叫大家吃飯,大家就一起過去了餐廳。
平時大家都各忙各的,也難聚在一起吃頓飯。今天也是知道秦翊回來,他們才一起趕了回來的。
今天氣氛很好,大家難得的輕松愉快地在一起吃飯,一家人也顯得很甜蜜溫馨。秦翊想著自己這樣改變,換來了家人一團和氣,感覺也開心。
飯桌上,韓愛琴問起秦翊學校的事,秦翊自是不敢露出一絲馬腳,只謹慎小心地回答著。好在媽媽也沒多問,秦翊也就松了口氣。
吃完飯,大家坐在客廳說話,說到了秦越的訂婚的事。
這門親事是他大伯介紹的,對方家族是主做房地產開發的,實力很雄厚,家族產業多,背景也很強,韓愛琴對這門婚事很滿意,所以對訂婚的特別重視,說一定要把訂婚宴做得高端隆重。
秦翊之前也沒聽說哥哥有女朋友,突然就聽說要訂婚,讓他很是吃驚,
“哥,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怎么從來沒聽你說起?”
“你原來也沒問啊,”秦越笑了笑,道,“算來,認識也有半年多了。”
秦翊之前對家里大小事都不怎么過問,如今因為有了鐘鷺,他對這事也才有了關注,
“才半年就訂婚啊,你們怎么認識的?是不是對她一見鐘情啊?”
韓愛琴見兒子問話如此幼稚,忍不住教訓道,“剛剛說你長大了,沒想到你說話還這么單純,這婚姻是講究門當戶對的,只有雙方家庭條件相匹配,婚姻才能牢固幸福。特別像我們這樣的大家族,婚姻更是強強聯合,而不是小孩子玩家家,喜歡就行,什么一見鐘情,太幼稚了!。”
秦翊聽了心里很不滿,就辯駁道,“那兩個人沒有感情,再匹配的條件又有什么用,在一起也是形同陌路,那又有什么幸福可言。”
秦文哲看兒子又要跟媽媽扛了,為了緩和著氣氛,趕緊教導著兒子,
“你媽媽那是至理名言,你還沒走出社會,暫時還不會理解,以后你大了,慢慢你就明白你媽媽是對的。”
秦越他是完全理解弟弟的想法,這青春少男少女哪個不是對愛情充滿著浪漫的憧憬,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只是他們還不懂生活,這婚姻不是愛情,婚姻是很實際的。
這些年他跟著父母管理家族企業,作為家里的長子,他明白自己的責任。所以對于家人給自己介紹的結婚對象,他沒有異議。
但他對于弟弟,他不像媽媽這樣強制,他理解也包容弟弟的想法,也希望他能自由地生活,于是他就勸解著媽媽,
“媽,小翊還小,有這樣想法也不奇怪。你也別要求他太多。再說以我們家這樣條件,他有資格享受浪漫的生活。”
韓愛琴一聽大兒子這話,立刻反駁,“你這當哥哥的說的什么話,你這樣縱容他的想法,就是害了他。我們創造這么大的家業不容意,不能養出一個紈绔子弟來。現在雖還小,但要時刻要牢記家族責任和擔當,不能像有的富家子弟,游手好閑,沾花惹草,這樣,就是我們創造再多產業,也會敗掉。”
秦翊見媽媽又這樣教訓自己,沒有再辯駁,但他心里很泄氣,他知道媽媽從來都不曾真正理解自己,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她還是那樣強勢,她只希望自己成為她需要的那種人,而從不考慮自己想成為什么樣的人。
秦翊剛剛涌起對這個家的溫情,又陷落了下去。
聽著他們討論著哥哥訂婚的事情,他感覺自己完全不跟他們在一個頻道,他也沒法走進他們的生活。
這一刻,他感到特別地孤獨,他就這樣默默地坐著,心里對鐘鷺充滿了無限的思念。。。。
”